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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青仔细听了几句。

……语言不通,也不知道它在唱些什么。

与此同时,在街道边某辆面包车里实时监听的季鸣锐等人戴着监听耳机,也听到这段音乐:“这唱的什么,阴乐?”

苏晓兰通过车窗看向那家奇奇怪怪的店:“这任务换成是我去,还真不一定能面不改色进展下来。”

这种带有神佛诡异色彩的东西,总是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姜宇:“他们就不害怕么?”

“解顾问我是不知道,”季鸣锐说,“但是那位姓池的绝对不可能,就是这店主卖死胎,死胎复活在他面前对着他眨眼睛、龇牙咧嘴说话他恐怕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你说得对。”

监听耳机里佛乐越来越大声,之后窸窸窣窣地一阵过去,池青解临他们似乎是坐了下来,然后里面传来店主的一句话:

“那玩意儿我们这确实没有,这里把控很严,我也找不到渠道,这不像在我们那,我还能给你弄到,但你要是有门路,可以自己去找。”

长廊尽头是一间很小的隔间,里面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摆满血腥恐怖的东西,隔间里只有一张暗黑色实木桌子,几把椅子,还有几排深色瓷罐。

瓷罐很小,大概一个拳头那么大。

“但你要能找来,我可以教你怎么作法,”店主指了指那些瓷罐说,“这些都是尸油,你们要的东西我真不卖,但是我卖这些。”

那些瓷罐像酒瓶一样用木塞封存着,一排一排摆在那里,很难想象是用多少具尸体烤出来的油。

池青虽然不怕这些东西,但是他看到这瓷罐就想到昨天手上沾到的东西。

坐在这里是一件对洁癖充满考验的事。

池青刚缩了缩手,解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很轻地碰了他一下:“没事,等会儿我拿,碰不到你。”

解临说完那句只有他和池青两个人才能听见的话之后,又问:“门路我应该是有,那要怎么作法?还有那东西有没有什么要求?如果不是随便找一个就行的话,恐怕得费点力。”

“当然有要求,”店主的声音由于口音特殊,听起来像是漏风一样,又低又沉,“这件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费点力做不到。”

他身后空白墙面上挂着一幅画,画上还是一尊佛像,只是这尊佛长着一张孩童的脸,色调幽暗,给人感觉很不舒服。

店主停顿了一下说:“是不是画吓到你们了?”

他正要说每个来的客人都会被这幅画吓到,就听见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说:

“没有。”

“挺好看的。”

“这笔触一看就是大师级别,画得惟妙惟肖,别有风格,”解临又说:“不谈画了,您继续,我公司破产在即,比较着急。”

店主:“……”

池青:“……”

“你应该有竞争对手吧,或者说,你身边发展比较好的朋友,”店主重回正题说,“和他们有血缘关系的死胎最佳,把死胎请回家,用尸油供着。”

池青算是听明白了:“这就是“转运势”的方法?”

店主微微一笑:“没错,未出生就夭折的胎儿被认为是一种媒介,它可以做到那些你想做的事。”

池青又问:“那尸油呢,从你这里买就行?”

店主:“可以从我这里买,但我这里的尸油并不是上选,都是从泰国运来的,多的我就不能再说了。”

池青和解临不约而同想到罗煜消失的脸皮。

那么上选就是……

和死胎有血缘关系的人的尸油?

解临忽然问:“用人脸,煎出来的油会比较多吧。”

店主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解临:“来之前做过功课,毕竟运势再转不过来,我就要去跳楼了。”

店主:“跳楼不至于吧。”

“至于的,”解临说,“行业常态,我连跳哪栋楼都已经挑好了。”

店主目光缓缓转向池青:“你也要跳?”

池青面无表情道:“跳楼死法不太好看,我应该会选择吞安眠药。”

“……”

店外。面包车内。

“我靠,太变态了。”季鸣锐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苏晓兰也被恶心到:“我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养小鬼的说法,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姜宇身为学霸,则第一时间开始埋头搜相关资料,一副要把这东西研究透彻、回头给它写出一篇论文的架势,直到一只手拉开面车车门。

解临想打探的东西都问得差不多了,和池青两个人交了一笔“定金”,交定金的时候还表演了一番自己现在真的很穷:“我微聊账户里还有一点钱,剩下的我过两天给你。”

上了车后,解临被池青扶上车之后隔着车窗指着那家店说:“先别抓他,这家店要是出什么事儿很容易打草惊蛇,尽量让他配合调查,仔细盘问都有哪些人在案发时间前后光顾过他的生意。”

解临继续道:“凶手和殷宛茹或者罗煜有竞争关系,并且知道殷宛茹怀孕,也知道她打下来的孩子会被扔在哪里,这个人应该离我们很近——你之前说,罗煜失踪是他同公司的人来报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