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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和书一直觉得这两个保镖有些眼熟,现在被黄河扣住后,他才想起这两人就是经常跟在岑五爷身后的保镖,因为十分受岑五爷信任,所以还有人在背后给他们取绰号为“金牌护卫”。

现在这两个人竟然一心一意的护着祁晏,看来岑五爷与祁晏之间的关系比传闻还要亲密。

“你想知道什么?”杨和书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老实交到可能还能留一条命,如果拒不合作,祁晏有可能真的把他弄死,并且有岑家做后台,还不会有任何人追究这件事。

“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靠近我?”

“雇主想要我跟你打好关系,然后借机打听到岑五爷的消息。”

祁晏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冲着岑柏鹤来的,诧异的挑眉:“你们想要对付柏鹤?”

杨和书愣了一下,才想起祁晏口中的柏鹤就是岑五爷,他扭头看向黄河:“大哥,您这手劲儿能轻点吗?”

黄河板着脸道:“这个问题要等你回答完祁大师的话以后,我才会考虑。”

杨和书暗暗叫苦,真是爬墙千堵终有一摔,他早该想到,能被岑五爷看重的人,怎么不可能是个傻逼,除非岑五爷骨骼惊奇,脑洞奇葩。

是他被祁晏的表象迷惑,看低了他。

任何时候都不要看轻自己的对手,这一次祁晏真是给他上了一堂生动的课。

“别废话,快点回答祁大师的问题。”黄河见杨和书在发呆,于是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杨和书疼得差点飙出两滴男儿泪:“是为了一块地!有人想要让我靠近你,然后趁机成为岑五爷的朋友,探听到标书内容。”

祁晏同情地看着杨和书:“你说的是东城那块地?”

“你也知道这事?”杨和书惊讶的看着祁晏,难怪对方故意装疯卖傻,看来是故意引自己上钩。

“那是块风水旺地,不管做什么都会很兴旺,我当然知道,不然帝都也不会有那么多大老板参与竞争,”祁晏摇了摇头,“可是你们都不知道,我已经靠走后门帮柏鹤把这块地预定下来了。”

“这不可能!”杨和书觉得就算祁晏卸去了伪装,但是吹牛的本性还是在的,“就连岑柏鹤都不能靠着岑家背景拿下这块地,你凭什么能帮到他?”

“大概因为我长得帅吧,”祁晏慢悠悠道,“所以只要我一开口,上面的人就同意优先考虑柏鹤的公司了。”

杨和书想骂一句不要脸,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把心头这口老血咽下了。

“来,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的雇主是谁?”

“袁恒宇。”

“袁恒宇是谁?”祁晏扭头看向黄河,脑子里对这个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是袁崇安的侄子,泰安房地产公司的老板。”

“哦……没印象,”祁晏干脆利落的摇了摇头,“上次柏鹤公司名下的商场电梯出故障,恐怕也跟这个人有关。”

“真没想到,袁崇安竟然会有这样的侄儿,”祁晏嫌弃道,“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这袁恒宇的手段实在太上不了台面。而且智商也不太好,他想要人靠近岑柏鹤,那也应该从他身边下手,往我这边凑有什么用?”

往你身边凑可有用多了,至少这样还能让五少多看一眼。

黄河心里这么想,嘴里却不敢说出来:“他脑子如果没问题,又怎么敢算计五少。”

“那倒是。”祁晏对黄河这话挺赞同的,要多想不开才会去算计一个紫气加身的贵极之人,这跟老寿星上吊有什么区别?

杨和书:原来岑五爷的保镖也这么不要脸。

“既然事情已经问清楚了,那就送他去该去的地方了。”祁晏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看着杨和书,“你说你做什么不好,偏要做骗子,再不济也该去做个演员。”

杨和书心如死灰,如果还有下辈子,他绝对要离这些邪门的人远一点,再也不作死了。不要像现在这样,钱没有赚到,命却快要丢了。

半小时后,杨和书呆呆地坐在车上,看着某机构大门上的警徽以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一脸懵逼

难道不是把他带到岑五爷面前严刑拷打或者被直接灭口?

为什么车会停在警察局门口?

“你们不是要杀我吗?”心里实在想不通,他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在想什么?”祁晏嫌弃地瞥了杨和书一眼,“大金朝都灭亡几百年了,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从小到大就没人教过你,有事找警察叔叔吗?”

杨和书:这种犹如日了狗的心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该感谢祁晏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让他保住了性命。

“你说什么?”袁恒宇得到杨和书被警方控制住的消息,差点没砸了手机,“他怎么会被抓?”

“商业诈骗……”袁恒宇颓然地坐到了沙发上,满脸惨白。

杨和书被警方控制,就代表着他的那些计划即将暴露,若是让岑家人知道他在背后做这些小动作……

袁恒宇打了一个寒噤,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的手抖得不那么厉害。现在该怎么办,等岑柏鹤知道这件事后,肯定不会放过他,他们家的公司是保不住了……

“不行,我不能落到那种下场!”袁恒宇起身换了套衣服,匆匆出了门。

别人救不了他,可是大伯跟岑家人的关系还不错,只要他开了口,岑柏鹤一定不会对他下太大的狠手。

袁家大宅,袁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不解地问袁崇安:“爷爷,祁晏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迁阴宅的事情不能等一等或者换个大师吗?”

“小城,你的心太软,也太沉不住气了,”袁崇安看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道,“更何况我也没有打算让祁大师立刻跟我们去看阴宅。”

“那是因为你担心他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影响他的实力吧。”袁城喜欢艺术,也是一个感性的人,所以对祁晏这种看起来就很干净的人有种珍惜的情怀,“以后如果再有这种事,你别叫上我,我也不愿意强人所难。”

“小城!”袁城的父母瞪了袁城一眼,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爸爸膝下可不止小城与小鹏这两个孙辈,小城这个态度,只会让爸爸对他不满,得不到任何好处。

袁城脸色难看的闭上了嘴,但是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说。

倒是袁崇安微笑道:“你们别说小城,他这性格虽然不适合从商,但是或许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艺术家。”

袁城父母笑得有些难看,他们根本不想袁城成为什么艺术家,他们更想要自己两个孩子能继承更多的家产。

“爷爷,”袁鹏推门进来,见弟弟脸色不太好看,犹豫了一下道:“堂叔过来了。”

“哪个堂叔?”

“恒宇叔。”

“他?”袁崇安皱了皱眉,“行,我下去看看。”

等袁崇安离开以后,袁鹏才走到袁城身边:“你这是怎么了?”

袁城摇了摇头:“没事。”

“别多想,”袁鹏知道弟弟的性格,拍了拍他的肩膀,“家里来了客人,你跟我一起下去。”

袁城沉默的跟在袁鹏身后,但是心里仍旧有些堵得慌。

“祁大师,我们就这么把人送到警察局,是不是对他太有好了一点?”黄河觉得自己刚才竟然没有揍那诈骗犯几拳,这实在是太遗憾了。

“我们都是文明人,当然要用文明的手段办事,”祁晏笑眯眯道,“更何况只有把人送到警察局,事情才会更热闹。”

“您的意思是……”黄河发现,祁大师虽然长得一张单纯无害的脸,但是心眼可是半点都不少。

“柏鹤是受害者,我们不用有什么意思,”祁晏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只需要看热闹就好。”

“人生无聊的时候多看看戏,有助于睡眠。”

车子开进岑家大门,祁晏透过车窗看到站在台阶上的岑柏鹤,脸上露出了笑容。

想利用他来算计他朋友,他一定会让对方哭着回家找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