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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王怜花推门进来,目光落在他玲珑有致的身形上,即便知道他的缩骨功练得很不错,但亲眼看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变成男人,还是有些奇特。

这一次王怜花自备了衣物。

他换衣服的速度也不像上次那么慢,几乎就在我一个眨眼的工夫里,他看上去就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了。

我问他,“这是你原本的长相吗?”

不怪我要问,他这次的脸跟上次的不一样,英俊得好像用美玉雕刻出来的,连头发都是乌黑如瀑,完完全全是个漂亮青年。

王怜花淡淡地笑道:“很多人好奇我的长相,但能见到的不多,你觉得我该长什么样子,那我就是什么样子。”

我感慨,“真好啊。”

腻了一张脸还能再换一个,喜欢什么样就有什么样。

如果不是我现在单单偏好不经世事的少年郎的话,这样的男人我还真乐意试一试。

但这世上总是没有如果的。

十七八岁多好啊,刚刚到可以雕琢的年纪,对未来还有憧憬,还有爱一个人的精力,如同刚刚盛开的花,刚刚凿开的玉。

最重要的是,和少年人在一起,就好像自己也年轻了几百岁似的,至少我和林诗音同吃同住的时候,大部分的情况下,我都是把自己当成和她一样的小孩子的。

王怜花说道:“我在京城等了你十天,以为你不回来了,刚准备动身去保定,却在路上撞见了。”

我好奇地问他,“你是朝廷通缉的犯人吗?”

王怜花好看的眉头挑起,说道:“不是。”

我更奇怪了,问道:“既然不是,你为什么总是打扮成别人的样子?”

王怜花微微叹道:“因为我本是个不存在的人,没有身份,没有路引,过州穿府时总有些麻烦,借用别人的身份,对我来说就和穿上一身衣服没什么区别。”

这我倒是懂了。

我每到一个世界的时候,也是没有身份的人,为了让自己合理合法地居住下来,我总是需要花很多时间去解决,如果能学好这门易容术,往后我大概也能少很多麻烦。

已经很多年没有再研究新东西的我顿时对学习再度充满了热情。

王怜花显然也很满意这一点,教得很用心。

如果他不试图总是在教我易容的间隙,想教我点别的东西就更好了。

那些我是真的看不上。

有些比如医术是我自己就会的,有些例如星象阵法之类的东西,我不会,但也不感兴趣,不想学。

但总体而言,这是一个很好的教习对象。

我已经在盘算着拿什么来换他这门易容术了。

虽然王怜花自己说了不要,但他不要,我不能不给,我不想给自己认个师父就得等价交换,这是江湖规矩。

我们那儿的江湖规矩。

就像我学了石之轩的不死印法,同样也被他学去了我的十三奇功和一些偏门功法,虽然是无心的交换,但显然这是等价的。

甚至我给石之轩的还要多一些。

王怜花走后,我在自己的库存里翻了翻,还真想到了一门可以教的功法。

踏月法。

我已经看王怜花那个蹩脚的轻身功法不爽很久了。

我的自创武功里,之所以踏月法一门没有半点攻击力的轻身功法也能跻身十三奇功之内,是因为这门功法本身确实有些奇异之处。

一是速度,除了幻魔身法,踏月法几乎可以说是在我所见过的轻身功法里称王称霸的存在。

二是消耗,这门轻功的消耗极小,我一次破碎虚空时出了岔子,导致内气不存,却可以在沙漠里断断续续用上轻功,就是因为这门功法的消耗小到了一种几乎可以不计的程度。

三是不需借力,大部分的轻身功法都只是步法和身法的结合,地上是龙,天上是虫,踏月法则可凌空虚渡,自下而上观,几呈踏月奇景。

换一门易容术,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