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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背着我们所有人,在这里私……”

私会?这个词多龌龊多不堪,她怎忍心把这样的词句安在自己心上人头上?

她睁大眼睛,努力不让自己没出息地落泪,努力想看清霍骞的脸,他那么俊秀,他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看过的最出众的男人,为什么他会和安安有牵扯?他不是要做她的丈夫吗?他这样是把她的脸面她的尊严置于何地?

霍骞负手而立,沉声道:“郭小姐,是霍某相邀,请赵姑娘过来问几句话。”

是他相邀,他还想维护赵平安?

“安安你呢?你认识霍公子?你们是旧识?”

一个未婚女子,和一个外姓男子是旧识?这种话传出去,名声就等同于全毁了,可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错,安安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利用做了冤死鬼,无论怎么解释郭恬都不会相信。可她还是得说,不能被人白白设计,白白泼了脏水。

“恬恬,我与霍公子萍水相逢,并不识得,请你不要多加猜测。有什么话,你跟霍公子慢慢说,我就先告辞了。”

她想离开,这种尴尬的境地多耽一瞬都足以令人窒息。霍骞自己的乱子自己平,她才不要多管旁人的闲事。

“赵姑娘,霍某话没说完,您要去哪儿?”那人竟没一点被“捉奸”的自觉,还敢把她扯进来当他们这对未婚夫妻的磨心?

安安回头狠狠瞪了霍骞一眼,“我与霍公子没什么可说,您要说什么,与郭姑娘说吧。”

“真的?生辰一事……”

安安攥住拳,气恼得恨不得打这人一巴掌,“霍公子,您不要欺人太甚!”

她一甩袖子,气的脸发白,满怀愤懑地离开了。

霍骞没有再叫住她,他目送她远去的背影,那婀娜的身段和火红的衣饰令人挪不开眼。等再也看不见那个倩影了,他才缓缓回过神来。

眼前,郭恬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她觉得受伤,觉得受到了背叛。

霍骞眼底的欣赏之色化作了浓郁的不耐烦,“郭姑娘有事?”

郭恬泪凝于睫,可她该怎么说?适才还可抓住安安德行不端一事质问两句,此刻对着他,他们是头一回面对面的说话,难道一开口就骂他?

她抿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霍公子,您这样是不对的,安安也快要成婚了,您会毁了她,也毁了您自个儿的清名。”

霍骞哂笑,“霍某的清名,就不劳郭姑娘费心了,今日之事只要郭姑娘不多嘴说出去,赵小姐的名声就不会毁,端看您如何抉择。”

他掸了掸袖子,作势要走。郭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如何察觉不出他对自己的不耐?

“霍公子,您为什么这样对我?”她好受伤,好难过,他是她的未来丈夫,他怎能云淡风轻地说出这样的话?

霍骞回过头来,淡漠地瞥着她,“我该怎么对待郭姑娘呢?今天之前,我甚至不认识你。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郭姑娘尽管怪我好了。”

郭恬被他堵的哑口无言,眼睁睁看着他振袖走开,她追上两步,艰难地道:“你我……我爹已经把我、把我定给您了啊,您难道不该给我个解释吗?霍公子?”

霍骞回过头来,眼底不带一丝温度,“定给我?定什么给我?令尊的提议,霍某从来没有答应过,难道说,郭二姑娘很盼着给霍某当妾侍?”

他轻蔑的笑了声,“做妾,你都不够格。”

他施施然远去,徒留郭恬一人,立在竹丛前泪洒满襟。

——

郭恬回到花园时,安安正在廊桥上等她。

“恬恬,希望你不要误会什么,我和那个霍公子没有任何关系……”

“是么?”郭恬双目红肿,但她眼睛已经干涸,留不住半滴眼泪了。

“没关系,你们为什么背着人私下说话?没关系,他为什么为了你侮辱我?没关系,他为什么看着你的时候那么温柔,为什么?为什么?我哪里不好?因为你爹是浙州首富,人人要瞧他脸色,人人要瞧你脸色,我爹给他当狗腿子当了一辈子,所以我也要当你的狗腿子?要容忍你和我喜欢的人暗中来往,要把我喜欢的一切都让给你?赵平安,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嫁了,我不嫁就是,你喜欢他,你去嫁啊!我会睁大眼睛看着,看你们两个狗男女能过的多么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