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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誉的内务府交由其弟寒山王赵郢主理,温淑妃之兄景慕侯府世子温崇山为其副手,专任掖庭采买与内闱宴事。

这趟前来,是接太后懿旨,为商议月末福姐儿生辰宴一事。

宫中常例,六品以上妃嫔可拟十二桌宴席,置酒菜一百二十式。新制宫装四套,其他端瞧各宫如何赏。

福姐儿初进宫,不想太过铺张引人注目,太后喊她来问她的意思时,便道:“贱妾原在乡里并没有过生辰的习惯,每年不过煮碗长寿面吃了便算过了生辰,如今初进宫,诸事不懂,累皇上和太后忧心,且未有寸功,实不敢奢费太过。”

意思就是随便摆个酒一起热闹热闹便罢了。

当着赵誉,太后脸上难得露出个笑容,摆手道:“既已进了宫,自然与从前不同。温崇山已拟了单子,里头要添要减,你自己瞧着办。”

转过头不再理会福姐儿,与赵誉商量一会儿端午宴的事情。

福姐儿在春宜轩正厅里头瞧了单册,温崇山此次为她筹备生辰事宜,竟然连宴厅都准备重新漆饰,另有许多她根本不认识的珍宝摆设,宴席也拟得过为奢华了,甚至许多菜名她根本不曾听说过。

福姐儿不知赵誉是如何想的,也猜不透太后是抱着什么心思,她一个小小贵人,如此兴师动众,真是宫中常例么?

温崇山似乎瞧出她的担心,笑着道:“贵人只瞧满不满意,有什么要添要换,只管吩咐一声。这回宴会,太后的意思是办的热闹些,一来是贺贵人在宫里的第一个生辰,二来也是想借着贵人的生辰宴热闹一番。这半年多因旁的一些事,皇上心情一直不大好……”

至于赵誉为何心情不好,他只提了个话头,就转了话音,温笑道:“贵人不用担心旁的,有太后帮着把关呢,贵人只依着自己喜好就行。”

福姐儿看上头那些名目繁复的毯子、帘子、桌布、结绳,虽没写得很详细,但直觉总是有些不安。什么酒盏杯盘,许多东西都是用后未必就能收回库里再用的,相当于消耗品,若是花费太多,宫里头必定会有些声音传出来。

福姐儿将单册合上,缓声道:“温小侯爷能不能容我多思量两日?再给温小侯爷答话?”

温崇山笑道:“不敢当,贵人可先琢磨着。微臣这回是随圣驾来的,明日就得回宫,宫里头端午宴过后,内务府库房还得重新点数,微臣明日再来请示。”

福姐儿点点头,叫彩衣送了客。

温崇山刚走,赵誉就到了。

在门前朝欲行礼的宫人们比了个嘘声手势,瞧瞧地挑了帘子进来。

福姐儿身上穿着适才去凤凰台请安穿的杏粉色夏袍,纱质面料半透出里头浮光绣彩的蜀锦裙子。

适才赵誉在凤凰台赵誉就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小姑娘除掉了臃肿繁复的厚衣裳,穿着极显线条的夏装,身姿窈窕玲珑,虽装饰得浅淡,却平添了几抹引人的韵致。

此刻佳人伏在绣榻上头,咬着手指蹙眉瞧手里的册子。鞋子才蹬了下去,赤着一双白细的小脚。

赵誉朝曼瑶打个手势,曼瑶抿嘴含笑退了下去。

赵誉缓步走近绣榻,两臂撑在福姐儿身侧,身子伏低,下巴贴着她的脸颊,微笑道:“瞧什么呢?”

小姑娘明显吓了一跳,身子一颤转过头来。

红唇就在唇角擦过,赵誉呼吸一浅,扣住她头吻了上来。

福姐儿许久才得呼吸,推着赵誉的胸膛小声道:“皇上干嘛静悄悄的,吓死人了。”

赵誉将她提起来抱在膝上,从她手里拿过那册子瞧了两眼。

福姐儿道:“皇上瞧过这单子么?会不会太奢侈了?妾担心人家有话说。”

赵誉闷笑一声:“这点子排场,朕还供得起。”

福姐儿皱了皱眉:“皇上自然不怕的,人家届时说的是我,可不是皇上。”

赵誉笑了笑,丢开那册子没有说话。

手臂收紧把叫福姐儿贴近自己,手就从薄纱底下摸了进去。

福姐儿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按住他的手,噘着嘴道:“皇上今晚歇在这儿吗?妾是不敢应的,脸上伤才好呢……”

赵誉皱了下眉,这才细细打量她的脸颊。

秀美的面容白皙细腻,健康的肌肤泛着水润光泽,哪里有什么伤?

赵誉在她臀上拍了一记,“哪里有伤?”

福姐儿双手环在他脖子上,抵着他的肩膀,声音听来闷闷的:“皇上,我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