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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大小姐整个人都傻了。

哪怕她姑盛凌云都好不到哪里去,就觉得吧,手点儿发痒,想把这一个两个的熊孩子全都拖过来揍一顿!

孩子太熊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

“你能闭嘴吗?”盛凌云温柔的对女儿这么说。

赵桂枝瞬间噤声,还拿手在嘴唇上拉了下拉链,然后把尤神婆推了出去。

尤神婆秒懂:“你除了骂他,还能多夸夸他。比如说,赵树枝最帅了最俊俏了,全世界第一美男子,连屁眼儿都是双眼皮的。”

盛凌云:……

来人啊!上家法!

再看盛家大小姐,她满脸都写着迷茫和不知所措,仿佛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小锦,你去吩咐大厨房,让他们准备一桌好菜。我要款待着远道而来的贵客!”盛凌云再度使出调虎离山之计,目的就是避开无辜的小可怜,好利索的收拾这群熊孩子。

盛家大小姐走了,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走了,连背影里都透着一股子凄凉。

估摸着,短时间内她是不会再回来了。

“你俩平常就是这么说话?就不怕被人发现有啥问题?”盛凌云把俩人喊到跟前,“怎么就没人发现你俩被换了芯子呢?真不怕被当成异类抓去烧了?”

赵桂枝举手,表示想说话。

盛凌云不想搭理这个连亲妈都能认错的傻闺女,只点了点尤神婆:“你说。”

“主要是我穿过来就是亲姐俩相依为命的剧情。你想啊,统共就俩人,还都是穿越的,有啥好顾忌的?我俩还没其他的亲朋好友了,甚至连熟悉一些的街坊邻居都没有。”尤神婆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刚穿越那会儿的情况,“我吧,那会儿跟二狗妈一起在女更衣室里,突然不知道是断电了,还是出啥事儿了,就眼前一黑。然后再一睁眼我俩就换了地方了……”

尤神婆伸手挠了挠脑袋,不由的庆幸道:“得亏只有我变了模样,二狗妈没有。她倒是年轻了不少,可我刚巧在那之前见过她年轻时候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我一下就认出她了,再然后我俩就相认了,接着就相依为命勉强度日。”

可惨了,毕竟论家庭条件,再没有人比她俩更惨的了。

就说石二苟好了,先不说他跟他爹刘童生一开始就是相认的,哪怕没有这事儿,石家的家境不差的。有房舍七八间,有家禽家畜若干,石坪村的田地虽然都比较差,但凑合着也能勉强度日,他们家的人还都有一手混饭吃的手艺,怎么着都算是乡下地头的殷实人家。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哪怕一无所有的钱货郎,他不也因为胃不太好,很快就找到了长期饭票。

赵桂枝嘛,刚开始确实挺惨的,但她的惨在于冬日里落水后冻病了,而不在于其他的方面。

盘了一圈下来,尤神婆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才是最惨的那个。

“你俩靠什么过日子的?”盛凌云原本是在气头上了,听了这话后,又忍不住老妈子附身,操心了起来。

“我会摸牌啊!就算搞点儿封建迷信,也不敢多收钱怕被人骂,一般就收个五文十文钱的。真要是不幸翻车了,或者说出来的情况不太好被人骂了,我就不收钱。虽然赚得不多,但这年头吃的喝的也不算贵,二狗妈会做饭,也会种一些葱蒜姜之类的,反正就这么凑合过呗。”

盛凌云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后看向她闺女。

赵桂枝冲着亲妈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嘿嘿嘿……”

“笑个屁!你说你怎么就连亲妈都能认错呢?小锦长得跟我像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提到这个,盛凌云就来气,人家闺女是贴心小棉袄,她家这个哟,见天的给她添堵。以前的事儿也就算了,今个儿这事儿绝对不可能轻飘飘的掀过不提。

认错妈诶!

眼神不好还是脑子不好?

赵桂枝露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小蝌蚪找妈妈,妈妈妈妈你在哪儿……妈,我都学小蝌蚪找妈妈了,还能不认错妈呢?”

原文中,小蝌蚪认错了几次妈妈?好像有什么鱼,还有乌龟?反正不止认错一次。

盛凌云无话可说,只能抬起手给她闺女一记脆生生的脑瓜崩儿。

赵桂枝还不高兴呢:“都怪赵闰土!他是不是个彪啊?怎么会没认出您呢?”哎哟脑壳好疼,捂着,她妈下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啊!

“我没有见过土疙瘩。”盛凌云又问,“他的模样变了没?早知道这样,我上次就应该露面的。”

“变了模样,比以前更显贵气了,瞧着人模人样的,典型的斯文败类。”赵桂枝说着这话,还拿眼去瞧旁边的大孝女。

大孝女尤神婆猛点头:“对对,长得特别像人。”

盛凌云都被气得没脾气了:“那就怪不着土疙瘩了。我没见过他,他也没见过我。”

“可他见过那小哭包啊!对了,小哭包叫啥名字?”

“小锦,盛锦娘。”盛凌云头疼极了,“所以,骗了她感情的是人居然是土疙瘩?”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哥居然瞎到了这个地步,明明妈你跟那个小哭包长得那么像,你俩简直一模一样呢!”赵桂枝说完还认真的打量着她妈,随后很肯定的点头,“当然,还是妈妈你最好看,你比小哭包好看太多了!”

尤神婆不敢置信的看向赵桂枝,忍不住冲着她竖起了大拇指:“你挺会来事儿的嘛!这彩虹屁吹得,真情实感,一点儿也不像是演出来的。”

“我妈本来就比那个小哭包好看!两辈子都是!”

“没看出来。”

“不是你瞎吗?她俩那么像,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这还能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赵桂枝简直怀疑尤神婆是不是疯了。

恰好,尤神婆也是这么想的:“你是不是自带滤镜啊?说老实话,如果让你妈整容微调一下,再请专业级别的彩妆大师来给她化个妆,然后再加个美颜滤镜……她确实跟那个小哭包挺像的。”

为什么赵闰土没看出来盛锦娘跟他上辈子的二婶长得像呢?因为她俩吧,仔细看确实是能看出是一家人,但要说像,那也确实不怎么像。

侄女像姑,那也不存在一模一样的情况啊!

当然,究其根本原因,是因为赵闰土没有自带美颜滤镜。

等石二苟一过来,情况就不同了。

赵桂枝迅速找到同盟:“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小哭包长得跟我妈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倒是没有一模一样,我觉得我姑比她好看一百倍!哦不,一千倍一万倍!”石二苟张嘴就是吹,“我大姑两辈子都是第一美人,超级美的,怎么会有如此美人呢?人美心善的代表,温柔善良超级治愈!姐,我姑身上的优点你是一点儿也没学到啊!”

他这话音一落,赵桂枝操起一旁挂在墙上当装饰品的扇子,快速收起来就拿扇柄往他头上猛敲。

俩人当场开打。

盛凌云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只觉得窒息。

如果再加上她大侄儿和她亲妹子,那这一幕就太熟悉了。

四个年岁相差不大的孩子,打成一团,她闺女和她妹子是一国的,二狗子年纪还小的时候永远都是被压着打的,实打实的摁在地上猛捶。如果她大侄儿也在场的话,就出面调停一下,具体的办法是站在战场之外,格外敷衍的喊两句:别打了别打了,算了吧停下吧。

等二狗子长大了,那俩联手都打不过的时候,她大侄儿就变了立场,偶尔也会上前给两边拉架。当然,更多的时候她大侄儿是一把抱住二狗子,控制住他后,再敷衍的喊两句: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一想到那曾经的一幕幕,盛凌云觉得她的脑袋就要爆炸了。

幸好,她大侄儿和亲妹子没在场。

“打!打起来!打得好!棒!”尤神婆兴高采烈的拍着巴掌,因为赵桂枝手里有把长柄扇子,而二狗子非但手无寸铁先前还磕伤了膝盖和手肘,多少动作有些迟缓,俩人愣是打了个平分秋色。

尤神婆高兴极了,恨不得在场边助威呐喊。

还真别说,场面挺精彩的,用一个词儿来形容,就是菜鸡互啄。

“停下!”盛凌云一声怒吼,指了指墙边,“给我站那儿去!你站这边!还有你!”

连尤神婆她都没有放过,一人指了一边的墙,仨人呈三足鼎立的形状,分别站到了不同的墙边。

面壁思过。

以为这样就够了?

不,远远不够的。

盛凌云让他们仨都面朝墙壁,转身就拿了个藤拍过来,挨个儿走过去,照着这仨的屁股蛋子狠狠的抽:“我让你们不消停!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二狗子媳妇儿也是!真的就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对你们一视同仁,这都是欠抽的!”

尤神婆委屈巴巴,偷偷的侧过脸去看二狗子,用特别小的声音控诉:“这就是你说的温柔善良超级治愈的大姑姑?”

二狗子没听到,听到了也假装没听到。

倒是赵桂枝答应了一声:“那可不?我妈超好的,分开那么久,我特惦记我妈,她啥我都惦记。”

盛凌云微微一笑:“真的吗?那我可得赶紧让人去大厨房,好叫他们别准备大餐了,回头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吃。怎么样啊小桂枝?想念妈妈做的饭吗?”

赵桂枝:……

她错了。

连骂带打的,盛凌云总算把这仨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顺便也弄清楚了这近两年时间里各人发生的事儿。

主要当然是针对亲闺女的,其次是亲妹子,再然后才是俩侄儿。当然,考虑到大侄儿做事稳妥做人靠谱,她也没多问。至于其他几只……

随便吧,爱咋咋地。

得知闺女真的嫁人了,嫁的还是个读书人,她就开始犯愁。呃,替闺女的婆家犯愁的。

“你有没有把你婆婆气死?”

“气着了,气到活蹦乱跳,就跟你家的小哭包似的。”赵桂枝顿了顿,强调道,“但没气死。”

“那她心胸挺宽广的嘛。”盛凌云伸手捏了捏眉心,“我这边的人际关系倒是简单,上头有个老娘,年岁已经很大了,她是中年得子,也就是我这辈子的亲哥哥,小锦的亲爹。”

“我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彻底不管事儿了,一年里面起码有半年光景在生病,就算没生病,也极少出她那个院子。大夫说了,好好养着用药吊着,兴许还能活几年,但这个不好说,总归得看天意。”

“小锦,你们已经认识了,她是遗腹子,她爹没了她娘哭晕过去了,叫了大夫过来才知道有了身孕。不过她娘是个软包子,以前就立不起来,没了男人生下的又是个闺女,觉得这日子没啥指望,让娘家人一劝,小锦还没满周岁,她就回了娘家。再后来,就听说她嫁给了一个鳏夫,提人家养孩子去了,好像又生了自己的孩子吧,不知道几个,反正两家算是断了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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