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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认真的吗?”戴维严肃地问,得到先生肯定的答案之后,他点点头:“我会给您拟一份名单,到时候由您亲自挑选。”

作为秘书,戴维非常全能,从来没有让森特失望过。

推掉了工作,病号又可以悠闲地呆着,这一段时间,森特在网上闲逛,哦,也不是闲逛,他非常有目的性。

甚至用亚历山大的照片去搜索信息,这个过程很艰难,因为森特看不懂中文,他需要借助翻译工具去寻找有用的信息。

看得眼睛都疼了。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他终于找到了有关于亚历山大的新闻,内容令他无比震惊。

原来亚历山大是一只警犬,并不是什么特工犬,对方的身份非常正统,相当于华国的军人。

亚历山大入职才一年不到,可他做过这么多任务,每次都完成得那么完美。

森特在新闻中看到了亚历山大较为青涩的照片,那时候稚气未脱,眼神是一模一样的可爱真挚,闪动着活力飞扬的光芒。

看见新闻夸赞亚力山大勇敢出色,森特不自觉地笑起来,就像被夸自己一样愉快。

中文叫做与有荣焉。

原来亚历山大在华国是这么优秀的存在,他简直值得骄傲。

森特发现亚历山大还有一位形影不离的搭档,每一张照片都有那只气质更为冷峻的狼犬,对方像一座大山一样护在乐呵呵的亚历山大身旁。

再一次,森特觉得亚历山大很优秀,不仅工作出色,前途光明,还交到了出生入死的好朋友。

在很遥远的过去,森特也曾经向往过这种生活,可惜他的背后始终空无一人。

看了一天关于亚历山大的新闻,森特揉揉眉心,接下来又收到了戴维给他的名单。

其实森特知道自己太冲动了,这不是一个深思熟虑的决定,不过他还是扫了一眼。

名单挺令人惊讶的,原来在戴维心目中,这些都是值得信任的对象,森特对他们却并不太熟悉。

戴维:当然啦,因为您平时很高冷,根本不给人靠近的机会。

外界都传闻,只有狗才能靠近森特先生。

一直以来却没有谁斗胆送狗给森特先生,这样做太明显了,太谄媚了,显而易见会惹人讨厌。

这么多人该怎么选择?

让?

森特看到了自己眼熟的名字,他用钢笔圈了圈:“你确定他应该出现在这里?”

戴维:“确定。”

似乎是为了打消森特的疑虑,他多说了一句:“您不用担心,他会像亚历山大一样忠诚于您。”

森特扯扯嘴角,亚历山大才不忠诚于我。

但二者扯上了关系,森特忽然看这个‘让’顺眼了不少,而且也累了,他疲惫地说了一句:“请他来见我。”

虽然他对这个‘让’也很陌生,但其他人更陌生。

接到森特的邀请,就像天上砸下来的馅饼,草莓馅儿的。

是为什么呢?

因为上次鲍勃那件事?

森特哪儿能够知道,自己让一个少年老成的家伙一晚上睡不好,翻来覆去都在猜他的心思。

当知道是关于给森特先生打工的事,让爽快地答应了,并且立刻辞去了自己家族的管理职位。

让的离开,害得自己家族企业股票一再下滑,掉得惨不忍睹。

让:我要攀高枝儿,谁拦得住我?

外界传闻:让帮森特先生解决了鲍勃,得到了赏识,于是获得了当森特先生心腹的机会,真是走了狗屎运。

“您的伤还没好吗?”事发那天晚上让也在场,他眼睁睁看着森特被带出去,那刺目的鲜血洒了一地。

“嗯。”森特颔首,他在属下面前总是很威严。

“工作先告一段落吧,我为您泡一杯红茶。”让起来,自作主张地中断了交接工作。

森特说:“这种事可以交给佣人。”

对方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从小必然也是养尊处优,不用做任何琐碎的家务活。

反正森特自己就是,红茶怎么泡他都没有涉猎过,因为没有必要。

“还是我来吧。”让表现自己的同时,又不让人觉得讨厌:“虽然您家里的佣人很优秀,但我进修过管家专业,也许我泡的红茶更合您的胃口也说不定。”

这几句话立刻勾起了森特的好奇:“你为什么会学习管家专业?”

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兴趣。”让说:“反正主修课也不难,多拿一个证多一条出路。”

森特:“……”鬼扯。

“您好像很无语,但今天不就用上了吗?”让好笑。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令森特想起了雪中的狐狸。

他不由打量眼前的年轻人,高挑英俊,优雅内敛,拥有出众的能力,也许再过不久就能接替自己。

这很好,森特打算在让接管工作之后自己去华国一趟。

森特已经不指望立刻将亚历山大带回来,要从华国带走一只现役的警犬,用屁股想都知道不可能。

但他可以申请领养退役的警犬,不知道从现在开始排队能不能得到优先权。

他可以出钱出力。

让发现森特先生又在出神,自从他来到对方身边,这种情况经常发生,那是思念的神情。

难过中带着憧憬,似乎那位离他而去的负心汉并没有断绝他最后一丝希望。

这种表情出现在先生脸上,有种奇异的魅力。

“红茶泡好了,您尝一尝这个甜度够吗?”让不客气地打断对方的回忆,有什么好留念的,忘记一段感情最佳的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希望先生早点知道这个道理…

“谢谢。”红茶甜度刚刚好,森特没有什么不适应:“你有心了,那么我们接着工作。”他想快点将工作交接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让微愣:“您好像很心急。”

“确实有点。”森特平时不是一个喜欢倾诉的人,但不得不说,让的分寸感营造了舒适的气氛,让他有欲望多说两句:“你是个聪明人,恐怕你也看出来了,我现在无心工作,等你接管了工作之后,我会出去一趟。”

至于出去干什么他没有说,只不过肢体语言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的想法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我去追寻那个离我而去的负心汉。

让脸上的笑容差点儿挂不住,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他无论何时何地都无懈可击。

即使感受已经糟糕到极点,仍然可以笑着说出:“那祝福您。”

“谢谢你。”森特确实很需要祝福,把这些话说出来他感觉自己好多了,脸上也不自觉地挂起了微笑。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