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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特下意识地看向另一只狼犬,表情精彩纷呈,最先浮现在心中的念头是:那是只雌性?

未免也太高大冷峻,浑身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所以森特马上推翻了这个假定,他明明就看清楚了对方的性别,毋庸置疑和亚历山大一样都是公的。

这里的负责人却说他们是一对情侣,好吧,动物界也会有gay的存在,在国外长大的森特先生见怪不怪,可是发生在亚历山大身上就很怪。

不管怎么看,亚历山大都是被当成媳妇儿的那一方,在森特心中亚历山大温柔且强大,甚至是自己依赖的对象…

他的心情太复杂了。

“你……”冯骁感觉自己错了,不应该高估外国友人的接受能力,早知道就不告诉对方平安和蛋蛋的奸情,啊不,恋情。

“所以你们利用亚历山大的伴侣来威胁他,让他帮助你们完成卧底任务。”森特的思绪绕来绕去,最终只有这一点,让他愤而出声。

“什么什么?”跟什么!

年轻的局长又被冤枉了,连忙给自己洗脱嫌疑:“森特先生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我们没有威胁过蛋蛋,也就是亚力山大。”哎,这名字还怪好听的:“他的伴侣也很厉害的好吗?都是我们华国的精英,帮助我们完成过很多重要任务。”

“我知道。”森特的语气硬邦邦。

亚历山大被压榨就等于他被压榨,非常感同身受。

局长心想:你知道个屁。

办公室的其他成员齐刷刷地看着他俩吵架,看得津津有味。

所以这位森特先生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其实不说,冯骁也知道了,他已经看出来亚历山大……啊呸,蛋蛋和森特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不像他们和蛋蛋的关系,也不像纯粹的主宠关系,倒像是朋友。

只能说蛋蛋的魅力太大了,竟然连森特也深深地喜欢着他,甚至提出要领养退役的警犬。

对方可以从现在开始排队争取,需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口。

冯局感觉自己忽然被一座金山砸中,有点疼,有点爽,但是这个条件能答应吗?

当然不能答应,他笑呵呵地说:“可以呀,但是他俩只能在国内养老,如果你不介意在华国定居,可以领养。”

开玩笑,森特怎么可能在华国定居?

“成交。”森特颔首,他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不过接踵而来的却是更多的问题。

在华国置办房产据说还挺麻烦的,特别是现在很多限购的条条框框。

当然了,可以全部交给戴维去处理,只不过戴维现在正在辅佐让,腾不出手来照顾他。

冯局:“???”

虞邵的英文不那么好,他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乔七夕愣愣地想:哦,也没说什么,他只是把你珍爱的狗子送出去了。

冯局:流泪猫猫头.jpg

“森特先生,刚才我胡说的,这两只警犬的去向我不能做决定。”

“是吗?”森特有一种被演了的怀疑。

“对。”冯骁斩钉截铁。

森特先生开出一串优厚的条件,态度很真诚:“这样也不行?”

条件非常优厚,就连见过世面的冯局都拒绝不了,因为真的很优厚。

他只能搓搓手对不起虞邵:“可以的。”总之先把好处捞进来再说。

什么是领养?

奥狄斯被人类的对话弄得生疑。

退役后不能动的那段日子会有人照顾我们。

乔七夕私心里,当然想在大别墅里养老,有好吃的好玩的。

不过他不是嫌贫爱富!

就算最后不是被森特领养也无所谓,农场也不错。

你想和这个人生活在一起?

奥狄斯的口吻充满危险。

那当然也不错呀。

乔七夕搓搓手,比较森特有权有势,和他生活在一起想吃什么玩什么都可以。

这么喜欢他?

奥狄斯的口吻更危险了几分,獠牙也不声不响地贴近乔七夕的脖子。

这绝对是恐吓。

嗯,不过是朋友的喜欢,真是的!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喜欢这个人呢?

乔七夕麻了,当初他和训导员一起脱光光洗澡,也没有见奥狄斯生气。

那当然是有原因的,奥狄斯没有表露,他已经开始怀疑亚历山大和人类关系匪浅。

显然森特和铲屎官他们都谈好了,唯一对这件事有意见的就是奥狄斯。虞邵:我不是人吗?!

当他知道冯骁把他的狗许诺给了一个前黑道继承人,心态都崩了。

这人要不是冯骁,他已经开始大闹分局。

“只是暂时答应,还要看蛋蛋自己的选择。”冯骁说:“要是蛋蛋不选他,还能强迫不成?”

虞邵指着下班后就在那啃骨头的狗:“就今天那种亲热的架势,需要强迫?”

冯骁冷漠脸:“那就成了你的问题。”

亚历山大抬起头:是啊,狗有什么问题?

奥狄斯和虞邵:“……”

一个森特的到来,引起了无数家庭矛盾。

远在他国的让,下班后给森特先生打电话,但对方一直没有接听。

他只好用语音编辑了一段留言:“森特先生,我是让,您在华国还好吗?很抱歉打扰您的旅行,不过在工作上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向您请教,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是希望您能回电话。”

那把清冷威严的声音,能够抚平让新官上任的压力。

没有接电话的森特,正在自己亲手处理一些问题,对于他来说很繁琐,同时也是一个很新奇的体验。

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深夜时分,酒店房间内,森特终于有空回让的电话:“是什么问题?”

让如实说了,其实他自己都能够解决,这个理由只不过是和森特先生通话的借口。

听着那边不急不缓地灌输经验给自己,让轻轻弯起唇角:周围很安静,所以森特先生是呆在一个密封的环境里,最大的可能就是酒店,说不定已经洗完澡,身上穿着浴袍。

森特说了几分钟,问:“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先生。”让沉稳地表示。

“嗯。”森特对让还算满意,虽然问题有点多,毕竟是刚刚接手。

在这个位置上体验了那么多年,森特再明白不过那种四面楚歌的感受。

“您累了吗?”让的关心,跨越国度从电话那端传来:“真希望能够陪伴在您左右,为您分担生活的琐碎。”

森特:“…你现在也是为我分担。”

让叹息:“那不一样。”

挂了电话,森特罕见地陷入了一些除了工作以外的思索,果然,只有赋闲的人才有闲心去别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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