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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特心想,谁担心你做得好不好,只是觉得太辛苦。

不过对方坚持,他也没有再啰嗦,这不是他的个性。

冯骁和虞邵刚回来,也有很多人请他们吃饭,但他们并不想出去应酬,还不如回家搞个火锅呢。

正好森特发来邀请,他们高高兴兴地选择回家吃,就是不知道邻居会请自己吃什么,仰望星空吗?

据说外国菜都是一个味儿,两人回家的路上嘀嘀咕咕,商量着要是不好吃就回家吃夜宵,但是绝对不能不给邻居面子,再难吃也要憋着。

乔七夕心里啧啧:铲屎官和训导员好坏呀,背地里编排人家外国友人的黑暗料理。

get到新词条的奥狄斯问:什么是仰望星空?

乔七夕:那是一种很难吃的食物。

正想夸名字不错的奥狄斯:……

连小熊都觉得难吃的食物,那得多难吃,难以想象。

乔七夕和奥狄斯都不是第一次到森特家,他们轻车熟路地自己找地方玩。

要知道森特家有很多专门买给他们的东西,甚至有狗窝。

让刚来的时候很奇怪,为什么只见到狗窝和狗玩具,却没有见到狗…

原来狗在邻居家。

今天的晚餐非常美味,每一道菜的精致程度都刷新了两位铲屎官对外国菜的印象,看来晚上回去不用再自己煮宵夜吃了。

接下来还有茶和茶点。

很难相信这么精致的菜肴和茶点出自一位英伦帅哥之手,原来对方不是一名保镖,而是一名管家。

服侍几位喝茶闲聊的期间,让偶尔瞥一眼在地板上翻滚玩耍的狼犬,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点怪。

两只公犬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在打情骂俏,对彼此处处嘴下留情。

竟让人品出了几分甜味。

奥狄斯才不想大庭广众翻来滚去,只是小熊吃饱了无聊就各种撩他,不是咬爪子就是咬尾巴。

他慢慢地也变得幼稚起来,张开嘴和对方对着咬。

当然他掌控着力道,否则对方又要假哭。

夜深人静送走客人之后,让站在厨房里清洗餐具和茶具。

哪怕是在做这些琐碎的家务,他依然站姿笔直,神情认真淡然,仿佛在做一件相当享受的事情。

真是个奇怪的人。

森特站在门边心想,他已经准备休息,不过思来想去,决定过来郑重地感谢一番对方今晚的表现。

“先生?”让回过头来,面露微笑:“您还没睡吗?”

晚餐喝了一点葡萄酒,身上穿着睡衣的森特脸颊微红,在让的眼里,对方看起来像一粒引人犯罪的成熟蜜桃。

他不敢多看。

“马上要睡了,感谢你今天的付出,让。”森特说。

“应该的。”让声音低沉。

在夜里显得格外性感。

森特咽了咽唾沫,可能是这里的暖气让他觉得喉咙干涩:“可以给我一杯牛奶吗?”

“哦,好,请您稍等。”让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拿出新的玻璃杯给森特泡牛奶:“您先到房间里待着,我一会儿给您送过去。”

泡牛奶只需要几分钟,但由于森特喝了酒,且刚刚出浴,他不知不觉就靠在床边睡着。

“先生。”让的声音也没能吵醒他。

发现森特睡着了,让的眼神柔软得不像话,他将牛奶小心搁置在床头柜。

视线始终凝视着森特,一个声音在心底叹息:您知道我从十几岁就开始追逐您的身影吗?

这份变态的在意,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嗯,经过长年累月的发酵,形成了一只恐怖的野兽。

而森特竟然让自己来到身边,这不亚于按下了安装在让身上的引爆器,将他引爆。

让指尖悬空,临摹着森特的五官心想:我虽然微笑着站在您的面前,但您可知道我的五脏六腑正在经历一场可怕的核爆炸。

两张英俊的脸庞越来越近,拥有一双覆舟唇的让,亲了亲先生的薄嘴唇,品尝其中的滋味。

森特在在梦中感到嘴唇发痒,他下意识伸出舌尖舔舐,本来准备偷个香就跑的让,腰背一崩,僵滞在原地。

先生真是折磨人,他心想。

然后再也舍不得离去,孤注一掷地闭上眼睛撬开对方的双唇,攻城略地。

他的技巧很娴熟,森特醒来也没有感到不舒服,只是很惊愕,这是什么情况?

森特当然很快就结束了这个吻:“让?”

美梦结束了,让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嘴唇,腰身一如既往地弯着,低眉顺眼:“先生,抱歉。”

“……”森特仍然还是发懵地靠在床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您的牛奶。”让也没有多说什么,还是和以往一样微笑着把牛奶送上。

森特接过那杯牛奶,喝了几口平复一下心情:“你刚才在吻我?”

“不,您也有回应。”让姿态很低,但很坚持。

换作以前,森特一定会把牛奶全部浇在他头上,让他学会怎么说话。

或者立刻让他滚,卷铺盖回老家吃自己。

可是现在,森特充满审视地看着自己重用的属下:“你喜欢我。”

用的是肯定句。

因为森特已经想明白,自己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到的种种奇怪究竟是为什么。

假如对方喜欢自己,那就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什么对管家专业有兴趣,都是放屁。

让叹息了一声:“是。”

他的姿态放得更低了,简直要跪在床前,或许他宁愿用行动示弱,也不想在语言上求饶。

求求您不要让我卷铺盖走人什么的,恕他说不出来。

“哦。”森特冷淡地说,仿佛在听一件不值一提的事,很冷淡。

房间里静默了片刻,只有森特喝牛奶的声音。

“出去吧,我要睡了。”森特将空杯子放在让手中,说道。

“先生晚安,祝您有个好梦。”让微笑握着带有余温的杯子,出去关上门的时候嘀咕:“您这是允许我放肆的意思吗?”

对不起,这样他会忍不住的。

让很头痛,今晚失眠了。

不是难过,而是因为太兴奋。

不过第二天一早,他还是准备了相当丰厚的早餐。

值得高兴的是,先生看起来昨晚睡得不错,眉梢是舒展的,也没有追究那个不明不白的吻。

踌躇了很久,让为对方撤下餐巾的时候,斗胆自荐:“晚上可以到您的房间服侍您吗?”

当然声音压得很低,这种事没有必要大声宣扬。

森特想了想,点头答应。

那就允许让靠近自己吧,这个世界上能相信的人太少,而自己一个人又太寂寞。

连事业都敢放心交给对方,那么再把身体交给对方,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谢谢先生。”让舒了一口气,他脸上终于不再挂着那种看不到真实情绪的微笑。

这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