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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桑的马当然是扎桑最了解,大家都将目光看向扎桑。

“应该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心情不好?”扎桑早就在关注自己的马,闻言笑了:“可能是奥狄斯惹他生气了。”

笑完又赶紧闭上嘴,然后偷偷看了师兄一眼,师兄说过,奥狄斯和亚历山大的事,暂时不能说出去。

所以他也无法透露,小亚和奥狄斯闹脾气。

师兄也回了扎桑一眼,然后悄悄做了个在嘴巴上拉拉链的动作,扎桑赶紧点头。

他还小,其实不太明白两匹公马之间怎么谈恋爱,跟好朋友又有什么区别?

师兄告诉他有区别,他也就不再深究。

在奥狄斯软硬兼施的教育下,亚历山大的脂肪减得非常快,一周后基本就恢复了巅峰状态。

上飞机前一晚,全体队员出去吃火锅,就当是给扎桑师徒三人践行。

亚历山大听了很嫉妒:‘吃火锅不带我,祝他们一个人胖10斤。’

奥狄斯目光古怪,看着不太聪明的小熊说:‘骑手都胖十斤,辛苦的难道不是你和我?’

对哦?

亚历山大连忙收回自己恶毒的诅咒:‘那就祝他们没有X生活。’

不错,这个更恶毒!

如果说要去海外参加马术比赛,首选地点,自然是号称马术起源的英国。

英国本土每年都有很多马术比赛,现在这个时间点,他们正好能赶上6月最后一场赛事,叶森德比大师赛,仅限三岁马参赛,总奖金150万英镑。

这场比赛项目主要是耐力赛,又称为草地赛,路程总长2000多米,亚历山大还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赛事,也许可以赶个新鲜。

毕竟一辈子只有一个三岁,过了今年就没有办法再参赛了。

薛莱对这场比赛的兴趣一般般,主要是奖金不多,报名也比较难,但怎么说呢,目前公布的名单中,有几名美国骑手,他还挺眼熟的,一看就是以前打过架。

这几名骑手跨国参加英国的赛事,想必也是冲着奖金来的。

不安好心的师兄,问师弟:‘亚力山大的耐力怎么样?跑过长途吗?’

这是问对人了,扎桑的眼睛里难得迸发出自信的光芒:‘我家是在草原上的,师兄你说呢?’

亚历山大每天跟着他外出放牛,来回路途何止2000米?

身为高原马,没有耐力是绝对不行的。

薛莱闻言一笑,转身就花钱去给师弟报名,奖金可以不是师弟的,但绝不能是那几个美国佬的。

叶森德比大师赛以前确实很难报名,但今年稍微比较宽松,更何况是名不经传的中国小子,对整个比赛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扎桑得知自己两天后就要参赛,瞬间一蹦三尺高,惊讶,他根本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比赛啊!

亚历山大也没有!

师兄怎么一声不吭就给他报了名?

还花了钱,这钱肯定白花了,扎桑满脸写着压力大。

“没有参加过比赛不是你胆怯的理由,你参加过的比赛太少了。”师兄狡辩。

“我是说耐力训练,我们连训练都没有训练过。”扎桑抓狂。

说的也是,薛莱安慰道:“没事,反正重在参与,你只要比那几个美国佬跑得快就行了。”

李教练知道薛莱给扎桑安排了2500米草地赛,也很惊讶,不过他觉得确实值得一试,于是抓紧时间给扎桑急训,告诉他耐力赛要注意些什么。

2500米其实不算很长途,以亚历山大的实力,成绩不会太难看的。

这样一搞,亚历山大也知道了自己的英国首赛是什么项目,2500米的草地赛,这算什么耐力赛?

他嗤之以鼻。

就不说在草原上放牛的时候,他当狮子的时候,要耐力有耐力,要爆发力有爆发力,区区2500米算什么?

怎么样跑才能把这2500米跑好,亚历山大心中是有数的。

由于扎桑只有在草原跑长途马的经验,他心里没数,所以李教练建议他建立自己的个人账号,更新一下自己在国外的赛事动态,被他视若洪水猛兽一般拒绝。

扎桑始终觉得,来欧洲是来丢脸的,他并不想让国内的同胞看到自己在他国的狼狈模样。

压力好大啊。

于是国内的粉丝都以为,扎桑和亚历山大还在国家队训练基地闭门训练,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出了门,并且马上就要接受毒打。

最新名单公布出来,扎桑和亚历山大的名字是如此的不起眼,简直就是丢在人群里都找不到。

李教练开玩笑地说:“但凡是一对比较中国风的名字,都不至于这么毫无存在感。”

就这样,没有人在意的扎桑和他的小白马,在赛事第一天的傍晚抵达了赛场。

是的,这边的比赛都在夜晚进行,因为白天天气太热了,等气温降下来,才开始比赛。

英国全民对马术有一种特殊的执着,凌晨来看赛事的民众大有人在,比赛还未开场,场内就已经人声鼎沸。

看到全是外国面孔的观众,扎桑忽然就不紧张了,因为又没有人认识他,他放宽心比赛就是了。

虽然没有人认识他,不过帅气的马匹还是受到了关注,更何况亚历山大今天的发型很精致,还扎了小花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参加盛装舞步呢。

亚历山大:闭嘴,这是人家的日常。

奥狄斯凭借自己的弗里斯兰血统,免费拿到了一张入场看比赛的门票,大抵这就是传说中的靠脸吃饭吧。

还有不少人上前要和他合照,由于今天是小熊的比赛,他心情很好,于是也很耐心入镜。

如果说奥狄斯是因为帅气的外表和昂贵的血统引起关注,那么亚历山大绝对是因为他精致的辫子才招来众多合影者。

‘他们很喜欢你。’奥狄斯有点醋地咬了咬亚历山大白白的耳朵。

‘你抢了我的台词,帅哥。’亚历山大翻着白眼心想。

比赛马上就要开场了,薛莱将自己家依依不舍的马牵走:‘好了,我们去观众席,给他点时间准备准备。’

刚才两匹马交头接耳,他就很想说,你们究竟是来谈恋爱还是来打比赛的?

下一场比赛,薛莱觉得,他必然要给奥狄斯报个名,否则这家伙一心沉溺在温柔乡,恐怕已经忘了在赛场上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