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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

“人抓到了?”

“抓到了。”

“看来也不过如此。”

“哼。”宣仲安冷哂了一记,摸向了口出轻狂的嘴,“谁给你报的信?”

“您身边的人,不也是我的人么?”再来,圣上身边有个对他们夫妻俩都好的公公也乐于跟她说点外边的事情。

“你哪来的胆?”

“妾身自来不怕事,您不是知道?”许双婉浅浅一笑。

事情只要存在就逃不了躲不的,就算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想要尽快解决掉,正面迎上是不二法门。

“狗胆。”宣仲安拍了拍她的脸,凑近她吻了她的嘴,过了一会,他轻喘着气抬起脸来,把头搁在了她的肩上,闭眼道:“我饿了。”

“你让我起来。”许双婉推了下他。

宣仲安犹豫,听她道了一句“我睡好了”,方才起身,扶了她下来。

这夜半夜用膳,宣仲安吃完粥食又皱眉看少夫人,他这几日进食不多,双颊凹陷了进去,脸孔显得异常冷峻凌厉,少夫人被他看得摇头不已,道:“夜半食肉不妥,待明日再说。”

宣相冷笑,口也不净,进了内卧衣也不解鞋也不脱,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许双婉慢了他几步进房,走到床边就听到了他轻轻打鼾的声音,她摸着他的手与他五指交缠着,待听了一阵,她长长地轻吁出了一口长气。

如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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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仲安第二日没上早朝,等日上三竿,他方才慢腾腾地用完早膳,去了皇宫。

紫禁城的守卫们这日早上见到宣相脸色温和,路过他们时还朝他们点了点头,皆受宠若惊地挺直了背,站得更直了,神情分外肃穆。

任公公带着人抬轿来迎他时,宣相已走到半道了,见到他就挥了下袖:“不坐了,你过来陪我走走。”

任公公弯腰“诶”了一声,走到了他身后。

“走近点,咱俩说说话。”

“是。”

“任公公,你在宫里当了几年差了?”

“回相爷,奴婢在宫里当了十八年的差了。”

“今年多大了?”宣仲安看了他一眼。

“回相爷,奴婢今年三十有二。”

宣仲安定了半脚,又看了他一眼。

任公公身长体瘦,吊梢眉三角眼,肤色黑黄,人看起来满身恶意,尖刻阴毒得很,圣上派他出去传旨,见到他的人无不战战兢兢。

他是靠揭发宫内霍党在圣上那上的位,这种上位不光彩,宝络皇却尤喜用他,曾跟任公公不和的另一个大内总管言道任公公是他用得最放心的那个人,因他长得最凶恶,宫里宫外的眼睛都帮他防着他,他最不怕的就是任公公对他做什么欺上瞒下的事情。

任公公长了一张让人下意识就提防的脸,面相很是显老,说他五十有二也有人信,宣仲安之前以为他年过四旬了,听罢淡道:“任公公这是而立之年。”

“相爷金口。”

宣仲安微微一笑。

等到快近太极殿,拾阶而上之前,宣仲安侧头,看着站于身后一步的内侍道:“圣上知道你跟我夫人通风报信吗?”

“回相爷,知道。”

“如此,”宣相背手抬步上阶,“哪日宫里这值不当了,来我府里,替我夫人管管下人。”

任公公弯腰,等到宣相都走到半台了,躬着腰没动的老太监方才“诺”了一声。

宣仲安入了殿,宝络正在大桌前批折子,见到他不等他请安就道:“等等朕,朕随你一道去刑部。”

说着他手上的笔游龙走凤急挥而走,待手上的字毕,他忙又抬头,与宣相道:“这陈昌平把人说得恁个邪乎,怎么就抓得这般轻易?”

宣仲安在他的颔意示意下在他的下座掀袍落座,“许是广海地大是地大,但没见过几个能人。”

也就就是条蛇也当成条龙看了,很是让他们兴师动众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