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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贴在她的耳边问。

“可我已经超过了25岁,是不是没资格被你带回家?”

姜司茵眼皮狂跳。

他连25岁这规定都知道?这里肯定出了一个叛徒。

她快速扫过酒吧里的人,锁定了站在角落里的卫年。眼睛刚对上,卫年立刻移开了视线。

下午跟踪她们一路的不会就是他吧?

姜司茵缓了缓,把注意力重新放回靳森身上,她理直气壮:“谁说你没资格?我跟他拼命!”

靳森闻到了姜司茵身上果酒的味道,和她的奇迹天光混在一起,意外有种清新的感觉。

他觉得她似乎真是醉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姜司茵抬起小脑袋,身体摇晃,眉眼弯弯:“你是靳森啊。”

能认出他,看来还没有到烂醉如泥的地步。

靳森垂眸看了她一会儿。

姜司茵心跳如鼓,他到底信没信?

在她似水的目光下,靳森忽然倾下身子,勾住她的肩膀,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悬空,姜司茵感觉到她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怔了片刻,随即把头埋在了他的胸膛。

靳森和温明珍对视了一眼,抱着姜司茵转身就走。

温明珍看懂了,那是“以后再收拾你”的眼神。她瞬间瑟瑟发抖,没心情参加聚会了。

卫年负责收拾残局,他行至温明珍面前。

“温小姐,我送你回家。”

-

姜司茵只喝了果酒,她缩在靳森怀里,也许是因为温度渐升,也许是因为脸红心跳,方才的酒劲逐渐上来了。

大脑晕乎乎,她在靳森胸前蹭了蹭,轻轻垂了下他,小腿在半空乱蹬:“放我下来。”

不想这么快回家,想跟他再待一会儿。

靳森已经走到了酒吧外,这里是酒吧一条街,人来人往。

看着他抱着醉酒的姜司茵,她还在怀里挣扎,路过的人投注了奇怪的目光,上下扫视他们。

靳森只能找到靠墙的地方,把姜司茵放下。

高跟鞋落地,姜司茵扶着他站稳,夜风吹过,她理了理头发。

姜司茵用力揉了下太阳穴,尽管大脑还是昏沉沉的,但她自我感觉已经清醒过来了。

她眨了眨眼,凑过去看靳森。

夜晚的酒吧街很热闹,霓虹五光十色,红男绿女,纸醉金迷。

灯光打下来,靳森那张脸线条利落,他低着眸看她,和平时比,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到了夜里,各个酒吧都放着音乐,声潮澎湃。

姜司茵看着靳森,大胆地想象,如果他真能给她提供服务,花多少钱她也愿意。

这个念头一上来。

姜司茵酒意微醺,更上头了,她准备现场实际操作,紧接着又是一个念头,那可不能白嫖。

姜司茵摸遍了身上的兜兜,都没有钱,她问靳森:“我包呢?”

月亮高悬,靳森把她的包递给她。

靳森背对着清冷的月光,他不由得想到了话剧院那天晚上。

今晚他可能又要给这个小酒鬼提供免费服务了。

姜司茵垂着脑袋,在包里翻找了一会,拿出钱包,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试图塞进靳森的西装裤口袋。

靳森:“……”

在她得逞的前一秒,手被靳森捉住。

冬夜,酒吧街上,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瞥了眼这两个人。

他们相视而笑,似乎明白了什么。

谈笑声逐渐远去。

醉酒之后,姜司茵完全暴露了本性,甚至更为夸张。

“我知道,100块配不上你的身价。”姜司茵仰头看靳森,“说吧,你想要多少?”

她语气娇俏,一张小脸高贵冷艳,并写着“本富婆允许你狮子大开口”的狂妄。

靳森揉了揉眉骨,看着姜司茵在发酒疯,又顾忌着周围来往的人。

他想尽快结束这段对话:“不必了,今晚的服务免费。”

思忖了几秒,姜司茵口里蹦出几个字:“那我白嫖?”

她脑袋缓缓地昂起来,越昂越高,觉得自己好像赚到了。

神他妈白嫖。

靳森一边告诉自己不要跟酒鬼计较,一边按捺住想要直接扛走她的冲动。

月色微凉,寒风习习。

靳森思索了把她扛走的可行性,如果姜司茵再挣扎一下,他估计会被认为是在酒吧捡尸的人。

今晚他俩说不定会在警察局度过了……

靳森有些无奈地看了姜司茵一眼。

醉酒的人飘飘然,还沉浸在白嫖的喜悦中。

姜司茵忍着笑,轻声细语地叫着他的名字:“靳森?”

靳森没接话,神色平淡下来,已经接受了现实。

风吹起姜司茵的头发,空气里飘来了她的味道,她摇了摇他的手臂。

“你说话呀。”

靳森闭了闭眼,说出他平日绝不会说的话:“给您白嫖。”

姜司茵作劲儿上来了,她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拉他的手:“声音太小了,你在说什么呀。”

她的指腹擦过他手掌,带过细细麻麻的痒意,像猫爪挠了他一下。

靳森掀起眼看她,目光里带了点儿审视,但下一秒,他忽地拉近了距离。

熟悉的冷杉气息突然靠近。

姜司茵听到了她胸膛里心跳轰隆作响。

她呼吸一窒,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

事业上杀伐果决、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却低下头颅,平视着她的眼睛。

靳森不错眼地盯着她看了很久,平静地吐出了几个字。

“给、您、白、嫖。”

“小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