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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武艺这块上,二郎要比大郎强些,因之前大郎想当文官,让弟弟当武官,二郎练的时间便久一点,真论起来还要比他大哥厉害些许。

因马帮每日早上都会练武,谢慧齐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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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齐通过几天的观察,发现徐黑山这些人会的都是实战经验,也就是说这样的人说上花俏的动作没有,跟人打起架来,往往都是一击即中的招法。

而这些,他们阿父是没法教弟弟们了。

谢慧齐跟弟弟们私下说清楚了利害关系,隔日就带了他们去拜师,但拜师没成功,徐黑山说教他会教,但这声师傅当不起。

怎么说来,谢家也是官宦子弟,他这跑商的贱民当不了正经人家的师傅。

所以谢慧齐也就只能在师傅费上补偿点了。

过得几天,谢慧齐也会在马车停下买卖的时候下车隔着点距离听他们讲生意,她倒不是想也跟着倒腾,毕竟借着人家的光上京还这抢人家的生意也太不厚道了,也太蠢了。

她只是想多见识点,其实算上从京城到河西的那一次,她这是第二次出远门了,但第一次她年纪还小,一路上只忙着照顾当时更小的弟弟们,哪有如今这样的体力心思去看别人。

不过不抢生意,但她做点针线活卖卖,就是卖给徐阿叔也是好的,这就算不上抢人家的买卖,而跟人做买卖了。

等到十一月,北边的天就越发的冷了,谢慧齐就拿了她们一路做的棉大衣带着婆子和丫鬟去找徐黑山。

徐黑山把那开襟的棉衫一套到身上,啧啧出声,“还真是恁个暖和,侄女儿你哪弄的棉花?”

“还是您放在于家铺子卖的那批货呢,”谢慧齐露出点笑颜,“不瞒您说,于大伯家铺子棉花都让我给买了。”

徐黑山也是一乐,“嘿,敢情你还是我主顾。”

谢慧齐点点头,笑着露出了几颗洁白的小贝齿,“现在换徐阿叔当我的主顾了……”

徐黑山哈哈大笑,他是个爽朗的汉子,一拍大腿就道,“中,阿叔一件给你八钱银,你看中不?”

大忻朝的八钱银就是一两银,一两银一千个铜板,一件棉大衣的棉花要五百个铜板,布的话,里头的那块要好些,算下来要五十个,外面的那块就只要三十个子了,扣除掉成本,她们也挣了个四百二十个铜子的人工费,不便宜了。

谢慧齐一算脑瓜子就明了,点头就道,“中。”

徐黑山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如果不是小姑娘年纪大了,他还真想揉揉这一本正经的小姑娘的头。

笑罢他也认真了,道,“阿叔这里人多,光自己人都穿不来来,一两银这样子的长襟衣裳,样子还好瞧得紧,我看你们的针脚也严实得很,那做工也比得上绣纺的绣娘了,阿叔也不瞒你说,你稍微换块好一点的布料,换你们京里至少也得三四两银去了,你做得了几件就几件,先卖给阿叔几件,回头阿叔在路上收了棉花,也低价卖与你,你多做些,回头阿叔帮你在京里找熟脚卖了把钱给你,一个铜子也不要你的,还你帮我们做衣裳的情,你看中不?”

“我看中。”谢慧齐跟着他中。

徐黑山又被她逗笑,“你这小姑娘,咋这么精呢。”

徐黑山说的大致是河西话,但可能也因他走南闯北的多,口音还有点像谢慧齐后世所知道的河南音,别人听得不习惯,但谢慧齐听着是没问题的,跟徐黑山一搭一说的,大小两个还蛮聊得来。

谢慧齐这厢把手里做的五件经她改造得像儒衫的棉大衣给卖出去了,回去的路上,蔡婆婆对着老天爷连拜了几拜,“多谢老天爷啊,多谢了。”

逗得红豆笑个不停。

而蔡婆子她还真是生怕卖不出去,大姑娘要是知道得不了什么钱,心里会不好受。

人一旦熟了起来,也就放得开了,谢慧齐也时常把坛子里的好物拿出来给马帮的人加食,那头屈家帮的人老跑过来蹭吃的,谢慧齐知道后,也送了两坛子的油辣椒跟辣豆鼓过去。

在屈大栓过生辰那天,当天晚上在打尖的小客栈里,谢慧齐还借了人家的厨房,给屈大栓做了碗长寿面让大郎带着小郎送过去。

谢慧齐是不遗余力带着两个弟弟在众人面前培养好感度,跟着这群每日爱高谈阔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汉子久了,每日脸上都不见笑颜的大郎脸上偶尔也会出现点笑意。

马帮的人也是什么都有,谢慧齐平时都是在后面齐二驾的那辆马车跟蔡婆婆红豆红菊她们处在一块,但每天也会抽点时间到前面父亲的马车里跟陪着父亲的大郎二郎说会子话,说说他们每天经的事,跟他们分析每个人是怎么做人的。

而这些里,谁最受人喜欢,谁最有威望,谁最被人看不起,都是谢慧齐跟他们讨论的事情……

而谢慧齐知道,只有从这些活生生的人际来往里,大郎跟二郎才有切身的体会,才能得出最实际的经验,才知道怎么跟人打交道。

不至于进京后,无垢得连人的善意还是歹意都分不出来。

还好马帮走得慢,这一路还有很长的时间让她教他们许多东西。

过去是她太护着他们了,所幸现在一切还来得及,为时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