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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栀下了车后,顾忍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才离开。顾忍不能出现在商场,他会让司机来接她。

叶栀拎着包进了商场,一眼就看到了爱马仕的店面。

店里没什么客人,叶栀直接开口:“你好,我来取定制的包。”

顾太太常在这家爱马仕买东西,和销售的关系很好。按照顾忍的说法,叶栀找了和顾太太相熟的销售。

店员的口风很紧,对顾客的事情自然是完全保密。

店员知道,叶栀是来拿那几款定制的包,至于叶栀和顾太太的关系,她不会多问,也不会乱传。

叶栀被领进了爱马仕店内的房间,她也不清楚,顾忍口中的包有几个,到底是哪一款。

店员拿出了三个盒子,这次,叶栀拿到的礼物是三款包。

叶栀坐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她知道,顾忍现在在回家路上,司机过会才能来接她。

在等待的过程中,不如就在这里开箱了。

对这三款爱马仕包,叶栀一无所知,每打开一个盒子,都像是在打开一份未知的惊喜。

她打开的第一个盒子,里面放的是一款kelly包。

这是熊猫色的kelly包,颜色是顾忍亲自挑选的,黑白两色拼色。因为是定制,撞包的可能性非常小。

叶栀没有见过这种配色,只觉得非常漂亮,两种颜色搭配在一起,又意外地和谐。

她打开了第二个盒子,里面是一款铂金包。

这是定制铂金包,包体通身是黑色的,包面上竟有雪花的刺绣。虽然配色和上款相同,但整体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这一款的白色极少,只在刺绣雪花的部分有,给人一种低调安静的奢侈。

叶栀忽的想起了今晚顾忍的话,他当时跟她说的每一句,都和前世在下雪天说的一模一样。

她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雪花了。

叶栀打开了第三个盒子,里面是一款peluche。

爱马仕peluche包,深棕色的包身,镶边的毛接近白色和浅棕之间。这款包极为漂亮,又有几分可爱俏皮。

peluche很适合冬天背,据叶栀所知,国内还没有人买到这一款。

前两款是独一无二的定制包,而最后一款则是极难买到的限量。

顾忍的用心,可想而知。

叶栀看着眼前的包,抑制不住跳动的心。她把包重新装起来,没过一会,就收到了顾忍发来的微信:“司机很快就会到商场。”

工作室的车子来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叶栀准备去一楼的咖啡店买一杯咖啡。

叶栀戴了纯黑色的墨镜,把她的脸遮了大半,咖啡店里的人不多,但还是有几个人认出了她。

那几个人是叶栀的粉丝,看到叶栀很是激动。

叶栀帮粉丝签完名,希望他们能帮自己保密,粉丝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叶栀请客,给他们买了咖啡和蛋糕。

当叶栀拿着咖啡走出咖啡店的时候,商场的拐角处走出一个男人。

那人正是盛曼的亲生父亲,盛濂。

盛濂刚从旁边的阿玛尼出来,他没挑到合心意的东西,正想离开,余光却扫到了叶栀。

盛濂的脚步一顿,立即转头看了回去,视线固定在叶栀离开的背影上。

盛濂的眼底露出些许疑惑,他只是犹豫了几秒,就迅速改变了想法,跟了上去。

叶栀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盛濂和叶栀之间隔着好几个人,等盛濂追上去的时候,叶栀已经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盛濂隔绝在外。

叶栀没有注意到想要追上来的盛濂,而是乘着电梯,准备上去。

盛濂看着紧闭着的电梯,层数往上升,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没可能找到刚才那个女人了。

他之所以会跟上去,是因为他记得这个人,好像姓叶,和盛曼一样,她是个明星,盛曼曾经在他们面前提过一嘴。

那是盛曼最讨厌的人。从小到大,盛曼只喜欢别人事事顺自己的意,反之就会讨厌那个人。

叶栀却是盛曼最不喜的。

如果只是因为这一点,盛濂也不会放在心上,急着追过来。

而是刚才那个女人给了他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好像他曾经见过她一样。

盛濂一边往回走,一边低着头想着,但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股子熟悉感从何而来。

可能实在想不通,盛濂就直接归结到了盛曼头上,因为盛曼讨厌那人,所以他才会多关注了一些。

盛濂随即把刚才那事抛在了脑后,然后走向停车场,司机在那里等他。

一走出商场,迎面吹来的冷风让盛濂连打了好几个哆嗦,他坐进车内,准备让司机发动车子回家。

盛濂还没开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盛濂皱了皱眉,拿出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尽管他有些疑惑,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而下一秒盛濂最不愿听到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盛濂,你还记得你十几年前做的缺德事吗?”

盛濂瞬间慌了,车里明明开着空调,冷气却仿佛从他的脚底抽起,让他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着。

盛濂的声音有些磕磕巴巴的,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

“你在胡说什么?”

手机那头的人冷笑了一声:“因为你,盛家真正的亲生女儿遗落在外,自己的女儿享尽富贵,你不心虚吗?”

盛濂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对面那人的声音都有些模糊了,他嘴巴张了张,却没能发出声音。

由于盛濂的反应实在是太过奇怪,惹得前头的司机频频看向后视镜,眼底带着好奇。

盛濂一下子缓过神来,他立即打开车门,下了车。

原本车内的温暖刹那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外头冰冷彻骨的空气,但是盛濂此时已经注意不到这一点了。

十几年前,盛濂为了一己私欲,咬咬牙把盛家的亲生女儿给拐走了,找到了一个人贩子,卖给了他。

当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钱人两清,盛濂和人贩子就再也没有联系。

为了避免自己露出破绽,盛濂连人贩子把盛家女儿转手卖给谁了他都没问,只当她已经彻底消失了。

没想到多年后,他还会再次接到那个人贩子的电话。

尽管时隔多年,但是盛濂依旧清楚地记得那人的声音,一经触及,那尘封已久的记忆就像是泄堤的洪水,占据了他的脑海。

盛濂做贼心虚,他远离了车子,走到一旁无人的地方,他腿有些发软,只能靠在冰冷的墙上。

墙上的寒气一丝丝地往盛濂身上钻,让他不停地打着冷颤,他似乎能预见到之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平静了。

盛濂声音有些僵硬,他稳了稳心神后才能出声。

“你想怎么样?”

那人明明不在现场,却好像是能看到盛濂现在瑟瑟发抖的孬样,他也知道盛濂一定会这么问,于是轻蔑地笑了一声,满满的嘲笑。

“想让我闭嘴,当然要看你给的好处够不够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