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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昼睁开惺忪的眼:“是有些困。”还很累,说不出的那种疲倦。

林昼做好造型后就出发了,到了那里先走红毯,很多粉丝围在红毯门口,一看到林昼过来,粉丝们就举着牌子尖叫。

“哥哥已经很棒了,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

林昼抬眼,朝他们笑了笑,这个帅气逼人的Beta一弯唇,粉丝们激动得都要晕了。

但是现场更多的是黑粉,甚至有人发出鄙夷的嘘声,朝林昼竖中指,惊动了保安过来维持秩序。

但林昼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走完红毯后,林昼和Epoch的人坐在一起,几人一坐下,林昼眉头就微微拧起:“怎么有这么多味道?”

周庭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有吗,我出门前喷阻隔剂了。”这种场合人太多,他都会提前喷好再来。

周庭碰了碰辛深:“是不是你发蜡的味道?”

“好像不是发蜡的味道。”林昼忽然开口,是那种很多人的气息混合在一起的感觉。

宋晴远不以为意:“不是发蜡味,那可能是衣服上的香味吧,反正不可能是信息素的味道。”

“阿昼是Beta,怎么可能闻得到信息素的味道?”

林昼没说话,周围的味道很杂,刺得他太阳穴有些疼,身上也传来刺刺涩涩的感觉,像是有什么要从骨骸里涌出来。

这时,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宋晴远小声地说:“宁神来了。”

迷弟周庭有些激动:“宁神今天真是帅炸了。”

林昼很难受,他没有回头,眼睛轻轻闭上。

宁纵一走进来,目光就随意地扫过,他状似不经意地瞥了林昼一眼。林昼闭着眼,眼底似带着青黑,他很困?

宁纵眸光微闪,是因为昨晚的那声“哥哥,我好疼”,林昼觉得丢脸了?

想到这,他敛眸,黑眸情绪不明。

林昼和宁纵同时参加活动,两人虽然没有交流,但是已经足够黑子抓着林昼不放了。

“林昼闭着眼睛是几个意思?是懒得看宁神,还是说这是他新的炒作方式?呵呵,心机Beta。”

“林昼现在是恐A症,下面又要操什么人设?人设换太频繁小心遭报应。”

“一口一口恐A,黑子们,品品林昼的脸和腿,这么帅气的小哥哥去哪找?”

“林昼的脸确实可,但他碰瓷宁神,罪无可恕。”

林昼不在意网上对他的评价,等到晚会结束,他走到外面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这时,一个令人厌烦的声音响起:“阿昼,你在这里啊。”

一听到这声音,林昼眼底就浮起厌恶之色,这人叫管树,当他被全网黑后,经常来找他。

虽然林昼根本连看都不看管树一眼,但管树却始终不放弃。

管树坐在车里,他摇下车窗,看着那个Beta堪称完美的脸和身形,露出贪恋之色:“阿昼,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现在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综艺,电视剧,电影,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管树是个Beta,他看上林昼很久了,像林昼这样气质出众的Beta实在是太少了。

哪怕他有些怕林昼,但现在林昼黑料缠身,正是他对林昼下手的好机会。

林昼神色很冷,管树的纠缠令他不厌其烦,他完全可以直接忽视管树,但管树竟敢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人不行。

这时,林昼第一次纡尊降贵地把目光望向管树,忽然问道:“去哪?”

管树愣住了,他没想到林昼竟然答应了,林昼不耐地开口:“你聋了吗?我问你去哪?”

管树回过神来,心里狂喜,他连忙把车门打开:“上车跟我来。”

林昼上了车,他不知道,后面有一辆车也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里面那人神情冷淡,正是宁纵。

林昼刚上车,就拨通了娄恒的号码,没想到手一滑,打给了宁纵,可他已经没有时间挂掉了,只能任由屏幕亮着。

算了,反正宁纵会全程听到他和管树的对话,宁纵会成为他的证人。

宁纵一直跟在林昼后面,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低眸一看,是林昼打来的。他怔了几秒,似乎有些意外,回过神后随即接起了手机,里面一开始没有声音,很安静。

过了几秒,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讲话声:“阿昼,你长得真好看……”

闻言,宁纵眸色瞬间暗沉,覆在方向盘上的手泛着青筋,但他却屏住了呼吸。

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我没想到你会跟我走,今晚我带你去我的别墅找点乐子……”

然后宁纵听到,林昼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宁纵紧抿着唇,他想,他知道林昼为什么故意上那人的车了。他蓦地脚踩油门,视线落在前方,眸色幽深至极。

前面的车上,管树本想去试探着碰林昼,但林昼一啧,他吓得立即把手收了回来。

他想了想,认为林昼是因为保镖在这里,不好意思和他亲近。

他立即看向保镖:“你把车开到前面那条巷子口后,你就下车。”

保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林昼:“这……”

林昼哼了一声。

管树更心急了,怒声道:“到了巷口你就给我滚下去,有多远滚多远!”

他看了林昼一眼,眼底流露出贪婪的光:“等会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准过来打扰我们。”

林昼冷笑了一声。

过了一会,车子停下,巷口空无一人。林昼瞥了一眼窗外,懒懒地笑了,今晚无星无月,是个动手的好机会。

保镖一离开,管树就迫不及待地看着林昼,眼冒精光:“现在就剩我们两人了,阿昼……”

话未说完,林昼就扼住管树的颈骨,扯着他半仰着身子,又把他的头重重砸向车座。

“砰”的一声巨响,林昼拽着他的头发,逼管树仰头,他字字锋利:“你觉得我长得好看?”

这一下险些把管树砸晕了,他腿一软就要跪在地上。

管树现在知道林昼是故意跟他上车,就是为了报复他,他哪敢应:“没有,没有……”

下一秒,林昼又把管树整个人拎起来,单手把他的两条胳膊生生反拧过来,往上一抡。

然后,林昼盯着管树,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往上折,不会让他受伤,却十指连心,牵扯到每一根神经,痛到极致。

管树痛得连连惨叫,林昼唇边笑意却更冷了:“想和我找乐子?”

没等管树回答,林昼又把管树狠狠地掼向车身,他的嗓音压得很低:“你还敢肖想老子?”

这时,林昼忽然察觉到身子传来强烈的眩晕感,脊椎深处传来一阵阵刺骨的疼,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

他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这几天总是这么难受?

管树察觉到林昼的动作停了几秒,他拼了命地挣脱,打开车门就要往外跑去:“救命啊……”

但车门却只来得及堪堪露出一条细缝,管树就被身后的少年重重拖了回去,呼救声淹没在风里。

林昼眼神很冷,啧了一声。

“不是想找乐子吗?老子今天就让你找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