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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极不乐意的样子也没让温总失去半点耐心。

孟特助刚为温季瓷办完了事从外面回来,前台趁着现在大堂没人,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

“孟特助,那人是不是我们老板娘啊?”

孟特助一看桑酒的背影,立即呵斥了一句:“乱嚼什么舌根,这是温总的妹妹,亲的。”

“好好工作,温总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说他的私事。”

前台赶紧点头,她本来口风就极紧,因为碰上温总的八卦实在是好奇。

不过温总的妹妹怎么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温季瓷的公司不是桑酒第一次来了,她跟着温季瓷上了顶楼。

一到温季瓷的办公室,桑酒就躲到了沙发的最边上,离温季瓷远远的,就等完成任务回家。

“躲那么远,房间里是有坏人要吃你?”温季瓷眉梢一挑,一点没把桑酒明显的躲避放在眼里。

桑酒别开头,不和温季瓷理论。

明知故问,最无耻的人不就站在她的面前吗!难道温季瓷自己还能不清楚?

温季瓷太了解桑酒,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

他转身,把手上的保温杯放在了办公桌空出来的一角,顿了顿,然后往桑酒坐着的方向走了过去。

桑酒没在沙发上坐太久,就发现温季瓷折返过来,步子迈得很快,一步未停。

她警惕着看着:“你要做什么?”

温季瓷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外套:“外套不准备脱了?房间里可热得很。”

暖气充足,桑酒来了一会,额头就沁出了薄汗,但她还嘴硬着:“我不热,不需要脱。”

温季瓷看桑酒防备成这样,倒是气笑了。

这次桑酒还真的想多了,他在办公室又能对她做些什么。

下一秒,低沉的嗓音缓缓道出。

“那我帮你?”

桑酒震惊地地看向温季瓷,温季瓷“好心”地朝她勾了勾唇,作势要上前一步。

桑酒立即阻止:“不用了,我自己来。”

生怕温季瓷有下一步动作,桑酒很快脱下了外套,站起身准备挂在门口的立衣架上。

桑酒背对着温季瓷,外套里面的一条修身黑裙展露出来,腰带别着,细腰不盈一握。

温季瓷的眸色不易察觉地暗了几分。

刚把衣服挂上,腰前间突然多了一双手,桑酒顿觉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温季瓷一下子掐住桑酒的腰,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桑酒的身子悬了空,她的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休息室,温季瓷抱着她好像是要往那里走。

这下桑酒彻底慌了,手脚并用,张牙舞爪地反抗,想从温季瓷的怀里挣脱,温季瓷却轻而易举地环抱着她。

三成力道都没用上。

“温季瓷你这变态,还想白日宣淫啊!”

桑酒着急地脱口而出。

没想到下一秒,温季瓷抱着桑酒走到了办公桌旁,把桑酒放到了桌沿边上,根本不是要带她去休息室。

桑酒对上温季瓷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时,声音戛然而止。

温季瓷微微倾身,手撑着桑酒的腿侧,不急不缓地开口,声线里含着笑意,不乏对桑酒的调笑。

“天都没黑呢?桑小姐是不是担心得太早了点?”

桑酒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她不回答,就想这么把事情揭过去,不过温季瓷可没这么好心放过她。

“哥哥想知道,你以为我会把你抱到哪去?”

过近的距离让桑酒全身的每根神经都调动了起来,像是有小虫在她的血管里肆意爬行,泛着痒,抓不着。

连心脏都不听话地剧烈跳动起来。

桑酒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看向温季瓷:“你前科满满,我怎么知道你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

温季瓷不否认,也不承认。

“如果我做了你不愿意的事呢?”

“当然是咬死你。”

桑酒呲着牙,凶狠狠地瞪着温季瓷,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倒一双润泽的红唇被她抿得紧紧的。

“可惜这次哥哥没给你机会,只是想让你帮个忙。”

温季瓷身子微微后仰,却依旧拦在桑酒的面前,没让她跳下桌子,他开始慢条斯理地打开保温杯的袋子。

“你喂我吃。”

勺子被塞到了桑酒的手里,冰凉的触感让桑酒没理解温季瓷的意思:“我这样子怎么喂?”

很快她回过神:“不对,为什么要我喂你?”

温季瓷把保温杯推到桑酒旁边,理所当然的语气。

“就这么喂。”

桑酒绝不妥协,把勺子重新放回去:“谁说我必须喂你吃饭了?我妈让我来送餐盒,又没让我喂你吃。”

还有,要她喂用得着这样的姿势吗?

温季瓷深深地看了一眼桑酒,眼底的复杂情绪敛着,却让人想起了最干净透明的一泓湖泊。

不知为何,温季瓷仿佛浑身的力气都散了,他再次俯下身,头轻靠在了桑酒的肩上。

在桑酒容忍的范围内小心地放纵着。

回家时,温季瓷面对的都是空荡无人的房子,他熬的每个寂静夜晚都在提醒着他,桑酒已经不在他身边。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最悲伤的事情不是求而不得,而是短暂拥有过。

“我最近很累,你乖一点好不好?”

温季瓷说话的时候,呼吸落在桑酒的脖颈,细细密密的麻,又灼人的烫。

桑酒回想到刚才看到温季瓷的时候,他的眼睛底下带着青黑,声音也比以前弱了几分,无不透出他的可怜。

尽管温季瓷工作忙是真的,连续熬夜累到是真的,但还是被他将其夸大了一些。

七分真,三分假。

可明明桑酒知道温季瓷故意示弱,她却偏吃了这一套,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她推了推温季瓷的身子。

“你不把头移开,我怎么喂?”

温季瓷知道桑酒一定会心软,他乖乖地站起身,只给桑酒空出了能腾出手的空间,仍旧不让桑酒离开。

桑酒只能侧过身子,舀了一勺牛骨汤递到温季瓷的唇边,温季瓷配合地张了张嘴。

桑酒一勺一勺地接着喂,办公室里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细软的阳光筑成小小的光圈,投射在两人的身后,时间仿佛都变缓了,一举一动都被细微放大。

等温季瓷喝了大半的汤,桑酒还是没停勺子,她正准备再舀一勺,温季瓷蓦地偏了偏头。

一个细又轻的吻落在了桑酒的指尖,清冽的气息在她指尖仅停留了一瞬。

从桑酒的角度来看,她只能看到温季瓷低垂的眉眼。

明明吻很轻,几乎察觉不出,桑酒却觉得指尖烫得厉害,连手上的东西都拿不稳了。

仿佛指尖连着心脏的位置,指尖的麻顺着蔓延到了心口,心跳骤然加快。

更可怕的还有另一件事,即便此时温季瓷得寸进尺地亲了她,她却生不出半点气来。

桑酒缓过神来,立即提脚抵在了她和温季瓷的中间,由于她的动作太快太急,高跟鞋掉落在了地上,沉闷的声响。

脱离了桑酒的初衷,她光着脚抵在了温季瓷的胸前。

温季瓷没有察觉到桑酒的忐忑,他看着桑酒的反应,低笑了一声,在桑酒想把脚缩回的时候,握住了她的脚踝。

“快点放手!”

桑酒挣了几下没挣开,温季瓷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是你先勾引我的。”

“我怎么勾引你了,明明是你先亲我的。”

温季瓷原本想放开手,忽的起了逗弄桑酒的念头,他握住脚踝,往自己这边轻拽了一下。

桑酒的身子往桌沿外又移了几寸,在半掉不掉的边缘试探着。

桑酒手撑在身后,挪动身子想往后退,奈何温季瓷抓住了她的脚踝,根本没法移动。

温季瓷这是身体虚弱的表现吗?明明力气大得很,轻而易举地就能控制住她。

亏她刚才还亲手喂了温季瓷这么多养身的汤,桑酒越想越来气,口不择言:“敢情你喝汤补出来的力气都用在我身上了。”

“白眼狼!”

桑酒生怕温季瓷听不清,白眼狼这三个字她说得特别清楚。

温季瓷气不得,笑不得,握住桑酒脚踝的手忍不住在上面摩挲了一下,纤细莹润的触感,让他怔了怔。

桑酒察觉到温季瓷手上的动作,瞬间睁大了眼。

敢怒不敢言的神态实在是令人着迷,舍不得放手。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高秘书的声音传来。

“温总,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桑酒以为温季瓷会收敛几分,没想到温季瓷不但没有缩回手,而是撑在她的身侧,笑着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桑酒的心脏都快跳停了。

“你没听见外面有人啊?你不怕啊?”

桑酒压低了声音,血液快冲破她的脑子。

外面敲门声又再次响起,尽管没有温季瓷的允许不会有人进来,但桑酒还是怕。

听到桑酒的话,温季瓷呼吸一滞。

从喜欢上桑酒的那一刻起,温季瓷就做好了公开一切的准备。他不会因为怕被人发现而躲躲藏藏。

真心喜欢上一个人对他来说,不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温季瓷真的很想告诉桑酒,在人生中,如果找到一个能够倾尽心力喜欢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怕。”

桑酒一怔。

似乎在是告诉桑酒自己的决心,这句话被温季瓷说得字字珍重,他盯着桑酒的眼睛,喉咙紧了紧。

“那你又在怕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