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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人心扉的手逐渐上移,没有犹豫,也没有停留。

因为在黑暗中,桑酒看不清,所以只能凭着感觉找,无意识触碰到的地方更是燃起了一簇火。

温季瓷连将桑酒的手扯掉的力气都没了,只是任由桑酒最终把手停在了他的突起的喉结上。

为了确认目标,桑酒还在上面摩挲了几下。

随着桑酒的动作,温季瓷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哑得要命的声音从他的喉间挤出。

“你……”

下一秒,桑酒鬼使神差地仰起头,凑近她手停留的位置,像是催命符似的,气息靠近。

喉结处传来不轻不重的力道,温季瓷倒吸了一口气。

温季瓷收紧了握在桑酒腰上的手,哑声道:“你在干什么?”

桑酒的手还是没有移开,声音不自知地勾人。

“就是想知道这么做,哥哥是什么反应?”

呼吸一滞,向来无所不能的温季瓷也不清楚此时该做些什么。

“从哪学的?”

桑酒还是那副毫无畏惧的模样:“看着哥哥学的。”

温季瓷沉了沉声:“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桑酒似乎偏了偏头,被子发出摩擦碰触的O@声,她的语气大胆挑衅,毫不退缩。

“大概知道。”

好像桑酒今晚回过来温季瓷的房间,就是一场蓄意的勾引。

话音刚落,温季瓷脑中一阵轰鸣。

被子里很黑,温季瓷想要看清桑酒现在的神情,可徒劳无功,但他却能想象出桑酒那双漂亮的眼睛。

眼底尽是光,除了引诱他,他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因为桑酒不喜欢,温季瓷不抽烟,但此刻他突然明白了那些戒不掉烟的人的心理。

沉沦吸引。

一旦上了瘾,戒不掉也不想戒。

被子盖到了头,空气稀薄,桑酒想要探出头,又被温季瓷扯了回来。

难耐的情动,桑酒手指微微发颤,头仰起又落下,她开始懊恼,被自己一时勾出的火难以平息。

除了院子里的虫鸣,颤巍巍的风,安静得出奇。

暗色的房间里被撕开了一道缝,能听到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声响,月光晒遍了每一处的角落,独独少了那一处。

黑夜中,至极柔软的触感被无限放大,还要继续深入时,完全陌生的感觉侵占桑酒的感官。

桑酒的脚下意识蹭了几下,又惊又惧,却又不想拒绝。

终于,温季瓷在只剩最后一步的时候放过了她。

温季瓷无奈地停下了动作,他偏过头,手撑在桑酒的腰侧,在她的眉心落下了一个吻。

挑起这场事端的罪魁祸首,还拽着被子抽泣着,刚才桑酒实在被欺负得太惨,眼角泛着红,眼泪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

没盖好的被子边沿露出一小截光洁的手臂,在黑夜中白得晃眼。

温季瓷准备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灯光,把灯打开,桑酒反应过来,尾调还带着哭腔。

“不准开灯。”

温季瓷只好换了个方向,拿过遥控器,窗帘缓缓打开,月光顷刻照入,把被子都染白了。

他蓦地转头,低头看向桑酒。

“哭得这么可怜,不是你先欺负哥哥的?”

温季瓷不留情地掐了一下桑酒的鼻子,实在气不过她这副受委屈了的模样,手下用了几分力道。

微弱的光也在此刻变得异常耀眼,桑酒伸出手臂,横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不准备和温季瓷对视。

这下,不着寸缕的肩膀也露在了外面,纤细莹净,温季瓷的视线在上面停留了片刻。

眉眼间,肌肤和呼吸,仿佛迎着光生长的藤蔓,张牙舞爪地摄人心魄,几乎烫伤了他的眼。

“还敢把手伸出来?”

温季瓷别开了眼,声音喑哑。

桑酒猛地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一下子缩回了手,扯过被子,甚至盖到了嘴巴的位置。

声音闷闷地从布料中传来,一双犹带着水光的眼睛,滟滟的。

“下次等我准备好。”

沉默了片刻,温季瓷接下来的话似乎是咬牙切齿般说出口的。

“知道在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这种话吧?”

桑酒怔怔地看他。

温季瓷半眯着眼,恶劣般地逗弄她,扯出一丝笑来。

“还想再来一次?”

“再等下次。”

桑酒立即摇头,淡淡地吐出极有攻击性的话来。温季瓷呼吸一紧,震得他连放过桑酒的勇气都消失了。

下一秒,温季瓷猝不及防地低头,发了狠似的吻住了桑酒的唇,在桑酒以为温季瓷要彻底失控之前,他撤回了身子。

气息散乱,温季瓷居高临下地看着桑酒,在无边无垠的暧昧中,低哑的嗓音落下。

“是不是该给哥哥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