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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琛:“赢了能讨要彩头吗?”

唐瑛防备的盯着他:“大人您又算计什么呢?”她摸摸腰间荷包:“我可穷的很,再说赌金银之物也忒俗了,大人想来也瞧不上。”

“我若是输了,敢应你一个要求,你若输了敢应我一个要求吗?”

唐瑛干脆拒绝:“不敢。”谁知道你会不会提出什么奇怪的要求。

傅琛笑的无奈:“你倒是干脆。”干脆堵死所有的可能性。

唐瑛打马往前:“傅大人您也太小瞧我了,我可不吃激将法。”她张弓搭箭,以一枝射向树桠间鸟雀的箭拉开了比赛的帷幕:“比赛开始了,大人也不缺彩头,玩个乐呵而已。”

树桠上那只鸟应声而坠,傅英俊扬蹄跑过去,凑近了闻闻被穿胸而过的鸟雀,“咴咴”叫两声,摇头摆尾很是兴奋。

傅琛还能说什么呢。

两人箭术与骑术都是上佳,原本定好的一个时辰不知不觉间便过去了,唐瑛玩的开心,傅琛也舍不得叫停,两人便不停歇往林子里钻,玩了差不多快两个时辰,直追的沈谦与赵世子累出一身臭汗。

沈谦边跑边埋怨:“傅琛是不是脑子坏了?讨女孩子欢心就应该弄些胭脂水粉衣衫首饰,再不济学人家两人共骑在林中散个步谈谈心,拉拉小手也好啊。他是不是傻啊,带着小姑娘往深山老林里钻,说是出来行猎还真是行猎啊?”

没瞧赵世子带着的一队侍卫们连枝箭都没射出来,便满载而归了,可都是一路上追着他们两人不劳而获的结果。

赵世子持不同意见:“沈兄,傅大人这叫投其所好吧?”

傅大人不在身边,沈谦大呼其名:“胡说!瑛瑛身体不好,是我就让她好好休养,大冬天折腾什么啊?在马上久了都要被颠散架了。”他太久没有高强度运动过,陪王伴驾入林打猎也不指望争得头彩,都是随意划水,在马上坐久了颠的半个身子都木了,瑛瑛一个弱不经风的小姑娘竟然也能受得住,碰上不解风情的傅琛,真是可怜。

这时候他反而觉得经三郎比傅琛还要聪明些。

傅大人不知沈谦诸多抱怨,两人背着满满两个箭囊,猎场经过众人好几日接连不断的洗劫,大家伙们都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小猎物们保护着高度的警惕,听到马蹄声便要藏起来,反倒是添了打猎的难度,但唐瑛箭法精准,又许久未曾痛快行猎,手早痒痒的不行,兴致高昂的猎了许多兔子雉鸡之类的小东西,纯为着开心,只捡了两三只兔子带着,其余都任其随意堆放,不知身后还有沈谦与赵世子一路追踪,碰上傅大人棋逢对手,玩的十分尽兴。

不知不觉间日头向西,看日影应该早都过了午时,他们路过一处小溪,唐瑛跳下马来,掬着清亮的溪水喝了几口,又洗了把脸,提议:“大人,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歇歇脚吧,顺便烤两只兔子来吃。”她笑意盈盈:“我比大人多猎了一只兔子,也没别的请求,就麻烦大人洗手做羹汤,烤两只兔子权充午饭,如何?”两人以计数而论输赢,唐瑛赢了傅琛极为高兴。

傅琛见她玩的尽兴,自相识以来浮光掠影似的笑意似乎都落到了实处,见到她真心实意的高兴,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心情变好,笑道:“这有何难?本官烤的兔子可是禁骑司一绝,今儿就让你见识一番。”

他果然从马背上解下两只肥硕的兔子,扒皮开膛,在溪水之中清理收拾,唐瑛已经捡了枯枝熟练的生火,只等猎物上架。

两人头一次合作,居然有几分默契,一个收拾猎物一个拾柴生火,等到青烟散去柴火烧的旺盛,傅琛的兔子也清洗干净,他从荷包里拿出盐巴洒上去,穿在树枝上架起来开烤。

隔着一丛火与架在其上开烤的猎物,两人相对而坐,面上都浮着浅浅笑意,于两人来说都是难得放松的闲暇时光。

唐瑛的目光粘在傅大人不断翻转的兔子身上了,烤的油滋滋往下滴,肉香味逐渐散开,待烤的焦黄喷香,傅大人又往兔身上抹了作料,将一只烤好的兔子递过去,温声道:“你先吃。”

身后马蹄声疾驰而来,有人高声喊道:“打劫!放下你们手中的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