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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一头雾水:“贺什么?”

乔小姐的指尖在他背上轻划了一下:“当然是提前祝贺你脱单啊。”

陈仰:“……”这就不用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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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那里响起传来咒骂声,被扇晕的男人醒了。

乔桥随手抄起一个石雕摆件扔过去,男人被砸的脚步一晃,又跌回了地上。

陈仰咽了口唾沫:“乔姐,我先走了。”

“这就走了?”乔小姐诧异道,“不留下来吃晚饭?”

“不了,改天吧。”陈仰把椅子往桌子底下推推,靠着墙走。

乔小姐报了串号码:“有空就找姐姐玩啊。”

陈仰把号码存到手机里,挥挥手就往门口走,他瞟了眼男人红肿的后颈跟鼻梁,觉得裙下臣不是那么好做的。

乔小姐送陈仰出门,她把门带上,抱着胳膊往客厅走。

男人被无视了,他扶着柜子站起来,狞笑:“怎么,你的两个情人都没干你?是嫌你太松……”

乔小姐回头。

男人本能地垂头噤声,末了又觉得自己窝囊,他啐了一口,冷冷转身开门。

“叮”

乔小姐点了支烟:“我需要一场三天的上门服务,你能腾出这个时间就留下,不能就滚。”

“你把我当什么了?按摩棒?”男人的自尊受到了碾踩,一身上流社会的矜贵顿时荡然无存,他像个被激怒的愣头青,恶声恶语。

乔小姐吐了个烟圈,对他笑得风情万种,手却拿起手机,慢悠悠地翻找自己的情人。

男人俊朗的面部有些扭曲,他打电话给秘书,草草交代几句就把手机关机,一把捞起女人压到桌上,拽住她的裙摆往下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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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旁,陈仰站在朝简身边,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不是。”朝简说,“电话是我的主治医生打的。”

陈仰的眼睛睁大:“有新的治疗方案了吗?”

朝简沉默着俯视他,直到把他看得眼神飘忽才开口:“陪我去个地方。”

陈仰忘了问去哪,直接就跟着朝简走了。

片刻后,他们进了附近的一家理发店。陈仰:“你要剪头发?”

朝简摘下棒球帽,修长的手指捋了捋发丝,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皮筋,随意将头发扎起来一点,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漂亮的眉眼:“不是我。”

“那是……”陈仰愣怔地看着他的小揪揪,忘了要说什么。

朝简说:“你的头发长了。”

陈仰摸摸自己的发尾:“……好像是。”他控制不住地偷瞄朝简,完了,那小揪揪刚好在他的萌点上面。

肾上腺素都飙上去了,陈仰强自镇定:“你也要剪吧。”

朝简慢悠悠瞥他,剪什么,特意留的。

店里的技术总监兼门面担当走上前,问谁理发。

陈仰指了指自己:“我。”

技术总监笑问:“帅哥有没有什么想法?”

想法?陈仰下意识去看朝简。

“圆寸。”朝简说。

陈仰嘀咕:“还留圆寸啊。”

“你的头型很适合圆寸,气质也适合,干干净净的。”技术总监说,“不过剪这个发型就不需要我了,我让我徒弟给你剪?”

陈仰无所谓,他被领到里面洗头,朝简跟了过来,站在他旁边。

“先生,你弟长得跟画中仙似的。”洗头小哥是个gay,颜控晚期,超级喜欢长得帅的大哥哥小哥哥们。

陈仰没理会。

洗头小哥没有再屁话,他不是识趣,而是因为边上那道阴鸷的目光太恐怖。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刺刀抵在了他的脖子动脉上面,只要他稍微沾点客人的便宜,就会让他血溅当场。

我日!原来不是弟弟!是情人!年下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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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理了个圆寸,第二天清清爽爽地跟着朝简去旅行,目的地是槟城,开车五个多小时,同行的还有向东跟凤梨。

画家不在,他出国调理身体去了。

向东开车,凤梨坐副驾驶座,他那张嘴上车就没停过,老鼠嘴似的吧唧吧唧响。车里的薄荷清新剂味道盖不住膨化食品味。

陈仰对凤梨的印象很不错,每次见他都是一副活力四射朝气蓬勃的样子,那股子热爱生活的劲头能感染到其他人。

“03放在邻居家应该不会有事吧?”陈仰动动脚,碰了下朝简的鞋子。

朝简刷着手机:“出门到现在,你唠叨了不下三次。”

陈仰说:“它还是个小崽。”

“在你眼里,03还小,我也还小,就你大,当哥又当爹。”朝简冷嘲。

陈仰被刺了一下,不快不慢还嘴:“你干嘛把自己跟小狗放在一起比较?”

朝简:“……”

手机被他扔到座椅上,他没有表情地看着陈仰。

陈仰往车门边挪,朝简抓他的手,他呼吸急促地挣脱:“有话好好说,你别……”

朝简直直看他脸上的红晕。

前面的向东拍方向盘:“干什么干什么?”调你妈的情啊,不怕老子失去理智,把刹车当油门?

“开你的车。”陈仰透过后视镜警告向东,“高速上呢,眼珠别瞎转,注意安全。”

向东阴阳怪气地重重哼了一声。

陈仰掏出手机划了划,武叔今天联系他,说明武玉那边没情况,他调了调安全带,看着倒退的景物。

算了,不想了,旅行就当是给脑子放个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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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第五次抓到陈仰偷看朝简……的小揪揪。

妈得,他就知道朝简那绿茶扎头发很蹊跷,敢情那是陈仰的点?

向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黑,陈仰竟然喜欢那一小撮,早知道他就不剪头发了。

上周才剪的,短得都快看见头皮了,这他妈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到能扎揪的长度?

现在的陈仰很明显已经开窍了,他正在小心翼翼摸索着往前走,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会陷入犹豫挣扎状态,脆弱得很,正是好忽悠好攻破的时候,向东错过了这么个讨好的机会,气得胸肌疼。

凤梨停下抖薯片袋子的动作:“东哥,你怎么磨牙?”

向东横眉竖眼:“你东哥想吃人!”

凤梨用手挡在嘴边,很小声地说道:“等到了槟城酒店,肯定会收到很多小名片,到时候我给你物色一个正点的。”

向东的表情一绿:“吃就是那个意思?俗气,老子平时让你多读书,你不听,滚滚滚,没文化的狗蛋子。”

“那你说的吃是真的想……”凤梨捂嘴,“东哥,你变异了?末日要来了吗?”

向东:“……”

我怎么把这小屁孩带过来了?哦对了,我指望他能帮我助点攻,那这场旅行就圆满了。

向东瞥了瞥嘬手指嘬得津津有味的凤梨,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就这智商,很有可能给敌方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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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多久,陈仰睡着了,朝简扒下了小揪揪,理几下头发,眉间拢着几分阴影。

向东冷冷看着,这爱的也不深啊,人刚睡着就迫不及待地把头发放下来了,不过如此。他这么想着,朝简就又扎起了那撮头发,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

下一站必须换人开车!向东呕血,老子要坐后座。

朝简靠近陈仰,握住了他的手。

向东按喇叭。

朝简松开了陈仰的手。向东心想还知道要脸,结果就看到朝简把陈仰抱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