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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余和孙子杨离开后,多薇看着自己亲手设计的婚纱,讥讽的笑笑,她将一根细小的针沿着婚纱腰侧线往下划拉,片刻后收回手,神态优雅的理理长发。

“妹妹,新婚快乐。”

第二天的婚礼江余几人是看的直播,场面要多壮观,在新娘婚纱上的珍珠洒一地,像晒干的纸张一分为二,出丑时就有多震撼。

更精彩的是,大银屏上本来播放的新郎新娘温馨生活照,结果突然成了新郎和不同女人的野·合片高清晰无·码。

来参加的都是帝国响当当的人物,有军方的,有宫里面的,权贵名流也有,他们看到如此新鲜刺激的一幕,憋得挺难受。

新娘一怒之下跑了,霍尼家族蒙上耻辱。

多薇像个得逞的小人,抱着酒瓶哈哈大笑,笑完了又觉得没劲,甚至觉得大老远跑过来的票钱都花的不值。

“余宝,我那个大外甥在满大街的找你,估计很快就要挖地三尺了。”

江余嘴角抽抽。

“回去得重新改良一下药剂。”江凛想起了什么,“你没让他看到你的脸吧?”

“没有。”江余揉着额角。

“那真是怪了,余宝,就算你的味道再美味,凭你这张普通的脸,也不至于把他迷的神魂颠倒,跟条疯狗一样啊。”兰斯匪夷所思。

“麻烦。”西尔总结。

可不是麻烦,简直倒霉催的,江余捏捏鼻梁,那人这么费力找他干什么?

为了夜长梦多,几人决定连夜离开,等他们赶到港口,过于安静的氛围下藏匿着危险和未知。

江凛散漫的神色不见,手从口袋拿出来,蓄势待发,“兰斯。”

“给我两分钟。”兰斯舔·唇。

西尔和多薇护着兰斯,江余在外围走动。

“整个港口在五分钟前下令封闭,我们走不掉了。”兰斯从安·全·局的域网里退出来,他倒吸一口气,“皇宫里那位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对我们几个小老百姓这么热情干什么?”说着就有意无意的瞅瞅江凛的方向。

除多薇以外,这三个男人个个都有辉煌的过去。

一个曾经是老雷家的护卫队长,一个是被称为天才的机修师,还有一个身份扑朔迷离,能让帝国的陛下请他喝茶,小老百姓四个字真不太适合。

“我猜他是更年期发作了。”江凛哼笑,说不出的渗人。

“现在怎么办?”多薇蹙眉。

“我去雷家……”西尔面部肌肉发紧。

“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兰斯指指他一脸的刀疤,“雷家现在的家主虽然跟你无仇无怨,但是也不可能给你说话的余地。”

“应该不是孙子杨。”江余莫名瞅了眼低头抽烟的男人。

“你们回思爻匛等我。”江凛把烟头掐掉,去了一趟皇宫,之后就没出来。

江余他们等了一天一夜,兰斯也冒着危险戳了中央电脑,“费莫里家那位老人七小时前去过皇宫,江凛的微子卡信息在他离开后发生过变动。”

这么说江凛现在很有可能在费莫里家族。

“为了恩修齐。”这是几人心里同时产生的答案。

江余他们刚潜入那片住宅外围,就见一个中年人在那站着,像是等候多时,“几位,老爷子有请。”

“这位想必就是江余。”大厅的格老将军目光挨个扫动,停在少年身上,他慈和的笑道,“将来肯定也会和你的父亲一样,是个了不起的向导。”

江余瞳孔微微收缩,他身上的所有伪装在这个老人面前形同虚设。

“这次我的孙子能清醒过来,都是江先生的功劳。”格老将军看向从外面进来的人。

江凛朝多薇,兰斯还有西尔使了个眼色,一副悠闲的表情,“你们先回利贝,我在这里还有点私事。”

“是被拘·留了吧。”江余幽幽的说,眼睛极快的在他两个黑眼圈和明显发虚的身子上掠过。

江凛顿时脸一红,他拍了一下江余的脑袋,骂骂咧咧,“臭小子,你就不能不说出来,给我留点面子?”

他一进宫,老狐狸就坐椅子上等他,十几年过去,又踩了同一个屎·坑。

“格老将军,既然江凛已经帮了你们,那是不是应该放他离开?”多薇面对帝国的老将军,语气尊重。

“实不相瞒,这是陛下……”格老将军点到为止。

“陛下想跟我谈谈人生。”江凛咳嗽一声,他摊摊手,“就是那么回事。”

“我一直以为是同名同姓。”多薇惊悚的看向江凛,一脸谁也别碰我,我需要静静的表情。

西尔还在困惑不解,直到江余嘴里冒出只有他和江凛能听得见的那句,“你被他·操·了?”才惊醒过来。

几人里面也就兰斯挺平静,对方的微子卡还是他改的,只不过他不太敢记的太清楚,就被刻意忽略了。

“你跟那位有什么过节?”江余压低声音。

“他让我用嘴巴给他亲,一股腥·味,我不干就跑了。”江檩笑得猥·琐·荡·漾,“昨晚他给我亲了,我一爽就赏他侍·寝了。”

“……”江余。

所以说十几年都在闹着玩?

最后谁也没走,江余几人被格老将军当贵宾招待,安全问题不用担心,江凛一到晚上就不见人影,第二天出现的时候总是一副没睡够的模样。

恩修齐的情况好转,格老将军忙着替他检测最合适的向导。

有次格老将军无意提起让江余试试,被江凛一口拒绝了,理由是他的儿子他自己清楚,跟恩修齐的精神领域不相·容。

格老将军只好打消这个念头,没有察觉到江凛的神色变化。

在这里住了几天,江余看见了那片被贫民窟的那些人向往的玫瑰园,以及背对着他站在玫瑰园里的男人。

帝国的传奇,拥有太多赞美的人物,恩修齐。

最直面的第一感觉就是高雅的贵族,禁·欲,随和,却又拒人千里,矛盾的形容词同时出现,并不突兀。

他不加思索的从嘴里蹦了句,“玫瑰花只适合远远的看,那上面都是刺。”

男人身形出现清晰的颤·动,他猛地转身,顾不得手上碰到的刺,却在看清站在不远处的少年时,英俊深邃的眉眼涌出让人晦涩的失望,又在瞬间完美的掩饰起来。

“你是江凛的儿子?”

江余的视线不由自主停在他的右手上,眉头不耐烦的皱起,丝毫不觉的带出命令的口吻,“刺要尽快·拔·出来,不然会发炎。”

“少卿……”熟悉的口吻和眼神,男人不敢置信。

江余心跳停了半拍,下一刻剧烈的狂跳起来,他奇怪的盯着走近的男人,也将对方眼底的迷茫,思念,怀疑搜·刮的彻底。

“你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袜子?”男人忽然问。

“黑色。”江余眉头皱的更紧。

“过年最想吃什么?”男人依旧不快不慢,似乎只是随意问问,但是垂放的手却一点点收紧。

他在期待微弱的一点可能。

江余看神经病一样看他,想说能填饱肚子就行,但是从嗓子眼出来的却是陌生的一句,“用鸡汤下米面,里面放茶叶蛋。”

还不够,男人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维持不变的优雅姿态又一次试探,“我还有个名字,叫徐奕名。”

另一头孙子杨刚打听到要找的人在哪,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准备坐上悬浮车去找,就撞到张释,随口把事说了。

张释突然抓住孙子杨的手臂,用力攥紧,“你刚才说他叫什么?”

孙子杨吃痛,将他挥开,“江余。”

“他在哪?”张释声音低哑。

“修齐那里,我正打算去呢。”孙子杨对着他的背影喊,“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着急?”

张释脚步越来越快,最后成了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