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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是到家突然想见江暮行,才给他发的信息,扯谎说自己在咖啡馆附近,问可不可以过去。

一收到江暮行的回信,宴好就立马奔去门口,想起来什么又折回房里,拎了背包背上,匆匆忙忙出了门。

宴好特地打车到时融广场,从那边绕去的咖啡馆,中途还在广场有名的一家店买了面包。

如果江暮行怀疑,他可以拿出面包,以证明自己真的在附近。

这样的心思要是放在学习上……

不可能。

宴好终止那种想法,江暮行能给他带来心动的感觉,学习只会让他心死。

.

南山咖啡馆在别墅区,红砖砌成的,梧桐树茂盛的枝叶热情奔放地伸展着,投下来的阴影跟门紧密缠绵在了一起。

宴好环顾四周,心想不论是酒吧,还是咖啡馆,或是他不知道的工作,江暮行肯定都有特意挑选。

为的是降低碰到同学的几率,能少沾点事。

宴好没立即推门进去,他站在梧桐树底下给江暮行发信息。

-班长,我到了。

很快地,门从里面被推开了,宴好拿着手机抬起头,看到江暮行走出来,穿一身黑色工服,版型简约,衬得他干爽利落。

这是宴好第二次见打工时的江暮行。

背景不是昏暗迷离的夜晚,而是下午两点半,光线明亮,骄阳似火。

江暮行从台阶上下来,没有金丝边眼镜的装饰,也没松松垮垮的领带,干净的白衬衫换成深重的黑衬衫,袖子放下来扣得严实,发丝理得一丝不乱,又是不同的感觉。

是一种很阳刚的气息,冷酷,硬气,很正统的帅。

而且……

江暮行神采奕奕,身上没有那晚的疲倦。

宴好的视线很忙也很乱,一通浮动之后,停在一处。

江暮行顺着他的视线一扫,发现他看的是自己的黑色西裤。

“……”

蝉鸣声里,斑驳的光影洒了两个少年一身。

汗珠顺着宴好青涩的下颌线条滴落,淌进脖子里,有点痒,他顿时一个激灵,黏在江暮行西裤上的视线惊慌收回来。

“那个,班长,这里不好找。”

宴好眼神紧张地左顾右盼了会,越过他往咖啡馆里看,“人应该不多吧?”

江暮行嗯了声:“不多。”

宴好心里欢呼起来,那江暮行就不忙。

“你要在树底下站军姿?”

前面的声音让宴好回神,他急急忙忙追上已经走到咖啡馆门口的江暮行:“班长,说起站军姿,我想起来高一那会儿,我们班……”

江暮行推开门。

一股咖啡的香味扑面而来,宴好的话声戛然而止,他揣着一身气血进去,把一波一波的热浪关在门外。

空调吹出来的冷气往宴好张开的毛孔里钻,他在门边打了个抖,无意识地往江暮行身边挪了挪。

江暮行往里走,宴好跟着他。

舒缓的轻音乐,三三两两的客人在办公,阅读,构造出了一种很静谧的氛围。

宴好看一眼架在吧台旁的黑板,上面的菜单是中英文结合。

江暮行写的。

咖啡馆里这会刚好没什么人走动,吧台后站着一个很儒雅的男人,正在煮咖啡,很投入,也很享受。

宴好好奇地看了眼,听见江暮行的声音响在他头顶:“那是老板。”

他满脸诧异:“员工呢?就你一个?”

“先不说。”江暮行略一颔首,“自己找个位子坐去。”

宴好东张西望,发现这咖啡馆里面跟外观很不一样,格调偏清新,一律浅色系,座位跟座位中间隔着木质小书架,半包起来,小包间一样。

“我去那边。”宴好指给江暮行看,“喝的就冰拿铁吧。”

.

片刻后,江暮行端着咖啡过去的时候,宴好正在扒拉背包。

圆桌上乱糟糟地摆了笔袋,资料书,稿纸,笔记,卷子,还有一小把苹果糖。

“宴好。”

江暮行喊了声,在少年抬起头时问:“你不是从广场过来的吗?逛街还背书本?”

宴好扯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我中午去喝喜酒了,怕等很久就随便揣了点在背包里,无聊了拿出来翻翻,就背了一路。”

江暮行瞥桌上的一堆东西:“随便揣了点?”

“嗯,”宴好屏住呼吸,没敢看他,“是吧。”

宴好隔着书包按捏面包,犹豫不定。

好像现在拿出来用处不来,他沮丧地抿紧了嘴巴。

座位前安静无比。

宴好坐在柔软的浅黄色沙发上面,手塞在桌子底下,撕扯着指甲周围的皮肉。

江暮行眉头微皱:“把桌上理一下,咖啡没地方放了。”

宴好快速应一声,边整理边吐气,余光瞥咖啡,一怔:“班长,我要的是冰拿铁。”

江暮行把咖啡放下来:“不是热的?”

宴好摇头。

见江暮行皱眉,宴好立即表态:“没事没事,热的就热的吧,也挺好喝。”

江暮行神色淡淡,不见变化。

宴好喝口咖啡:“班长,这个是不是你煮的?”

江暮行看他嘴边一小圈奶泡:“不是。”

宴好:“哦。”

“那你衣服上怎么会有很浓的……”

江暮行转身就走,宴好望了望他的背影,一脸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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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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