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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郬扭头看天:“自然!逢场作戏的。”

高瑨来到她身旁,说:“有本事转过来看着我说。”

谢郬受不得挑衅,这货难道以为她不敢当面说吗?

转过身来,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着高瑨,谢郬张口就说:

“我说,自然是逢……唔!”

话未过半,谢郬下巴就给人捏住,高瑨低头就亲了上去。

谢郬懵了,他这哪里是挑衅,分明是诱敌埋伏!

趁谢郬发愣之际占尽先机,阻断了她接下来的推拒动作,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的予取予夺。

谢郬羞愤得不管不顾抬脚便踹,幸而高瑨没有被美色迷惑掉以轻心,在谢郬抬脚的瞬间便放开了她,潇洒转身向后退了一步,抚过被谢郬咬得有些发红的下唇,似笑非笑盯着扶着门扉站立,气喘吁吁、满面羞红的谢郬。

“你!你……”

谢郬努力调整后发出警告宣言:

“你给我等着!”

【麻蛋,我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亲一下居然就腿软了?】

【凭的少了气势!】

高瑨忍着笑上前继续挑衅:“怎么,腿软了?”

【哈!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以为在宫里我不敢动你吗?】

【老子今天不揍得你哭爹喊妈老子跟你姓!】

谢郬从来就不是个空想家,说要动手就绝不耽搁,拍门上前,没给高瑨任何准备的时间,招招开大,动起手来。

“真动手啊?谋杀亲夫不成!”高瑨惊呼闪避。

谢郬咬牙切齿的怒骂:“谋你妹的亲夫!我忍你很久了!”

高瑨知道谢郬是个野的,动起手来就绝不含糊,为了避免被按在地上暴揍丢人跌份,哪里还敢怠慢,见招拆招。

两人在屋里打了一圈,把屋子里打得七零八落,桌椅断腿,盆瓶碎地,刚换没多久的黄花梨的床架子也在谢郬一记蹬心腿下断了,床帐落了一地。

谢郬觉得在屋里施展不开,愣是把战场打到了屋外。

后院现在空无一人,都被谢郬的一根玉簪给吓走了,偌大的后院正好让谢郬可以打个痛快。

院子里的动静震天响,跟前院就差一排瓦房的距离,怎么找都能听见声响。

他们不敢真的踏入后院,但并不妨碍前院的下人们围在通往后院的大门边上往院子里看。

这一看都惊呆了,那个看起来跟二小姐同样柔弱,甚至更精瘦些的大小姐居然这么能打!一脚踢在花园的石桌上,石桌居然就缺了一角,这要踢在人身上……简直不敢想象。

跟大小姐打的男人也厉害,居然每每都能在大小姐猛烈的追打下闪开,并予以还击。

这两个人打个架堪比拆家,可谁也不敢进去劝架,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高瑨自从身上的摄魂蛊解了之后,运转真气时再也没有从前那种阻塞感,奇经八脉空前顺畅,连带功夫也更上一层楼。

谢郬与他交手百招,除了一些杀招没使,其他能用的基本都用了,仍不能取胜。

她招式凶狠,一般就是图个快,以最快的速度制敌,才可以最大程度减少体力消耗,百招之内胜不了,百招之外就更加困难。

若是真的敌人,谢郬自然不会轻易认输,但对手是高瑨,虽然他挺讨厌的,谢郬也挺想揍他一顿的,不过因为讨厌和想揍他就殊死搏斗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值得。

【打不赢怎么办?】

【又不可能认输!】

谢郬正犹豫着该怎么说停战才能更有面子的时候,从前院进来几道身影,同时介入了高瑨和谢郬战局,将他们拉开。

“别打了。”

苏别鹤拉着高瑨,苏临期拉着谢郬,周放做中间人劝和。

“二位好好的说话便说话,怎的还动起手来?”

周放继任苏别鹤的大内侍卫统领后,便由他负责高瑨的安全,对于谢郬的身份,周放多少知道一些,因此就算谢郬跟高瑨动手,他也不能拔剑相向。

更何况,他那位主子当事人,跟人打得还挺痛快,周身气场平和,一点都没有生气的迹象。

当事人不介意,他这个小小护卫就更不必介意了,不仅如此,周放还从善如流的把谢郬列入了可以忽视她对主子动手的安全范围。

高瑨看了看苏别鹤,将胳膊从苏别鹤的阻拦中脱出,问他:

“添什么乱?正要分胜负,她眼看就要输了。”

苏别鹤再见旧主,百感交集,见主子对自己说话并无芥蒂,心中稍定。

“您舍得赢她吗?”苏别鹤说。

高瑨刚要开口,就见谢郬从苏临期的阻拦中脱身,质问高瑨:

“谁要输了?有本事再打过!“

高瑨存心挑衅,专挑谢郬不爱听的说:“打就打!不过这回下点赌注,你要输了……亲我一口。”

谢郬成功被他这标准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的口吻给气到了,从苏临期的阻拦中脱身:

“我亲你姥姥——”

眼看两人又要动手,一直沉默的苏临期只得大喝一声:

“行了!敢问你们几岁了?幼不幼稚?”

院子里忽然安静——

当事人高瑨:……碍事,正打情骂俏呢,看不出来吗?

当事人谢郬:……好像是有点幼稚,算了,不打了,反正也不一定打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