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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宴上状元封官, 太子领职,风头无两。

皇帝讲完今天宴席上最重要的事情后便离开了,各部大人们便也开始活动, 除了状元之外,还有很多青年才俊供各部选择。

户部尚书失了状元,便将目光转移到了榜眼宓敬身上,诚邀宓敬入户部, 宓敬知道户部之前是想要韩霁的, 但韩霁被皇帝另赐官职,自己算是托福走了运道,感恩应允。

官员们在那边走动,娘娘们便将林悠召到跟前,贵妃元氏将林悠从上到下打量后说:

“的确秀外慧中,怪不得状元郎, 哦不,现在该叫少尹大人了,少尹大人视林画师若珍宝, 真是羡煞旁人。”

“这夫妻俩倒都停受陛下看重。”德妃在旁漫不经心的说。

太后对林悠招了招手,让林悠近前让她细看看。

林悠走上前, 太后点头赞道:“是个齐整的。只是哀家想不明白,这么个娇滴滴、瘦弱弱的娘子, 怎能画出那般气势的神虎, 哀家有些不信。”

淑妃紧接起身, 来到林悠身旁转了两圈,故作天真的说道:

“太后若是不信,倒不如叫这位林画师当场再画一幅,这样不就能见证是真还是假了?”

林悠面带微笑, 暗骂淑妃把扮蠢当枪使。

合着要是林悠今天不再她面前画一幅神虎图,那福宁殿和泰和殿的两幅画就不是她画的了?

这淑妃若不是真蠢就是真坏。

皇后拧眉冷道:

“淑妃,陛下在场时你不是腰疼吗?现在倒是精神起来了?你一张口说得轻巧,当场画一幅,你可知林画师为了画泰和殿那张神虎图用了足足两个月的时间吗?”

皇后维护林悠,除了她心直口快之外,太子也与她说了荒庙之事,但如今皇后与太子地位比较尴尬,大肆感激林悠和韩霁不会给他们带来好处,反而可能将他们推上风口浪尖,于是皇后与太子商量过后决定,先将这份恩情记在心中,将来总有一日会报。

淑妃装样子扶了扶腰,不以为意说: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臣妾素来不通情理,自不比皇后娘娘懂时事,会做人。不画便不画吧,反正我也看不懂,有什么稀罕的。”

敬妃惯会做人,上前搀扶了淑妃说:

“淑妃姐姐别怪皇后娘娘,娘娘心直口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陛下都能忍,您怎么就忍不了,处处要与娘娘争先为难。”

此言一出,贵妃不语,仿佛没听到般;德妃依旧在看着她那不知道有什么好东西的指甲;皇后则满脸怒容;太后无奈长叹。

林悠便像个不敢动的小鹌鹑般浸入式体验了一把真实的宫斗,只可惜,皇后娘娘没有她往年看的那些宫斗剧中的皇后厉害,不被皇帝重视和尊重,自身娘家后台不硬的结果就是这样。

“好了,乌烟瘴气!”太后训斥后对皇后说:“皇后,这后宫既是你主理,那宫里的规矩得时时刻刻的注意着才行,莫失了皇家体面。”

“是,太后。”

皇后无奈应声。

林悠颇有点同情爽直正义的皇后娘娘。

她两边受夹棍气,皇帝不给她面子,后妃不服,太后这边又要她加强管理后宫,总之就是怎样都是错,怎样都不对。

“太后,长平也想见识见识林画师的画技,若神虎图画不了,不若叫她画点别的吧。”长平郡主被贵妃安慰好了,但眼角仍微微泛红,惹人怜惜。

太后叫她坐在自己的凤座上,宠爱的拉着她的手,说:

“可怜见的,眼睛都红了。你且说吧,想要她画什么,哀家便吩咐她画什么。”

长平郡主当即靠在太后肩上撒娇:“太后对长平真好。”

而后才对林悠问:“不知林画师擅长什么?总要挑你擅长的画,若你善物,我便不叫你画人;你若善人,我便不叫你画物;免得回头又说我欺负你。”

婊|里婊|气的说辞让林悠牙疼,虽然知道这是长平郡主的惯用伎俩,她对交心认可之人也许不会这般,但对不跟她亲近的人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真挺讨厌。

“画什么都可以,郡主请说。”林悠回道。

长平郡主没想到林悠能回答得这般爽快自信,不免有点另眼相看,环顾一圈琼林宴上场景,对林悠说:

“那我可说了。我想看林画师将这琼林宴画下来,你可能做到?”

林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环顾一圈,这其间皇后又说:“长平休得胡闹,这琼林宴如何画得?要不就请林画师为你单独画一幅肖像也成,何必为难她?”

长平郡主靠在太后身边,无辜道:

“皇后娘娘冤枉长平,是林画师自己说什么都能画我才说的,若她说不能画,我又不会勉强她。”

皇后还想说话,被太后抢先,只听太后问林悠:

“林画师,长平郡主说的你能不能画?若是不能直说无妨。”

林悠将场景环顾一圈后,回身给了太后一个笃定的回答:

“禀太后,下官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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