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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收利息,那你可得好好洗,要是洗得不舒服,本夫人可是不会满意的。”林悠说。

韩霁跟着笑了起来:“那夫人得说清楚,怎么样才叫舒服?这样?”

几根手指在林悠的脚底作恶,惹得林悠坐都坐不住,笑着求饶:

“别,别,痒!”

韩霁怕她真摔下来,闹了一会儿也就不闹了,专心给她捏脚,边捏边说:

“你知道有一种刑罚,就是专门挠人的脚底板,使其发笑,是为笑刑。”

林悠问:“也是像你这样,把犯人的脚捧在怀里吗?”

韩霁看着林悠被热水泡得通红的脚趾头,像几颗饱满的粉色珍珠,惹人喜爱。

一边假公济私的捏着,一边向林悠科普:

“通常就是在犯人的脚底涂满糖或者蜂蜜,然后让牵羊过来舔,痒和喷嚏一样是控制不住的,有的犯人会因此连续笑上好几个时辰,若没有休息,就会很痛苦的笑死了。”

林悠听着觉得很有道理:

“嗯,笑得喘不上来气,其实就是憋死的。”

韩霁点头,对林悠夸赞:

“林画师不但画技惊人,对刑罚看来也颇为精通,考不考虑到我们刑部任个职?”

林悠忍着笑:“我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要看侍郎大人出得起多少价格了。”

“要钱没有,就拿人抵债吧。”

韩霁说完将林悠脚上的水擦干,将水盆拿到一旁,上前将林悠直接抱起,往床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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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这边还没有想明白宋姨娘那么做的目的,第二天府里又有两个姨娘发生冲突,这回是两个姨娘因为一碗燕窝大打出手。

周姨娘说木姨娘抢了她的血燕,仗着自己学过几天功夫,不仅把燕窝直接倒到了木姨娘头上,还抓着木姨娘的脑袋,浸到木姨娘院子里的睡莲缸里,差点闹出人命。

木姨娘也不是好惹的,感觉自己快没命了,从头上拔了簪子就往后一通乱刺,乱拳打死老师傅,把会武的周姨娘手上,脚上都刺伤了。

后来幸好福全带着护院及时赶到制止,要不然木姨娘说不定当场就要被周姨娘给打死了。

这事儿闹得够大,林悠前往处理,一番调查之后她发现,事情的起因竟然又是因为宋姨娘私下挑唆。

林悠真是搞不懂了,这宋姨娘到底几个意思?

这是见林悠刚刚管家,怕她不知道宋姨娘这个人是个坏的吗?可她要是个坏的,这么急着自爆的坏人也是少见。

一桩事情还有可能是巧合,连着两桩这样的恶性教唆事件发生,林悠要是再不表个态,今后只怕会没完没了了。

于是,她在安置好周姨娘和木姨娘之后,就派人去将宋姨娘请到了竹苑说话。

林悠跟韩霁第一次回国公府那天,赵氏找了好些三姑六婆来针对林悠,其中国公府的妾侍代表就是宋姨娘,两人那时第一次见过,后来在府里也遇到那么一两回,远远点头打过招呼,没说过话。

今天应该是两人私下第一次正式会面。

林悠对宋姨娘的印象是个高冷的知识分子,年轻时妥妥一个冰美人,现在气质也挺好,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就她这通身的傲气,说她是正房夫人定没有不信的。

仿佛为了维持她傲气凌霜的人设,宋姨娘见了林悠是用鼻孔看人的:

“世子夫人唤妾身来所为何事?”

林悠笑脸相迎:“宋姨娘,请坐。”

宋姨娘慢条斯理的坐下,两手交叠于腿上:“世子夫人有话直说,我那里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林悠给宋姨娘送了杯茶去,问:

“姨娘在忙什么事?”

宋姨娘毫不客气,接过林悠手里的茶喝了一口,随手放在一旁,漫不经心的一边抠指甲一边回道:

“也没什么。先前国公夫人信任我,叫我管了韩家十几座田庄,如今正是秋收时,田庄里事多人忙,我是抽空来见世子夫人的,所以,世子夫人有话快说,我没时间在你这里耗着。”

这语气,这架势,这说辞,每一样都精准的表达出两个字:

嚣张。

一个妾侍,在新的管事夫人面前这么嚣张,真的理智吗?她就不怕激怒新的管事夫人,把她手里的田庄全收回?

呵呵,林悠好像有点明白这位宋姨娘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