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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潘辰调转过了目光,点点头:“听到了,皇上放心吧。还有两个月呢,等我宫里的人都安排好了,就开始整顿后宫,保管皇上生辰期间,后宫里风平浪静。”

得到了潘辰这个保证,祁墨州才转过头去,侧脸透着的忧郁让潘辰觉得心情有点复杂,潘辰有心和他说几句,开解开解:

“我听说皇上有五个兄弟,是吗?皇上是排行第几?”

这些消息潘辰入宫以后也没人跟她正经科普过,她对祁家的王爷也就知道个大概,祁墨州沉默片刻,潘辰以为祁墨州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时候,祁墨州却又开口了。

“排行第二。一个哥哥,三个弟弟。”

潘辰很想问祁墨州,之前那个总是出来打酱油的齐雪州是什么人,但看着祁墨州那阴郁的侧脸,潘辰还是决定不问这个了,祁雪州也许是实际存在的人,也许只是祁墨州自己臆想出来的人,对于那种有心理疾病的人来说,在精神受到重创的时候,会有可能分裂出另一个性格来,比如说,孤单的人会分裂出一个陪伴他的人格;受欺负的时候,有可能会分裂出一个保护自己的人格;挨饿的时候,也有可能会分裂出一个好吃的人格……

潘辰曾经试图去问祁墨州曾经发生的事情,但祁墨州很明显很抗拒,病人不配合,潘辰也不能做出判断,所以,之前她问祁墨州‘祁雪州’是什么人的时候,他的反应会那么大,一副完全不想提起的样子,并且最近还刻意透支使用自己的精神力,压制多重人格,他一边让潘辰稳住后宫,可潘辰没有告诉他的是,可能率先稳不住的会是祁墨州自己。

“那你们关系如何?”潘辰将手掌垫在脸颊下,整个身子都翻转对着祁墨州,仔细观察着他,从表情到微动作,无一不尽入她眼底。

祁墨州与刚才一样,沉默了好长时间,才缓缓开口:

“关系不像是普通兄弟,朕与他们并不是一起长大的,朕与先帝在边关军营里长大,他们十二岁之前都住在大都,十二岁之后才去的军营。”

潘辰立刻秒懂了祁墨州话中的潜台词,‘不像是普通兄弟’,那就是关系不好的意思了,本来嘛,祁墨州算是祁正阳一手带大的,与其他兄弟有隔阂,而其他兄弟虽然在安逸的环境中长大,但却很少能看见祁正阳,心里必然对祁墨州这个抢走他们父亲的人有意见,两相看不顺眼,关系能好到哪里去呢。

潘辰压制住内心的好奇,明白有些问题已经问到了祁墨州的底线边缘,如果她在纠缠不放的话,兴许会直接冲破祁墨州的底线,勾起他的怒火,潘辰始终都明白,饭要一口一口吃的道理,不再紧逼,与祁墨州暂时保持着安全距离。

乖乖的转移了话题,对祁墨州问了个比较无害的问题:

“大都?是北京吗?”

祁墨州看了看潘辰,有些意外她转移了话题,心中宽慰不少,点头回道:

“是啊,你连大都的别称都知道。又在哪本地理志上看到过吗?”

潘辰嘿嘿一笑,打哈哈:“是啊是啊,那皇上是一直在关外军营,没在大都生活过吗?”

祁墨州摇头:“没,一年中会回去两三个月吧,你在地理志上看到过大都的介绍吗?朕觉得那里的气候虽冷,但却比建康适合居住,那里一到冬日,屋子里烧上地龙,可比建康湿漉漉的气候舒服多了。”

潘辰倒是能理解祁墨州这些话的意思,北方的天气和南方的天气,她也算是亲身体验过,小时候在南方长大,后来考去了北京上大学,才体验过北方那种干燥的冷,与南方湿气颇重的阴丝冷相差很大,从冬日舒适的角度上来说,的确北方更好些。

“皇上有空的话,带我去大都瞧瞧吧。”

鬼使神差的,潘辰居然就对祁墨州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话音刚落,就连她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怎么也没料到,她会和祁墨州提这样的亲近要求。

祁墨州转头看了看她,似乎也察觉潘辰今日的不同,却是没表示太多,微微勾起了唇瓣,对潘辰笑道:

“好啊,有机会朕带你去看看。”

就是这样一句寻常的话,却没由来的让潘辰红了脸颊,耳鸣四起。那感觉,就像是大学里有一个追她的学长,将她堵在学校大门口,跟她表白时的心情一样,又羞又臊,心里却有不由自主的感到了……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