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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是赵泗亲自养大,因为璞玉光环的原因,对赵泗格外亲近,可以说是百折不挠了,纯纯大号舔狗一个,猛虎届里的沸羊羊。

但是琥珀到底也是山君猛兽,除了赵泗能够得到琥珀独一份的亲近,其他人类琥珀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哪怕是权倾天下的始皇帝,琥珀被撸多半也是带着几分为难,未免有几分为了赵泗的前途而被迫出卖色相的感觉。

要知道家里的女主人虞姬琥珀都不待见,能给始皇帝摸两下都是看在赵泗面子上,哪有今天这幅热情主动?

事出反常必有妖!

然而对始皇帝而言,也只是感慨琥珀越来越通人性了。

一切准备就绪,准备出发。

因为是游猎的原因,故而是轻装简行乘马出行。

就在始皇帝准备登马之际,琥珀却抵住了始皇帝的腿,不让始皇帝上马。

“好了,朕要上马了!”始皇帝顺势捞起来虎头又抓了几把。

琥珀哼哼唧唧蹭了蹭始皇帝的腿,复又一声轻轻的虎啸,周遭的战马霎时间吓得站立难安,引得周围的侍卫赶忙安抚战马,始皇帝惊奇的看着琥珀,却看琥珀侧过身子,露出自己修长健硕的虎背。

始皇帝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让朕上去?”

始皇帝开口,琥珀竟点了点自己硕大的虎头。

“那朕可就上了!”始皇帝闻声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琥珀比寻常猛虎大出来两倍开外,肩高比得上健牛,往那里一站威武霸气,跟个上古巨兽一般……

要说没想过骑那是不可能的。

男人嘛,总是对骑东西有着莫名其妙的兴趣。

经过不科学考证,骑乘位也向来是男人最喜欢的几个姿势之一。

始皇帝怎么挡得住这种诱惑?

不过在骑之前,难免还是看向赵泗。

琥珀再怎么说也是猛虎,是山君,而且,也是自家好圣孙的虎。

“嘿!今日倒是转了性了!”赵泗笑骂了一句,面对始皇帝问询的目光点了点头。

“大父且乘,琥珀走起来很稳!孙儿先前骑过!”

始皇帝闻声,便迫不及待的翻身上虎,琥珀竟然还懂事的屈起来四肢让始皇帝更容易骑乘。

骑上猛虎以后,琥珀这才挺身而起,始皇帝摸了摸琥珀厚实的脊背,琥珀踱步,步态轻松而又悠闲,使得始皇帝不禁开怀。

“好山君!”始皇帝颇为喜爱的摸了摸琥珀的虎头。

始皇帝骑上猛虎,诺大的游猎队伍从宫中开拨直奔咸阳北郊而去。

而另一边……

生活在咸阳城北郊的百姓也得到了始皇帝要在北郊游猎的消息。

咸阳官府昨天的紧急通知……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队伍君王而言,基本上是没有所谓的秘密出行的。

尤其是这样大张旗鼓的游猎。

游猎赏玩地区的官员也必须提前行动起来,以免冲撞圣驾。

而且北郊还不是专供始皇帝游猎的场所,这里在平常时候是对外开放以供百姓砍伐柴薪所需的。

更不用说,周遭还有农田……

所以在始皇帝到来之前,本地官府也得提前清场,以免耽误了大人物的乐趣。

咸阳县是在萧何等人的掌控之中,这种小事自然办的妥当。

北郊山林游猎地区早就紧急清场管控了。

该通知的百姓也通知了,不准擅闯,也不准出没在始皇帝车架会经过的道路和区域。

但是左近的农田之内尚且还有百姓。

他们离得比较近,又不在清场区域,早上刚刚下地就接到了紧急通知得知了始皇帝要在北郊游猎的消息。

因此还没忙活多久,就担心自己留在这里会冲撞圣人扰了圣人兴致,就匆匆的结伴离去。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不处于被清场区域,始皇帝也不可能经过这里,甚至都不会看到他们。

可是离得这么近,心里终究是害怕的。

封建社会,对于最高领导人,永远是畏惧大于尊敬,哪怕是咸阳的老秦人也是如此。

就在他们打算离开这里,回避始皇帝车架的时候,一个年轻人制止了他们。

“你们才刚刚起来下地,现在就要回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天时间?”韩生开口问道。

“韩生?是你啊……县吏通传,陛下要在北郊游猎,我们待在这里,恐怕冲撞了陛下的车架,这才不得已离去的啊。”

左近的乡人都认识韩生,因为韩生是个文化人。

但如果仅仅是因为韩生读过书的话,也不至于让他在左近乡人之中广为人知。

真正让他声名渐起的事情,是他才十几岁的时候。

那个时候,始皇帝身体还颇为健壮,胡亥才出生没多久,始皇帝非常喜欢胡亥,因此经常带着胡亥于北郊游猎。

周围庶人备受其扰,纷纷回避。

又一次游猎,官府照例清场,周遭的百姓也因此匆忙回避,韩生却制止了他们,断定始皇帝肯定不会出来游猎。

周遭皆以为韩生神异,于是询问韩生为什么能推断出来这样的事情。

韩生告诉左近乡人,他听说胡亥喜欢放风筝,于是登高观望,发现每天白天王宫果然有风筝飘荡,因此验证了这个事实。

这次游猎之前,他照常观望,却连续三天都没看见风筝,因此推断胡亥可能是生病了。

始皇帝向来喜欢这个孩子,现在这个孩子生病了,心里担心,怎么还有兴致游猎呢?

于是周遭人口口相传,韩生声名鹊起,故有韩生料秦王之事。

北郊这片的人比较熟悉韩生,见韩生又行劝阻,纷纷打趣的询问:“韩生啊……难道你又推断出来陛下不会再来游猎了么?”

“以前我能推断出来是因为验证了胡亥喜欢放风筝这件事,可是胡亥长大以后就不放风筝了,现在又被流放岭南,倘若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又拿什么推断未知的事情呢?

我之所以劝阻你们,是不想让你们浪费时间,咸阳县的县令是有能力的,既然没有官吏通知你们离开,那就说明陛下的车架不会经过这里,你们也不会冲撞陛下车架,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惊慌的回避,以至于浪费时间呢?”韩生笑眯眯的说道。

“韩生啊……难道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一定可以肯定的么?”

“这当然不是,说不定陛下一时兴起,突然想来这里,这就不是县令能够预料到的事情。”韩生摇了摇头。

“你看,这样的事情你也不敢肯定,虽然大概不会发生,可是倘若我们因此惹得陛下不喜,对我们而言就是不可承受的事情了啊。”准备离去的农人摇了摇头。

韩生闻言,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陷入了思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