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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势弱之时,和亲嫁过去的女子备受凌辱,汉朝稍有反抗,公主甚至要被日夜鞭打,以作为惩罚。

可是等到汉武帝登基继位以后,真彻彻底底给匈奴按在地上摩擦以后就彻底变了。

娘家强盛了,公主们的地位从此就不同于以往了。

汉武帝以后亦有和亲,可是强弱更换以后,周朝诸国皆对和亲公主奉上最崇高的敬意。

强汉盛唐,都不缺和亲……

相反这反而是汉唐一种战争之外的手段。

娘家强,女子嫁过去有地位,有地位就可以玩政斗,从内部分化敌人,甚至于彻底让对方沦为附庸。

和亲,其实从来都不是屈辱的代名词。

娘家无能,才是屈辱。

所谓的入乡随俗才是最大的笑话,只要娘家够强,哪怕是上床大单于都得毕恭毕敬的过来问问你的意思。

这是战场之外的延伸手段,但是起决定性的终究还是武力。

和谈判差不多,都是武力的延伸?

武力不够强,巧舌如簧也是笑话。

同理,武力不够强,和亲又如何不会屈辱?

你要真能给他按在地上摩擦八百遍,拥有随时可以覆灭他的能力,你嫁公主过去和亲,对方甚至得跪着迎接。

“和亲还是算了吧,让冒顿遣质子入咸阳……我刚好缺一个驸马。”赵泗想了想开口说道。

得益于某个朝代,尽管心里清楚和亲不是什么屈辱的事情,但是赵泗还是不太能接受。

让对方遣质子过来,效果也大差不差。

“也行……冒顿主要是想签订盟约,想来不会拒绝。”郦食其点了点头。

“不过在遣质子之前,让冒顿先册立储君,派过来的质子必须是储君。”赵泗敲了敲案几说道。

不是储君那对于冒顿来说只是一个儿子,一个儿子固然有血脉相连,但是对于这种人物来说,死一个儿子也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先把名分约定下来……冒顿要是不听话,大秦就可以替他们更替君主了。

“使太子为质为他人驾车,这恐怕需要一番功夫。”郦食其笑了一下。

“急得又不是我们不是么?”赵泗笑了笑。

值得一提的是,驸马在这个时代仅仅就是驾车职务。

至于驸马和皇帝女婿相关联,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殿下所言极是,如今西北之地局势已经清晰,至于更远的西域也是几年之后了,无非是时间问题了。”郦食其点了点头。

“是啊,所以我才让你从匈奴回来,现在草原能吃下来的土地基本上已经吃完了,再远的地方对目前的大秦来说就有些鸡肋了。

但是辽东之地和大秦比邻,辽东之外。箕子朝鲜,真番,高夷,白夷,这些都曾经是燕国的属地,大秦拿下辽东以后重心放在了匈奴和南越,因此无暇东顾,现在南北既定,又有航贸军府,可以航行大海的巨船,擅长海上作战的士卒,近海一带也在我未来的规划之内,这些地方却成了大有作为之地。”赵泗拿出来地图开口说道。

“我远在匈奴对这些并不了解,只听说东海一带有秽人作乱,如今已经平定,殿下可有军报……”郦食其看了看地图大概了解了一下方位开口问道。

赵泗点了点头将准备好的军报拿出来递给郦食其。

“除此之外我还命人找到了燕国关于这些地方的藏书和公文,已经整理好了,你可以带回去看看,现在倒是不急,我简单和你说一下情况。

箕子朝鲜如今的国君是箕准,其才能平庸,并非心腹大患。

我所担心的是封于辽东以东的卫氏,其家卫寇卫满父子,深受箕准信任,被箕准倚为屏障,封于箕子朝鲜以西,吸纳燕国旧人,东胡旧部,以及不容于中原的人士,如今颇有声势。

箕准不过一蛮夷也,箕子朝鲜上下也算不得什么,偏偏卫氏父子不同,他们本来就是燕国的大贵族,自大秦覆灭六国以后,不知道吸纳了多少燕赵逃亡的贵族……

中原之精髓尽被他们掌握,孤恐他们鲸吞箕子朝鲜以后,或成大患!”赵泗开口说道。

该说不说,他们虽然是七国战争中的失败者。

但是放在化外蛮夷之地,还真是人才。

因为他们掌握着更为高级的制度,也拥有着蛮夷无法企及的文明。

先进的工业技术,制度,文化,这是全方位的打击,事实上箕子朝鲜被他们秽土转生以后,卫氏朝鲜建立,以极快的速度覆灭了真番高夷白夷等地,成为了汉王朝的心腹大患。

“殿下的意思是说卫氏有不臣之心?”郦食其开口问道。

“摆在明面上的事情,若不然他们何至于吸纳逃亡之人?”

真要是奔着逃亡去的,卫氏父子干嘛冒那么大的风险?

况且卫氏会覆灭箕子朝鲜是历史上已经证实了的事情。

况且跟着卫氏混的都是曾经中原的贵族。

他们真能够容忍那群化外蛮夷凌驾在他们头上么?

这群人可都是宁愿离开中原也不愿意接受大秦统治的硬骨头啊。

“嗯……这样啊……”郦食其低头看着军奏陷入了沉思。

“那臣大概已经有思路了。”郦食其笑了一下。

“说来听听?”赵泗挑了挑眉。

“卫寇已经死了,大秦搓灭秽人,箕子朝鲜也损失惨重,大秦刚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问罪于箕准,毕竟是箕子朝鲜主动叩边。

卫氏就算有反心,箕准现在也是他们的国君。

想办法先拿下箕准,再借箕准之手覆灭卫氏!”郦食其开口说道。

“那卫氏如果狗急跳墙反了呢?现在表面上看箕准是君,实则在长期经营之下,真打起来,卫氏有很大的机会。”赵泗笑道。

“那就上国发兵,拨乱反正嘛……”郦食其开口。

赵泗于郦食其相视无言,异口同声的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