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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能够提前计划自己的人生都已经殊为可贵,谋划身后百年之事者都可称之为人杰。

照着前人的路稳中求进,在扶苏看来没什么不好。

说白了,这是人生经历,以及种种原因造成的扶苏不类父的情况,而父子二人的对与错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至于说扶苏开倒车那就太过于危言耸听了。

刘邦建国之初也分封诸王,朱元璋也行分封之事,明朝初期的藩王权利可不小,朱棣靖难以后藩王才成了吉祥物的。

所谓开不开历史倒车,是看一整个朝代的表现来评价的。

始皇帝怀疑过很多,但为政能力,始皇帝其实还是认可的。

倘若扶苏能够完全认可始皇帝的理念和野心那也就没什么好争的了,扶苏要不是储君谁都没希望。

“行了……回去罢。”始皇帝摆了摆手赶人。

尔后停顿片刻复又开口:“朕会考虑的。”

“大父也早点回来,小稚奴还小,总不能离了爹娘太久。”赵泗笑了一下躬身行礼以后离去。

徒留下始皇帝抱着小稚奴陷入了沉思。

“话说回来,小家伙的璞玉光环,大概率应该完全继承了。”赵泗暗自想着。

哦……或许小稚奴脑子里并没有一块玉?

不过总体来说,应该尽数继承了自己的金手指,这一点仅从始皇帝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最起码始皇帝没催着自己再生不是?

那这样一来,小家伙,倒是真真的天生富贵了。

从任何一个角度上来看,继承了璞玉光环的小稚奴,都是储君的唯一候选人。

“这样一来……小稚奴的个人素质教育可绝对不能放松啊……”赵泗心下沉吟。

天生富贵是好事也是坏事……

始皇帝对这孩子疼的有点过分了,至于小家伙的母亲虞姬更不用说了,至于父亲扶苏那边,始皇帝恐怕不会给扶苏权限管教小稚奴。

那……自己就得承担起来一个严父的形象。

嗯,注意分寸,也不能像二凤严的太过头给孩子整出来心理阴影。

理论上来说,若论亲人之间的相处,现代有很多思想都可以借鉴,但赵泗是没什么经验的,因为他没有父母,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

“明是非,辨对错……小家伙也任重而道远啊。”赵泗由衷地叹了一口气。

从这方面来说,自己也不能太过于忙碌于政务,而忽略了和小家伙的相处。

准确来说,所有的封建朝代,都不能忽视这一点。

天子,天下肩负于身,有一个不成熟的储君,是真要坏事的。

赶着夜色来的,取了印玺,又赶着夜色去了。

对于始皇帝把传国玉玺以及自己的私人印信毫无顾忌的交给自己,赵泗内心是没有太大波动的。

这玩意初见觉得神圣大多是因为心理作用。

见得多了也就那样……

客观来说,这传国玉玺看起来甚至还没始皇帝的私人印信来的大气。

至于玉质……赵泗就不太懂了,反正外形来看这传国玉玺一点也不霸气。

一路行进,路上无话……

因为稽粥驾了一天车,赵泗担心稽粥疲劳驾驶,因此从随行侍从里面换了人,稽粥做于副驾休息。

赵泗得益于身体素质的原因,哪怕马车颠簸,也依旧能够酣眠。

待再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

这时候已经下起来朦朦胧胧的小雨,冷风呼啸。

因为下雨的原因,驾驶速度被迫放慢了一些。

待至晌午这小雨便变成了雨夹雪……速度又慢了几分。

到了下午,雨夹雪就变成了雪,不是鹅绒绒的雪,倒像是塑料颗粒一般,松松散散,捏也捏不到一块,雪不大,倒这种雪反倒是比鹅绒雪来的更滑一些,于是车速再降。

紧赶慢赶,擦着天黑终于赶到了咸阳。

这个时候雪已经大了起来,地上的积雪已经有两指厚,马车行进起来已经比较困难了,不过好在已经入了咸阳,没耽误在半道上,倒也并不妨碍。

天黑透彻的时候,赵泗这才赶到了东宫。

一路风寒,洗了个热水澡,吃了顿饭,抱着虞姬躺进了温暖的被窝。

娃被始皇帝带走了,虞姬涨得厉害,赵泗责无旁贷,又忙活了许久。

初为人母,虞姬怎么可能不想,又缠着赵泗问了许多,赵泗只说开春小稚奴就回来,哄了好一会,沉沉睡去。

翌日起了个大早,召开早朝,赵泗赶上出场。

因为大朝会释奴之事,群臣颇有非议,纷纷上书请求收回成命,还有人想要禀报始皇帝呢,只不过这一来一回刚好下雪了,因此也只能作罢。

父亲扶苏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得出来,这几天被骚扰短信折腾的不轻。

今天赵泗赶回来了,眼见正主来了,又有人想要开口劝说赵泗收回成命。

“天子无妄言,大朝会之时,文武百官皆再,孤一再询问可有非议,诸卿共肯,方才定下此事,诸卿扭扭捏捏,出尔反尔,焉有为臣之道?此事孤意已决,接下来倘若谁再打算劝孤收回成命,便不要再说了。”赵泗严厉地拒绝了骚扰尔后看向李斯。

“律令李相可捋清楚了?”赵泗开口。

李斯笑了一下躬身行礼尔后胸有成竹的开口:“皆已通顺,只待殿下检阅用印,发诏以后即可晓谕天下。”

“善!诸卿无事早朝便罢了,李相留步。”赵泗为了避免骚扰,果断结束早朝,准备当机立断把这件事定死。

九卿为之面面相觑,终究是无可奈何的离去。

都说到用印了,可以肯定的是始皇帝绝对是知情人了。

那就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