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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秋:“……”苦苦憋住的笑意瞬间就回去了。

你不早说。

……

中秋宴当天,京城很是热闹,大街小巷灯火通明,人流如织,路边的叫卖声也是此起彼伏,卖花灯、卖月饼……卖各种小食的应有尽有。

饶是这京城主干道长宁街宽敞无比,虞秋秋一行人的马车还是在路上多花了一倍的时间。

马车内,虞秋秋时不时便要掀开帘子瞧瞧街边的新鲜玩意儿,兴致高昂得很,褚晏则是在与坐在侧边的褚瑶说话。

“你今晚跟着你嫂子,自己也多参谋参谋,若是有听到什么条件中意的,可以回来跟我说。”

“嗯。”褚瑶垂着头,低低应了声,倒是看不出表情,只是之后一路都沉默着。

她们到的不算早,东华门外供官员停车的广场已经停了有不少马车了。

今日来的都是些达官显贵及其家眷,光看那精壮健硕的马匹以及马车的华丽外饰,便已是一道极为靓丽的风景线。

几人一下车,褚晏就被一蓄着胡子的官员给拉走了,面色凝重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褚瑶也碰见了熟人,手拉着手去一边说话去了。

就剩下个虞秋秋站在马车边没人理。

虞秋秋:“……”

别人都三五成群,就只有她形单影只一个,真是又显出她了。

她也是有朋友的好么!

虞秋秋开始四处张望,广场上没看见,她便又往长宁街的方向看。

谁料宁王府的马车没找着,倒是看见迎面来了辆极为骚包的马车,那马车用的金顶也就算了,马车的门框上还嵌满了五颜六色的宝石,连前头那两匹无杂色的白马也是白到发光,这马车主人简直就是奔着闪瞎人眼去的。

如此引人注目,自然是瞬间引来了在场之人的注意。

“那是宣平侯府的马车吧,宣平侯什么时候回京了?”

“就前几天,听说是从北边游历了一圈回来的,那周崇柯自从袭了爵,就跟个富贵闲人似的,这边走走那边看看,日子过得可潇洒,不知这次回京,又能待上多久。”

……

“周崇柯。”虞秋秋的低声念了一遍,复而向系统问道:“这就是狗男人的死对头周崇柯?”

系统:【嗯,他和男主是同一年中的进士,一个是榜眼,一个是状元,自入仕起,两人便一直不对付,要说这周崇柯本也是前途无量,但后来他爹宣平侯暴毙,他回去守了三年孝,再回来就是物是人非,先前的大好局面也付诸东流,他就索性辞了官,这些年一直都在四处游历。】

【不过,他这人风评褒贬不一,有说他淡泊名利的,也有说他心狠手辣的。】

虞秋秋:“为何?”

系统:【他爹宠妾灭妻,发妻死后将妾扶作了正室,暴毙前,刚递了折子想要改立那妾的儿子为世子,皇帝还没来的批复他就死了,之后没多久,妾室的儿子和那妾也都接连出意外死了,不到一年的功夫,侯府就剩下了他一个独苗,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大家私底下一直都众说纷纭。】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那辆骚包至极的马车已经停到了虞秋秋对面。

车门缓缓而开,从里头下了个头戴金玉冠,手持折扇,身穿月白袍的男子,迈步间,衣袍上似有流光涌动,用的是金丝暗纹,看似普通,实则奢华。

男人生了一双桃花眼,自带一番风流,瞧见虞秋秋,竟是径直走了过来,自来熟地攀谈道:“这不是虞大小姐么?怎么,姓褚的那厮又把你给扔这了?”

“啧啧啧,我看看,你这面相……”周崇柯扇子一合,杵在下巴底下,派自就端详了起来。

虞秋秋挑眉:“你还会看面相?看出什么了?”

周崇柯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道:“看出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噗!你会云多云!”

虞秋秋很努力地憋住了笑,狗男人就跟个门神似的站在他后面,不知周崇柯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说着说着,竟然还挖起墙角来了。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虞大小姐年轻又貌美,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

“你要是有意改嫁,本侯可以帮你介绍,又或者——”周崇柯转瞬就用折扇指向了自己:“你要是看上了我,那也行。”

“鄙人有才,如今又袭了爵……”周崇柯自夸了一大堆,最后特意添补了句:“啊,忘了说,我如今是我周家的独苗,你要是嫁过来,上无公婆,下无弟妹,比你现在的环境还简单些,你可以考虑一下。”

“周崇柯!”褚晏冷冷地出声道,叫得是连名带姓。

听了半天,这人竟是变本加厉,是当他死了么?这是在教唆谁红杏出墙呢?

周崇柯眉头微扬,没有半点撬墙角被当场抓包的窘迫,甚至还回头从善如流地和褚晏打起了招呼。

“还当是谁呢,原是褚廷尉啊,刚和贵夫人一见如故闲聊了几句,褚廷尉应该不会介意吧?”周崇柯刷地一下展开扇子摇了摇,说得好像自己只是和虞秋秋谈论了几句天气似的,那心理素质,和虞秋秋有得一拼。

褚晏面无表情,两人之间的气氛相当冷凝。

虞秋秋:经鉴定,这绝对是个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