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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却说道:“母妃亲自动手,才能体现您的诚意呀,”

太妃一时之间,脑子里竟然忍不住想着:这个储位,我们是非争不可吗?

楚玉摆摆手:“看来母妃也不是很在乎我和夫君的感情,算了,我回宫了。”

太妃赶忙伸手阻拦,但她还言有组织好语言,张开嘴巴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玉却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抬脚贴近太妃,双手抓着她的肩膀,经典再现,用力摇晃。

“母妃,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

“你不愿意扒她皮,肯定是因为你想让她当儿媳妇!”

“你为什么就是见不得我开心呢!”

太妃又要吐了。

她只希望自己现在立马晕死过去。

“玉儿,你冷静点,我听我们解释。”李垣上前试图阻拦。

楚玉用力甩开他:“我不听!我不听!你们都是骗人的!”

李垣在她的大力推搡之下,重重往墙壁上摔去。

他的左胳膊砸在墙上,李垣听见一声脆响,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胳膊,稍后传来的疼痛感,让他这才明白,似乎自己的手臂又断了。

“啊!”李垣一声痛苦地嚎叫。

楚玉放下太妃。

婆媳俩一起朝来他望过来。

太妃哪怕头晕目眩,但第一时间还是关注自己的儿子:“垣儿,你怎么了?”

“又骨折了!”李垣说道。

太妃心疼得眼泪掉了下来,但还是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楚玉说道:“ 玉儿,快看看你夫君,其他的事都好商量。”

“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谎言给我带来的伤害,是多少金银财宝都不能填补的。”楚玉说道。

太妃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他毕竟是你的夫君呀!”太妃想找点事转移楚玉的注意力。

楚玉看了小喜一眼,说道:“小喜,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夫君,需要大夫呢,你拿着我的帖子,去请一位擅长正骨的太医。”

太妃出声阻拦,说道:“小喜,不要找别人,找陈太医!”

太妃怕跟上一次骨折一样传得满天飞,为求稳妥,还是想找陈太医。

小喜没应声,而是看向楚玉,一脸询问。

楚玉张嘴埋怨:“母妃,我都快要怀疑,夫君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伤筋动骨一百天,您却非要找一个擅长妇人病的大夫,要不是因为他,今天夫君也不会又骨折了!”

太妃满嘴有苦说不出。

楚玉继续说道:“怎么,您跟姓陈的有点什么?一天不见就想的慌?”

太妃立马道:“胡闹!你凭什么这样污人清白!”

楚玉神色不变,说道:“您做事不清白,怎么能怪别人往歪路上想?您也别想着陈太医了,他因为帮您隐瞒,犯了忌讳,被赶出了太医院。”

太妃倒不是消息滞后,而是这事拖了将近一个月,直到今天陈太医才接受处罚。

“哎,这个家只有我一个人对夫君真心真意,我是真的期盼着他能接受最好的治疗!”楚玉说得情真意切。

但落在李垣和太妃耳朵里,他们都恨不得狠狠啐楚玉两口。

若不是因为楚玉,李垣现在身体好着呢,压根不需要任何治疗!

小喜带着楚玉的命令去往太医院。

楚玉来过头来,对着太妃道:“母妃,夫君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如今最要紧的是咱们的事,您继续呀。”

楚玉不仅动嘴,还直接动手,捡起地上的匕首,拉着太妃就送到薛不要的尸体前。

“我看看,就从头顶开始吧,这个地方下刀。”

楚玉扯着太妃的手,送往薛不要头顶的某个位置:“对,就是这里,母妃,我的刀很锋利,您快动手呀!”

太妃哪里敢下手。

“母妃!”李垣忽然出声。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对薛不要的爱意,让他想明白了楚玉的暗示。

“玉儿喜欢美丽的事物,薛不要的皮囊虽然漂亮,但终究还是太过血腥,我记得您的私库里又一尊半人高的珊瑚,十分赏心悦目。”

太妃尚且回不过神来。

但楚玉已经一脸兴奋:“这个好!”

李垣见她感兴趣,立马说道:“您将这株珊瑚赠予玉儿,不就能证明您的诚意吗?”

楚玉用力点头:“若是得了许多美丽之物,想必姑姑也能感受到我的喜悦。”

太妃实在不想当扒皮的刽子手,说道:“玉儿,这株珊瑚母妃送给你。”

楚玉摇了摇头:“珊瑚虽好,但也比不上顶级的皮囊。”

所以,得加钱。

太妃此时已经有点肉痛。

她抠抠搜搜,但李垣替她大方。

“母妃,您的私库里还有一尊宝石盆栽,对吗?”

楚玉依旧:“这可是最新鲜最美丽的皮囊呀!”

李垣继续往上加:“前朝画圣的真迹。”

楚玉:“我去哪里才能寻到这样合心意的皮囊?我记得”

李垣:“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真迹,这是王府库房压箱底的宝贝。”

楚玉:“可惜我名下的宅子铺子还是少了些。”

李垣一咬牙:“京城两进的宅院一处,永安街的铺面一间,若是你还觉得不够,此事就作罢。”

楚玉心下感慨,李垣的爱情标价不过如此。

但楚玉狮子大张口的人设,历经几个世界不倒。

“京郊的两座别院,云岚县的三座庄子,还有西城那座五进的宅子,宝石盆栽我记得有三对,画圣的真迹有两幅,书圣的真迹有三帖,都给我吧。”

李垣气得鼻子都要歪了,楚玉现在甚至都不装了,直接点名要。

楚玉笑着问道:“夫君,拿这些,买个救命恩人,如何?”

李垣听到这话,顿时明白,楚玉都知道了!她知道薛不要吃了假死药!

太妃急了:“不行!”

拿这么多换个薛不要,太妃心都抽痛。

楚玉却看向李垣,说道:“夫君,夫死从子,这个家是你当家作主。”

李垣还在犹豫,梁王府表面看起来风光,实际上家底有限,富裕程度甚至可能连楚玉的娘家都比不上。

楚玉这一开口,几乎要掉了一大半。

“垣儿,你不能糊涂!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太妃急切说道。

楚玉在一旁添油加醋:“谁知道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呢。”

李垣的目光落在躺着的“尸体”身上,薛不要的身体里,正孕育着他第一个孩子。

李垣一咬牙,说道:“我换。”

太妃整个人瘫软在地。

楚玉却笑了,说道:“短时间内,姑姑很难替你说好话。”

李垣睛睛一瞪:“你难道在骗我?”

楚玉摇头:“你放心,你挨的训斥,齐王也不会少,对手下降,不就等于你在上升吗?”

李垣隐约感觉哪里不对。

楚玉说道:“等你的伤好了,姑姑自然会替你想办法,你放心,你想当太子,我也想当太子妃,我自然会竭尽全力帮你。”

李垣听见她这样说,觉得彼此利益一致,勉强放下心来。

楚玉又催促着太妃开库房,早点将宝贝全部拿到手。

太妃有心想要拖延,但楚玉是什么人,哪里会给她磨洋工的机会,当天就将房产地契全部过户。

这些敲诈来的宝贝,楚玉送了一半进宫,楚贵妃仅仅收下部分宝石摆件,其他的全都还给楚玉。

楚贵妃办事很快,齐王隔日就遭了训斥,甚至还被罚闭门思过一个月。

李垣在家中接到这个消息时,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倒是太妃,仍然因为自己丢失那么多珍宝而郁郁寡欢。

“母妃,您且看开些,千金散尽还复来。”李垣安慰道。

太妃捂着胸口喊疼,说道:“这么多宝贝,就换了一个狐媚子,你让我如何看得开?”

楚玉拿走的都是太妃心尖尖上的宝贝,每一个都和她有过一段快乐往事,她越是回忆越是看不开。

李垣轻声说道:“母妃您放心,我现在对您发誓,您如今遭受的耻辱,日后我要楚玉千倍百倍偿还,我登基之日,就是楚玉身死之日!”

太妃没有想到儿子居然还有这样的决心,她顿时觉得所有气都消掉了。

“只要我儿能登基,我就算将整个私库都给楚玉,又有何妨。”太妃说道。

李垣一脸感动,又说道:“王府的产业楚玉都清楚,我记得您在陪嫁里,有一处东城的小宅子。”

太妃略一思索就明白,李垣如今跟她要这个宅子,是为了安置薛不要。

“回头我就让刘嬷嬷将地契给你,她毕竟怀着王府的长孙,我拨几个下人过去伺候。”

李垣闻言,顿时觉得这个安排再妥帖不过。

楚玉拿了钱就没再管薛不要的死活,她虽然回了梁王府,但每日早出晚归十分忙碌。

“王妃娘娘,这位先生脾气也太臭了,您已经第三次登门,他还是给您甩脸色看呢。”小喜不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