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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离去后, 第二日早朝, 苏承欢便告假了。

一告假就是半个月,理由:身染风寒需静心养病。

众人皆知苏相一向体弱多病, 忽然告假也就不足为奇。苏相人虽不在, 但朝中之事, 依旧照常送入相府请示。

皇帝最近有些郁闷。

他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连处理政务都提不起精神。

“苏相那边可有消息传来?太医去看过了吗?”皇帝第三次放下笔,询问老太监关于苏承欢的事。

老太监道:“苏相讳疾忌医,并不让太医诊治,说是休息几日便会好转, 让陛下不必牵挂。”

皇帝仿佛被人戳中软肋, 冷哼一声,“牵挂?朕牵挂他作甚, 自以为是。”

他眉眼微敛,嘴里说着这话, 心里却做两样想。

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如此记挂苏承欢?

皇帝沉吟片刻,起身道:“准备一下, 朕想出宫微服私访。”

老太监想起后宫的事,立马道:“陛下好不容易放下政务, 何不先去后宫一趟?娘娘们心心盼盼, 个个都等急了。”

皇帝剜他一眼, 老太监立马闭嘴。

算起来, 他已经大半年未曾留寝后宫。从前政事稍松,一个月还会去上两三次,他本就不是个喜好美色的人,对后宫那群莺莺燕燕并无多大兴趣。自从得了苏相进献的美人后,更是再也不曾踏入后宫一步。

皇帝犹豫片刻,最终叹口气:“那就先去后宫。”

半个时辰后。

皇帝如坐针毡。

本想着大半年未入后宫,好不容易来一趟,那就将人都聚集起来,也算是全都探望一遍。

结果一群美人到了跟前,却瞧得他兴致全无。

任凭她们怎么笑,怎么献媚,都不及相府美人的半分风情。

食之无味。

皇帝不耐烦地挥袖离去,一刻都不想多做停留,径直换上常服出宫。

老太监跟在后头,小心翼翼地问:“陛下,现在这是要去哪?还是让人先探路罢。”

皇帝停下脚步,“朕随意逛逛。”

结果一逛就逛到苏相府门前。

相府,门庭若市,探病的人几乎挤破苏府门槛。

皇帝一愣。

苏承欢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受欢迎?

视野内出现一方软轿,轿子里下来个风流倜傥的人,手摇折扇面色红润。

正是他的亲弟弟贺兰辞。

侍从拨开人群为其开路,燕王大步走到府门口,还没走进去,就被人拦住。

管家道:“苏相已经歇下,不再见客,还请王爷明儿个赶早来探病。”

燕王脸色一变,有些窘迫,“谁来探他?本王是来看他死了没有。”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道:“王爷怎么能这样说话。”一阵窸窣附和声。

燕王闷着脸,“本王就喜欢这样说话怎么了!你们将他当宝,本王可不像你们傻了吧唧。”

话说完,他眼睛却直勾勾地往府里探,瞧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暗处。

皇帝面色铁青。

好一个苏承欢。

惹得如此多人为其牵肠挂肚。就连他的弟弟,竟也在其中。

这人学乖讨好,原来不是对他一人。

老太监轻声问:“陛下,是否需要老奴前去通报一声。”

皇帝盯着相府前黑压压的人群,心头堵着块大石一般,越看越糟心。

末了,他冷着脸道:“直接回宫。”

相府里。

南姒躺在榻上喂通灵玉,通灵玉摸摸脑袋,对刚才开天眼看到的情况十分满意。

“主人,你这一告假,满京城的人都跑来探望,就连燕王和皇帝都来了。”

南姒神色如常,翻开挤压的公务,淡淡道:“我费了这么多时间笼络人心,能不有点成效吗?”

通灵玉就喜欢她成竹在胸的样子。

它乖巧地舔舔她的脖子,心疼道:“主人,你真的不需要找大夫看看吗?”

南姒伸手端起铜镜。

脖子上的勒痕已经消淡,她养了大半个月,身子差不多已经痊愈。

那晚皇帝掐着她的脖子,几乎要将她掐死。

痛楚与愉悦并存的极致欢爱,过程虽享受,但后果却令人忧心。

在窒息和欢愉之间徘徊高-潮,她这副病弱身子,受不住那样强烈的刺激。

通灵玉愤愤不满:“想不到他看起来斯斯文文,骨子里却是个大变态。”

南姒单手撑住下巴,笑道:“你该看看他脱口而出喊我‘承欢’后的样子,那神情该怎么形容呢,痛不欲生?”

通灵玉唔一声。

南姒道:“下半身如痴如醉,上半身却摧心剖肝,真是有趣极了。”

通灵玉问:“主人,你不觉得这样的皇帝很让人恐惧吗?喜怒无常,说不定哪天就发狠杀人。”

南姒低眸揉揉它的耳朵,“看来你没见过我以前的样子,我连我自己都不怕,何必怕他一个小皇帝。”

通灵玉想起十界关于南姒的传闻。

嗯,看来确实是它大惊小怪。眼前的人,可是威震十界的南姒神尊。

她发起怒来,毁天灭地,再也没有比她更可怕的存在。通灵玉趴在她臂膀边,使劲想象南姒发怒的样子。

过去它听到的所有传闻,都是别人所说,它并未真眼所见。

他们喊她大魔头,甚至费尽心思将她关在它这里。刚开始,它也很怕她。可是现在,它觉得神尊大人好像也没有传闻里那样恐怖。

通灵玉喵喵两声,撒娇:“主人,我想吃鱼。”

南姒伸出手指点点它的鼻头:“这么贪吃,早知道让你化成一只老鼠。”

通灵玉:“变成老鼠我要吃更多。”

南姒宠溺一笑,只得起身喂它。

————

歇了大半月,身体稍微好转,她便立刻重新入朝。

朝臣纷纷嘘寒问暖。

刚下朝,被一群人前呼后拥围着的南姒被老太监喊住,“苏相,陛下有请。”

南姒入书房,皇帝早就换上一身盘领窄袖袍常服,无声无息地走到南姒身后,“苏相,身体可已痊愈?”

南姒道:“谢陛下关心,微臣无恙。”

皇帝目光落下,看她小巧耳垂,尤其那一颈细白长脖,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肌理细腻骨肉匀。

他脑海中蓦地闪过那一天疯狂的欢爱,整个人不受控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床榻与他缠绵的美人,也有这样美丽的细颈。

他特意用药将自己迷得神志不清,忽略一切,只管身下痛快发泄。

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有时候,一个念头若是冒出来,将再也压不下去。所以他从不会在与美人交欢时多想多看,他不愿意,也不能。

一句“承欢”已让他懊恼不已,如今万不能再添烦恼。

皇帝动作僵在半空,硬生生收回。他盯着她看,越看越觉得心头压抑。想起那日相府门前的情形,嘴上赌气般地丢下一句:“今夜将美人准备好。”

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听到利落的回应。

半晌,他回过头,望见她竟有些犹豫。

“苏相?”

南姒垂目应下:“微臣明白了,这就回去将美人准备好。”

她内心腹诽:当真是一天清净日子都不得闲。

是夜。

他照常将自己迷得半晕。

美人娇娇艾艾,半推半就。

“陛下,轻点。”美人声声求饶,皇帝咬住她道:“轻不了。朕半月没来,你该让朕更用力些才是。”

腹背相贴,鱼水正欢。

正如她一向不爱说话,他也难得开口。两人之间,你来我往,只靠肉搏。

他贴着那张诱人的柔唇,饮鸩止渴般探索,她唇间溢出的丝丝呻-吟销魂夺魄般令人无法自拔。

她尝试着后退,轻微动作却令他快意大发,血液沸腾。

皇帝道:“受不住?”

她嘤咛,气若游丝:“上次伤着了……”

皇帝下意识道:“养这些日子,也该养好了……”

力道加重的瞬间,他懵懵想起今天见到苏承欢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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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时的情形。

那截玉藕似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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