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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比例不足, 此为防盗章  恰到好处的短裙长度衬出一双美腿,又白又细, 青葱水嫩的两把,诱得人心都乱了。

在陈寅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迈出去。他捡起地上的手包,用他一贯热情的笑容招待阮糯:“我点了你爱吃的菜, 甜辣甜辣的, 保准你喜欢。”

陈寅就是这点好。无论在什么情况下, 他都能保持礼貌周到的态度,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感觉。

比如现在,不用阮糯开口, 他已经主动为她拉开真皮靠背椅,三角餐巾铺开来垫在她腿上,桌上一套上好的紫砂壶茶具, 旁边一小捋铁观音。

宿主不爱喝饮料, 她就爱饮茶。

从小在蜜罐里泡大的陈寅, 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在攻略人心上,也是一把好手。

宿主和他交往了一年,这一年以来,陈寅几乎将宿主捧上天。但他宠女朋友,只是出于一种习惯。他没有用心。

对于身为孤儿的宿主来讲, 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好, 所以她对陈寅一直念念不忘, 以至于她自杀的时候,嘴里依旧念着陈寅的名字。

阮糯回过神,淡淡扫了眼面前的年轻男孩。她看他的眼神里,没有爱恋,只有玩味。

和宿主不同,她从不爱谁,她只爱她自己。人心靠不住,只有快活最重要。

女孩子低垂眼眸,轻咬红唇,孱弱的双肩微微颤抖,“我不能吃辣,可以改一下菜单吗?”

陈寅立刻明白过来。

她刚出院,身体不适。是他疏忽了。

他重新点完餐之后,目光不由自主地黏上对面的女孩子。

他本以为经历过那样的事之后,她今天会对他大吵大闹。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没想过躲避,他虽然没爱过她,但让她伤心并不是他的本意。

他都已经做好她疯狂报复他的准备,却没想到,她竟然没有任何要和他开撕的迹象。

陈寅深呼吸一口,思忖半刻后,主动开口:“别憋着,有气你就撒出来,我全受着,是我对不起你。”

女孩子抬起脸,美目流转,指了指桌上的葡萄酒,“我想用那个浇你一脸。”

……原来她没打算和他客气。

可是她的语气实在太过柔软,她的眼神楚楚可怜,陈寅压根不觉得她的请求有任何问题。

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当葡萄酒从脑袋上浇下来的时候,陈寅安静如山地坐在座位上,贴心地问:“还要浇第二瓶吗?我再点一瓶。”

阮糯用酒瓶抵着年轻男孩的下巴,问:“我还想用这个砸你。”

陈寅咽了咽,而后道:“那你轻点……轻点砸……”

他虽然爱玩,但是有承担一切后果的勇气。

阮糯丢了酒瓶,陈寅刚松口气,紧接着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陈寅:“欸?”

阮糯又是一耳光掴过去。

陈寅不说话了。

两个巴掌,抵一个酒瓶,值了。

阮糯揉了揉手,“真疼。”

女孩子皱眉娇嗔的模样明艳动人,她明明刚对他做过泼辣的事,他却觉得她温柔备至。

这不是他记忆中的阮糯,她像变了个人似的。脸还是一样,但气质完全不同。陈寅没有多想,因为他从前并没有对阮糯上心,在他的定位里,阮糯是个乖巧听话的花瓶女友。他不需要深入了解她的内心世界。

陈寅忍不住凑上前,低头为她吹气,“对不起,是我脸皮厚。”他第一次被女孩扇了耳光后,反过来怜惜人手疼的,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阮糯顺势又赏了他两巴掌。

陈寅微笑着受了这两巴掌。

打完后,阮糯坐下,直入主题:“你喊我来,想必不止道歉这么简单吧。”

陈寅正想着该如何将后面的话说出来,猛地听到她主动提及,心中有些忐忑。

他从小到大,没少伤女孩子的心,可他知道该如何完美地应对她们,所以分手后她们也不会对他有怨言。但阮糯这个前女友不一样。

她太爱他。而他,伤她太狠。

陈寅敛起神色,“阮糯,我知道你不想分手……”即使是发生车祸后被送入医院,阮糯依然紧攥着他的衣袖,撕心裂肺地说她死都不会和他分手。

不等陈寅说完,阮糯打断他:“谁说我不想和你分手的?像你这样的渣男,我不分手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陈寅无言以对,内心情绪复杂。

来之前,他的新欢申茹眼泪汪汪地趴在他胸口,委屈地表示,如果阮糯不肯放手,那么她愿意暂时放他回到阮糯身边,等阮糯情绪稳定一些,他们再考虑以后的事。

申茹是个有心机的女孩子,他知道她说这些话,是以退为进,可他并不在乎。一个女人用手段博取男人的欢心,没什么不对的。

他挺喜欢申茹,聪明漂亮,知进退,最关键的是,在床上放得开。

阮糯细细软软的声线响起,她拿筷子敲了敲陈寅的手,语气冷漠:“陈先生,在和前女友谈出轨分手的事时,请你专心点。”

陈寅蓦地抬眸,她眼睛在笑,可是眸中没有笑意。

陈先生。

礼貌的疏离,像称呼一个陌生人。

陈寅心头一咯噔。她不是像申茹那样在使心计,她是真的要和他分手。

得偿所愿,却又有点酸涩。她给他的爱,就连他母亲也比不上。只可惜,他不爱她,感受不到她的深情。

他只想玩。玩得胡天胡地,肆意非为。和申茹勾在一起那阵子,正好是阮糯说想和他结婚的时候。

他才二十岁,年轻英俊,家境富裕,“结婚”二字砸下来,砸得他心惊胆战。

陈寅回过神,从包里掏出一张卡,语气诚恳,“我爸最近给我的零花钱不是很多,我手上就六百万流动资金。你之前和我说过,不想踏入娱乐圈,想要改学艺术品研修,这笔钱就当是我赞助你的出国留学费,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只要我能做到,尽管提。”

阮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少花他的钱。她不要他的礼物,不要他的钱,她只要他的爱。

他以为她不会收他的钱。

却没想到——“六百万,连纽约上东区的小公寓都买不到。”女孩子唇红齿白,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陈寅,你这嫖资,是不是给的太少了点?”

在男女交往的事上,陈寅向来是体面的,第一次有人将嫖这个字安到他身上。而这个人,还是前不久对他爱得死去活来的阮糯。

陈寅有些慌张,一张俊脸窘红,“那你想要多少?我以后再打给你。”

阮糯往前微倾,修长白皙的食指中指夹住那张卡,她饶有兴趣地扇扇他的嫩脸,“我开玩笑呢,瞧你慌的,跟个愣头青似的。”她夹着卡,扫过他的薄唇,语气一转,“谢谢陈先生的打赏。”

美人香软,红唇似火。

陈寅心头一跳,赶忙移开目光,端起桌上的茶杯大口灌水,烫得舌尖起泡,嘶嘶叫疼。

离开的时候,陈寅主动要求送她,阮糯轻挽鬓边卷发,笑意盎然:“不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联系。”

“那……以后出国了有机会再联系。”陈寅尴尬地站在原地,胸膛一颗心砰砰砰直跳。直到阮糯从视野内消失,他依旧站在风口里张望。

许久,他怔怔回过神,想起刚才分手的场景,惊讶的情绪后知后觉涌上来。他竟然有点后悔和她分手了。今天的阮糯,仿佛脱胎换骨。

原来一个女人不爱那个男人时,她真的会变得迷人起来。

陈寅摇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提醒自己,千万别犯贱。他陈寅,绝对不吃回头草。

出租车里,白刀忽然冒出来,以虚无的状态坐在阮糯身边。

“陈寅的好感度,由四十变成五十。”他犹豫半秒,冷着脸继续说:“刚刚你表现得很好,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再和陈寅有任何联系吗?容我提醒一句,宿主想要的陈寅之悔,是刻骨铭心的爱恋,你如果……”

不等白刀说完,她一个不耐烦的眼神抛过去,“白刀大人,情爱方面的事,没有人能比我更得心应手,请你安静地欣赏我如何圆满完成任务,好吗?”

语气自大,偏偏声音娇媚,让人无法厌恶。白刀沉默片刻,将话题引到宿主的第二个心愿上:“你现在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要想斗倒有陈寅力捧的申茹,根本不可能。除非你重新将陈寅夺回来。”

他翻开之前任务者的记录,一板一眼地告诉她:“曾经做过这个任务的任务者,毫无例外,都选择让陈寅回心转意这条线。”

她问:“她们都有获得满分成就吗?”

白刀一滞,“没有。”

她笑起来:“那不就得了,说明从陈寅身上下手根本就不正确。”

白刀皱眉问:“我以为你今天来和陈寅见面,是为了刷他的好感度。”

阮糯得意地举起手里的卡,“我今天来,是为了拿补偿金。有了钱,我才好去泡男人呀。”

白刀:“泡……泡男人?”

阮糯点头:“对,泡个比陈寅更帅气更多金的男人。”

白刀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比如说?”

阮糯眨眨眼,目光写满渴望:“昨天开天眼所窥画面里,坐在陈寅身边的那个男人。”

白刀立刻想起来她说的是谁。沈氏的小儿子,沈逢安,当下最神秘的贵公子。

沈逢安其人,相貌出众,气质出众,家世更出众。

别人是忙着投资挣钱,他是忙着亏钱散钱。钱多的花不完,花起来像洗黑钱,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沈家人一贯以低调闻名,从不出现在新闻上,也没哪家媒体敢往刀尖上撞。国内搜索引擎基本搜不出沈家信息,国外的搜索引擎偶尔会有几条,存活几天,然后也会被屏蔽。

沈逢安三个字,在圈子里等同于不可说,人都想往他跟前凑,但也没几个有胆子敢搭他这条线。一是不够资格,二是怕弄巧成拙。

白刀想到他和陈寅的关系,忍不住多问一句:“你确定你要攻略他?”

她笑若桃花:“嗯。”

既然申茹有陈寅撑腰,那她当然要找个能压得住陈寅的人当靠山。一夜成名这种事,只要肯花心思,没什么不可能的。

白刀冷漠地评价:“艺高人胆大。”

她从包里掏出面镜子,手指抚上自己嫩滑的皮肤。“这不叫胆大,这叫自信,毕竟我美,不是吗?”

很久以前她就知道,美貌,是一个女人最好的武器。倘若再加上一颗冰冷的心,必将所向披靡。

大早上,男人的生理需求最是强烈。

沈逢安凑近,细碎的吻落在女孩子眉眼间,电话依旧贴在耳边,亲吻间得了空隙,漫不经心对那边的人说:“没事我挂了。”

沈逢安就要挂电话,陈寅的声音弱弱响起:“爸,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沈逢安呵地笑一声。

他这个儿子,一贯最会审时度势。这不,刚揽下在老爷子面前替他遮掩的事,回头就开始敲竹竿了。

换以前,沈逢安懒得理,但今天佳人在怀,他心情好,难得多说几句,问:“前几个月不是刚给了你六百万吗?”

陈寅停顿数秒后,继续说:“投资失败,亏了。”

沈逢安:“六百万你投资个屁,撒谎记得找个好点的理由,我听着都替你臊。”

陈寅大着胆子说:“爸,要不你还是自己去给爷爷庆生吧。”

沈逢安看了看怀里的人。

香软的女孩子,和糟心的老头子,傻子都知道该选哪个。

沈逢安不太耐烦:“转账还是扩额?”

陈寅乖巧道:“转账。谢谢爸……”

不等那边的人说完,沈逢安已经将电话挂断。他俯身埋进温柔乡,所有的烦恼瞬间消失殆尽。

女孩子睡眼朦胧,承受着他由轻到重的索吻,长达二十分钟的深吻结束后,女孩子一张瓜子脸憋得酡红粉透,无力地将他推开,怏怏问:“刚刚谁给你打电话呀?”

沈逢安点点她的额头,“上岗第一天就开始吃醋了?”

女孩子张开眼,水亮亮的黑眸天真无辜:“我一临时工,得随时保持警惕性,再说了,我的沈叔叔可是个极品,我才不希望外面有人跟我竞争上岗。”

沈逢安被她的奉承顺得里外舒畅,他的目光移到她唇上。

这张小嘴,怎么都好用。就连从里面蹦出的话,也听得人欲罢不能。

他俯身贴近,低沉嗓音富有磁性:“想套你沈叔叔的话,得先付出点代价。”

结果这一天的代价要下来,沈逢安还是没往外蹦出半个字。

“这是我们沈家的秘密,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

一句话,就打发了。连沈逢安都觉得自己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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