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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比例不足, 此为防盗章  他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以为她是在说气话。

女人分手后的发泄方式有很多种, 她怼他几句, 对着他唱首《fuck you》也无所谓。他甚至觉得, 或许她根本就没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

男人是随时随地都能自恋的物种, 尤其是在男女情爱方面,拐了万里路都能绕回自己身上来,仿佛女人分手后的一举一动,全是为了他。

陈寅侧眸瞧她,屏幕光线荧荧映在她白皙的脸上, 她眉眼间多了几分锐利,却看起来更加精致, 灵动鲜活。

相比于过去木讷守旧的阮糯,现在的阮糯, 更有让人一探究竟的欲望。

她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收起手机,昂起下巴,专心与他对视。唇角弧度温柔,眸中笑意嘲讽。

与女人交手,陈寅从不怯场。他没有移开视线,反而泛起蒙蒙笑容,语气放柔, 态度真诚:“留学的事准备得怎么样?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阮糯笑道:“不出去, 我要进圈发展。”

申茹往这边看。目光警惕, 咬牙切齿。

阮糯注意到她的视线,轻描淡写冲着陈寅又是一句:“毕竟我长这么美,不进圈当个明星,就太浪费了。有些人长成猪腰子脸都能红,没道理我不能红,你说是不是?”

陈寅假装不知道她在说谁,笑着点头:“希望你一帆风顺。”他故意问起她嘴里所说的“新男朋友”,礼貌谦和,体贴地圆场,“看来新男朋友长得很帅,肯让你花心思。”

阮糯言笑晏晏:“是啊,帅气多金,器大活好。”

她说的惬意,他权当她做戏,主动抛出橄榄枝,以表示自己的大方:“新人出道不容易,需要我为你介绍资源吗?”最后一句说得轻飘飘,“我想补偿你。”

恰逢申茹走过来,正好听到这一句,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指尖掐红,呼吸里带着生气的颤音。

她可以用无数种手段对付阮糯,但是决不能当着陈寅的面。如果顺利的话,她的后半辈子,将系在陈寅身上。做明星一时风光,做阔太一生无忧。

寻常家底的女人想要改变阶层,就只能靠嫁人这一条路。即使日后婚变,她也将收获无数资源与财富。

她费尽心思将陈寅从阮糯身边抢过来,为的就是这个。

聚会到一半,陈寅出去接电话,申茹瞄准机会,找了个借口,坐到阮糯身边去。

两人笑得虚伪,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看起来就像寻常姐妹聊天。

申茹:“我实话告诉你,就算你进圈,也站不住脚,说不定连出道的机会都没有。”

阮糯笑道:“欸,你威胁我啊?我好怕哦。”

申茹一愣,恶狠狠地瞪她,继续说:“阮糯,没必要为了陈寅这么拼,你死不放手的样子真心很丑。”

阮糯低头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该回家了。

她随手拿起桌上加冰的威士忌,起身优雅地往申茹头上一浇,声音娇媚:“正好让你清醒下,免得你总以为全世界就陈寅一个男人。”

陈寅正好推门进来,入眼先是阮糯柔艳的笑脸,而后才是申茹狼狈的模样。

阮糯拎包已经走到门边,她朝他眨眨眼,一个俏皮的飞吻抛过去,在大家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扬长而去。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片刻。

包厢里满是申茹的尖叫声:“阮糯我跟你没完!”

陈寅微皱眉头,而后退出包厢。

站在走廊透气,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阮糯身上的香气。野玫瑰。馥郁清冽,桀骜不驯。

微信响起。两条信息同时发进来。

一条申茹的。她已迅速稳住情绪,上赶着寻回他的好感:“你还在外面吗?能等我一起回去吗?”

陈寅想了想,点了删除。

手指滑过阮糯的头像。美少女战士头像已经换成一个行楷“叔”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大概是追求文艺范。

他点开她发来的信息。一张图片,迟了半秒,没看清楚,已经被撤回。

“像不像?”

像什么?陈寅发信息过去问,但是她再也没回过。想要打电话问,觉得突兀,直到夜晚入睡,依旧还记挂着她刚才发的图片是什么。

同学聚会的闹剧发生没多久后,毕业班的朋友圈再度沸腾。

由影帝影后作陪,有生之年的豪华阵容电影,女主角官宣了。

简单一张照片,没有任何介绍。

照片上的年轻女孩皮肤透白,五官清丽,粉黛未施,灵气逼人。

个人介绍那一行,只有两个字:“阮糯。”

如此简单的宣发方式,还是头一回见。一时间,各大头条与微博热门纷纷炸开锅,这部电影自带粉丝票房,无论是谁,只要演了它,完全就是躺赢。

名导演,名编剧,全影帝影后,就连路人甲都是爆红的流量小生,这部电影,未拍先红。

“阮糯”两个字,迅速席卷微博与论坛。越是简单的介绍,越能勾起人们的求知欲。

申茹看到新闻的时候,正好在剧组拍戏,整个人气得昏昏沉沉,一场天台戏,差点跌成跳楼戏。

她哭诉着打电话给陈寅,“是不是你为了补偿她,所以悄悄瞒着我,替她筹备的?”

陈寅皱眉,实话实说:“我没这么大本事。”

申茹自知说错话,陈寅虽然出手大方,但确实没有这种通天本领。他给她找的资源,都是钱砸出来的。而阮糯这次的电影资源,除了钱,还要有人脉。

申茹做梦都没想到阮糯会一步登天,她好不容易才求了陈寅给她拿个暑假档电影资源,还是个女三,结果阮糯一上来就是顶级配置。

人比人,气死人。

申茹一时想不开,直接找人捏造阮糯的黑料。趁着阮糯还没有起来,正好买通告全网黑一波。

她白天做的事,晚上就被人撂回来。

经纪人不远万里从国外飞回来,特意将申茹从剧组拉走,严厉警告:“你还想不想在圈子里混了?买通稿黑人,你一刚起势的三线小花,有什么资格黑一个投资数十亿的电影女主角?”

申茹吓到:“我……”

经纪人啪地一下将手机搁桌上,“你搜搜,看你买的通稿有几篇发出来了?”

申茹连忙去搜。关键词搜了无数遍,没有一篇发出来。

经纪人气得指着她鼻子说:“下次你再干这种没脑子的事,整个公司都得给你陪葬!”

申茹这回不敢再轻举妄动,她小心翼翼打电话向陈寅打探消息,将经纪人透露的信息一告知,委屈地说:“阮糯这次来势汹汹,她背后肯定有人撑腰。”

陈寅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嗯,她新找的男朋友。”

申茹还想再说什么,电话那头却传来滴滴声。

申茹呼吸一滞,陈寅竟然挂她电话?

再打过去,显示正在通话中。申茹气闷,浑身发抖,埋头大哭。

另一边。陈寅拨出一个电话,是给阮糯的。他嘴里刚说完“新找的男朋友”这句话,心中百味杂陈,整个人不受控制,只想立刻问清楚。

电话响过十声,没有人接。他回过神来,连忙取消通话,庆幸她态度冷漠。停顿半秒,眉间紧蹙,为她的洒脱与释然而感到苦涩。

她竟然不是逢场作戏。她是真的找了新男朋友。

这个新男朋友,似乎比他更会疼人。

陈寅毕竟年轻,在男女之事上虽颇有见地,但是终究没经历太多,一路顺风顺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叶子是没沾到,却被花刺了一手。

以为是温柔的蔷薇,回过头看,原来是带刺的玫瑰。

他眯了一会,心情稍微平复些,而后给她发微信:“刚刚打错电话,拨到你那边去了。”

没有接电话的人瞬间秒回:“嗯。”

陈寅一顿,有些窘迫,不甘心地又发一句:“祝你幸福。”

她回了个红包,备注:懂事。

陈寅一脸懵逼。

电影开拍前夕,阮糯特意搬到西郊别墅小住,沈逢安乐得和她玩,一天一个花样,美其名曰:磨练演技。

玩得尽兴时,沈逢安态度比之前更为亲昵。最明显的表现,是他扔了所有的套。

从楼上一路滚到楼下客厅,衣服脱了又穿上,穿完又扒掉,反反复复,最后倒在客厅沙发上。

刚完事,气喘吁吁,女孩子问:“沈叔叔,你不给你的大兄弟穿衣服,不怕搞出事吗?”

他知道,她不吃药的。

沈逢安怜爱地搂紧她,眼梢微挑,一张无懈可击的脸,禁欲高冷,嘴里往外吐出一句与外表完全不符的话:“我做过绝精手术,百无禁忌,不怕出事。”

女孩子玩味地点点他的下巴,指腹摩挲打圈,“沈叔叔,你为什么做绝精手术呀?”

沈逢安:“因为质量太好。”

女孩子笑起来,没有接着问,倒是沈逢安心里痒痒的,看她绵软躺在他臂弯的小模样,想要她再多问几句。

他正准备低头吻她,忽地大门口传来动静。

陈寅已经很久没来过西郊别墅。

今天来,是因为想要办个派对,阮糯找了新男朋友的事令他郁闷,他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做什么都不得劲。得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二十岁的年轻男孩,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吃回头草。没出息。

这次的派对玩得比较开,西郊正合适。闲置的别墅,没有安排家里的佣人打理,不必担心突击检查。

生活助理请了假,事情只能他亲自办,他打电话安排派对服务,提前过来接应。

陈寅一打开门,就望见沙发上的两个人。

什么都没穿。

陈寅听话照做。

沈逢安:“你先转过去,你阮小妈要穿衣服。”

出于本能,陈寅准备转身,但他猛地想起什么,立刻又转过来,正面沙发上的两人。

陈寅:“我又不是没看过。”

他是来抢人的,不是来听训的。

沈逢安一瞪。

陈寅下意识颤抖,掐着手指尖,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他从来没有对抗过沈逢安,这感觉令他新奇又害怕,连带着对阮糯的那点争强好胜,熊熊燃起来。

陈寅深呼吸一口,目光越过沈逢安,落在阮糯身上。

她从西装外套后露出两条白细的胳膊,吹弹可破的肌肤浮现淡淡晕红,仿佛还沉浸在之前的情潮中没有回过神,此时动作迟缓,正直起上半身去拣落在沙发旁的衣物。

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陈寅看着看着,脸红起来,声音小下去,唤她的名字,希望她能看他一眼:“阮糯。”

她刚好拾起吊带裙,手指勾着裙肩带,娇憨无力地扫过去:“嗯?”

陈寅觉得哪里不对。

她怎么一点都不害羞哦?

陈寅瞄了瞄旁边站起来用身体截挡视线的沈逢安,他正从阮糯手里接过那件吊带裙为她穿上,从站立的地方望过去,只能望见前方两人重叠的身影以及穿衣的动作。

收拾完之后,沈逢安重新坐下,将阮糯抱到自己身上,目光慵懒地看向陈寅。

盛气凌人,口吻随意:“陈寅,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癖好,二十岁的人了,想做不会自己去找个女人吗,非得一次又一次地打断你爸的好事?”

阮糯双手勾着沈逢安的脖子,娇嗔地附和,冲陈寅说:“就是,就算你对小阮阿姨再不满,也不能老是干这种不厚道的事啊,小阮阿姨倒是不要紧,就是怕你爸会留下阴影被你吓出什么毛病来。”

沈逢安:“还好,身经百战,不怕事。”

阮糯:“真的吗,可我觉得你最近好像有点后继无力。”

沈逢安:“那是你的错觉。”

被迫充当电灯泡的陈寅忍无可忍一声吼:“请你们认真听我讲话!”

他渴望地盯着沈逢安怀里的阮糯,一字一字往外抛,掷地有声:“爸,你听清楚,阮糯她是我的前女友。”

沈逢安勾唇噙笑,冷峻的眉眼微微敛起,字里行间透出嘶嘶冷气:“你已经说过一遍,不用说第二遍,你爸我没聋,阮糯是你的前女友,所以呢?”

陈寅有点懵,信托基金带来的底气在沈逢安强大的气场前消失殆尽,“爸……你……你不生气啊?”

沈逢安不再看他,低头刮了刮女孩子的鼻尖,话里听不出一丝情绪:“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说着话,嘴唇越来越近,几乎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又说了一句,“你觉得我有必要生气吗,小阮?”

阮糯眉头一挑,心跳得越来越快。

不是因为慌张,而是因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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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从他脸上微妙的神情中窥出他濒临崩溃的内心,他与她十指相握的手越捏越紧,可即使如此,他却依旧保持云淡风轻的样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男人大多都是这幅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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