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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仇,快点,如果连这坚持不下来,将来遇上什么事,你小子怎么逃命。”

“让我先喘口气。”

“我可以让你喘口气,将来遇上围追堵截,那些想要你命的人,会让你喘口气吗?”

与此同时,吕参谋摸摸徐浩然的口袋,确认他身上没带贵重物品,也拍拍徐浩然的肩膀:“兄弟,你是从滨江过来的,你们那边有江有海,肯定会游泳,跟韩昕一起游会儿吧。”

“吕哥,你是说在河里游?”

“这儿只有河,没有游泳池。”

“这河怎么游,水流那么急……”

“没事,我在岸上看着呢,就算被冲也冲不了多远。”

徐浩然没想到他们训练起来这么狂野,苦着脸道:“好吧,我先把衣服脱了。”

吕参谋脸色一正:“不许脱,就这么下去。”

韩昕不但没脱衣服,而且背着沉甸甸的包下水了。

徐浩然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下去。

水流很急,但水不是很深,与其说是在河里游,不如说是在河里走。

只是河底全是乱石块,身边又没东西可以借力,一不小心就摔跤,倒下就会被灌上几口水。

徐浩然一会儿一个跟头,不知道灌了多少水。

徐军没下去,沿着小路边走边调侃:“我记得某人曾经跟我说,这是正宗的农夫山泉,机会难得,能喝就多喝点!”

吕参谋不禁笑道:“想起来了,某人当年也跟我说过,山泉里含有各种矿物质。”

“这就是天道轮回,苍天能绕过谁!”

“韩昕,好不好喝,爽不爽?”

好好操练操练新兵新干部,是侦查队的优良传统。

作为侦查队的老兵,韩昕当年不止一次执行过操练新兵新干部的任务,没想到现在轮到被人家操练。

他想想不服气,俯身摸了一块石头,朝岸上扔了过去:“报仇很爽是吧,看老子砸不死你们。”

“敢扔石头,你小子给我等着!”

岸上的石头不比水里的少,而且现在力气几乎耗尽了,真砸不过他们,更重要的是砸伤人不好,韩昕连连求饶:“好好好,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快点。”

“别光顾着你自己逃命,别忘了你要执行什么任务,不抛弃不放弃,赶紧把你的战友带上。”

韩昕这才意识到徐浩然已经废了,正趴在后面的一块大石上一动不动。

没办法,只能回头去拖着他继续往前“游”。

带着个累赘,简直要老命。

紧咬着牙,顺着河流艰难跋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抵达目的地。

然而,上岸之后要搀扶着累赘继续往回走。

回到停车的位置,吕参谋已经站在了一面峭壁上,放下了几根绳索。

支队有跟警官培训中心差不多的轮训队,但轮训队只有训练场和靶场,没有泅渡、攀岩等设施。

刚才下河和现在要爬的峭壁,都是侦查队独创的训练方式。连这个地方都是“陈老板”当年做侦查队长时,开车转了好几天才找到的。

徐军在下面用力拉了拉绳索,确认没问题,转身笑问道:“韩昕,台词我给搞忘了,接下来该怎么说的?”

“想不想休息,想不想吃饭,想休息想吃饭就先上去。”

“那还等什么,你们不想吃饭,我们还想吃饭呢!”

抬头看看,起码有五层楼那么高。

如果刚才没跑没下河,徐浩然或许敢挑战一下。

但现在不只是精疲力尽,而且腰酸腿疼,疼得挪不动步,他苦着脸道:“韩哥,这个我真不行。”

不知道怎么回事,韩昕竟发现他是自己坚持下去的动力,轻轻拍拍他肩膀:“不行也要行,相信我,你肯定能行的。”

“我手上没劲儿,腿更没劲儿,抓不住,上不去啊。”

“没事,有安全绳。”

“我们又不是特警,更不是什么特战队,至于搞这么夸张吗?”

“特警和特战队训练强度比这高多了,我们现在练的只是跑路,打不过就要跑,如果连跑都不会怎么缉毒。”

“不是应该毒贩跑吗,我们凭什么跑?”

“那要看是在什么地方,别动,我先帮你把安全绳系上。”

……

攀岩训练整整进行了两个半小时,韩昕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先是把徐浩然这个累赘弄到了峭壁上,然后再把他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

南国的春天很热,太阳很毒。

因为泅渡湿透的衣服早就干了,又因为不断出汗变得湿漉漉,黏糊糊的。

徐浩然又累又饿,在韩昕搀扶下如同死狗般爬上车,吃了几口干粮,又被徐军和吕参谋拉到了轮训队靶场,开始实弹射击训练。

不过他可以坐在边上休息,不需要参加。

只见韩昕一会儿端着AK47,一会儿端着八一杠,一会儿换成MA1,在徐军的呵斥下换各种姿势射击。

打完步枪打手枪,手枪也不是现在常用的92式,而是老掉牙的五四式或国内很少见的美制柯尔特1911。

枪声不绝于耳,只见他不断换弹匣,一下午不知道打出了多少发子弹,徐浩然坐在边上看着都觉得手麻。

一天的训练并没有因此结束,实弹射击刚结束,那个徐哥和吕参谋又让大坑货背上包,围着轮训队的操场跑。

可能考虑到他吃不消,不但没让他跟着跑,还安排人开车送他先回酒店。

赶到酒店,正好遇上正打算下楼拿外卖的林大姐。

看着他一手提着装迷彩服的方便袋,一手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样子,林大姐吓了一跳:“小徐,你这是怎么了?”

“训练训的,没事,我回房间躺会儿就好。”

“训练就训练呗,怎么训成这样了?”

“钢七连,真是钢七连,人家对我还算照顾。”

“小韩呢,小韩没事吧。”

“他……他还在训练呢,他没事,他皮糙肉厚,他吃得消。”

林新霞没想到一天训练,竟把他训成这样,再想到这是丈夫安排的,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笑问道:“你肚子饿不饿,恽政委他们晚上估计不回来吃,要不我帮你再点份外卖。”

徐浩然摇摇头:“谢谢林大姐,不用了,我就想躺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