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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桃迫不及待:“什么事?”

越秀盈盈一笑:“纵火。”

宴会至亥时结束,赵枝枝送别赵姝与赵朔,依依不舍地回到姬稷身边。

连续半个月的宴会,说是宴会,但除了赵姝与赵朔,再无别的客人。

与亲人的相聚,让赵枝枝重新活泼乱跳起来。心中仅剩的最后一丝郁结彻底消失不见,她又成了无忧无虑的赵姬。

自那日太子与她促膝长谈之后,他们再也没有提过孩子的事。

太子不让她想孩子的事,她就不想了。太子说,世间还有许多事,比孩子更令人期待。

他还说,如果她喜欢孩子,那就抱一个来养,一个不够,就抱十个。

她想了想那画面,然后果断拒绝了。

无法生育和抱别人的孩子养,是两回事。孩子不是玩具,她不能为了自己的乐趣去抱一个孩子养。无法生育固然令人遗憾,但这份遗憾是因为太子才有,换做别人,她才不遗憾呢。

赵枝枝清楚地知道,她的哭泣是因为她的愧疚,兴许会有那么一丝丝悲伤,但主要还是内疚,因为太子想要孩子,所以她才会想为他生孩子。既然他不想要孩子,她无需再愧疚。

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赵枝枝从孩子的事中缓过神,她走出深埋在内心的最后一片阴影,她再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枝枝。”太子在唤她。

赵枝枝丢开手里的竹简,她投进姬稷的怀抱,挨着他蹭了又蹭。

她喜欢太子对她的新称呼,多么动听多么亲昵,每次他含笑招手唤她“枝枝”,她不自觉将自己当成一个小孩子,只属于太子的小孩子。虽然这样想不太合适,但她愿意做太子殿下的小孩子!

她没有做过小孩子,这是头一回。

赵枝枝嗅他,努嘴道:“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姬稷今日回来得晚,他到宫里喝酒去了,宴会结束前刚好回来。

他低眸瞧他的枝枝,她两只手勾着他腰间玉带,脑袋轻轻撞他的心口。她不满了,她嫌他回来得晚了。

姬稷垂下脑袋,他心甘情愿地受着她的怨气:“王父兴致高,多留孤喝了几杯。”

赵枝枝勾着玉带的手抽出,改为圈住他的腰,侧头问:“你是不是醉了?”

姬稷俊脸醉红,摇摇头:“没有。”

赵枝枝拽着他走几步。姬稷醉得脚步不稳,险些跌她身上。

“好了好了,孤确实有点醉。”姬稷一把抱起赵枝枝,“但是孤再醉酒,也没有忘记回家。别气了啊。”

赵枝枝才没有气,她就是想他了。她想他一晚上了。

阿姐和兄长来陪她,可她仍是想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一天不止想他五次,她想他好多次。

“不洗澡吗?”赵枝枝问。

姬稷将她放到床上:“孤这就去洗。”

赵枝枝不放心,她跟过去:“我陪你。”

姬稷让人准备热水。

赵枝枝:“我洗过了。”

姬稷洗澡,除非昭明在面前,不然他都是自己上手搓。他觉得洗澡这样的事,还是自己做比较好。

姬稷浸在浴桶里,他怔怔地感受身后那双小手的动作,她一边哼曲子一边替他搓背。

“痛不痛?要搓轻一点吗?”他的枝枝问他。

姬稷羞声道:“不痛,再重点也行。”

赵枝枝使出浑身的力气,使劲搓:“真的不痛吗?皮都搓红了。”

姬稷:“孤皮厚,不怕搓。重点才舒服。”

赵枝枝第一次替人搓澡,姬稷也是第一次被除了昭明以外的人搓澡,他既别扭又开心。

搓了一刻钟,姬稷出浴了。

赵枝枝摸着他,爱不释手。这是她自己搓干净的殿下!

真是香啊。

两个人在床上打滚,正是缠绵悱恻之际,忽然有人在屋外喊:“殿下,不好了,第一阙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