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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悲愤,郁闷,委屈还有无奈,种种情感积郁于心,五味杂陈,而不得宣泄!

不过他总算还记得自己现在是“张信”,还是很好的收住了表情,并没将这些心绪展现。

也幸在他生性豁达开朗,只是须臾,就已恢复了过来,心想总算老天还是很厚待自己不对么?尽管这具身体的修行资质不佳,可终究还是让他有了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能够有机会寻找真相,洗刷冤屈。

此时他又听王封说道:“你也莫要太伤心!那上官玄昊虽是魂灯未灭,下落不明,可宗门迟早会追寻到他的下落,将其正法。还有那些妖邪魔人,日月玄宗也必定不会将他们放过的。”

张信心情古怪,随后又摇了摇头,有些好奇道:“王师兄,我看这尊跪像,才新铸不久。那上官玄昊的罪名,不是三年前就已确定了?”

王封听得此言,却不禁呲牙,神情愤愤:“还不是门里面那些惹事精……”

他话音未落,天空中忽然一道白光轰落,就仿佛雷电鸣闪也似。王封还未反应过来,就见这道犀利无比的剑气,落在了十丈之外,将那上官玄昊的雕像轰成粉碎!

两人愕然上望,只见一位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身影,正悬空浮立在三百丈高空。

张信依稀能辨认出这是个女子,面容就看不到了。随后他就又听那黑衣女用沙哑的声音大喊:“天柱山上下人等都给我听清!三年前戒律堂证据不足,却专断擅权,判案草率,使上官师兄蒙受不白之冤!我玄昊党绝不服气,定要与之抗争到底!所谓公道自在人心,此事由不得戒律堂颠倒黑白,栽赃诬陷。宗门不翻案重审,则我辈誓不罢休!”

语声落时,此女又袍袖拂动,将无数的纸张洒落了下来,“哗啦啦”漫布这二十里方圆,尤其是那演武场方向。

“又是玄昊党这群混蛋!”

王封气急败坏,面色铁青:“一群藏头露尾的家伙,他们就等着今天造反……”

张信则双拳紧握,继续看着,只见那黑衣女子一等那纸张洒完,就往旁边的一座空岛飞去。

不过这别院的巡山堂弟子,也早有戒备。此时正有十数张罗网,从四面八方飞罩过来,将天上地下都尽数封锁。

正当张信以为此女,必定要被擒拿的时候,云空中却又有数道宝光落下,他目力有限,看不清是什么样的法器。可当这些光华砸落,却顷刻间就把这些罗网破开大半。那黑衣女子也趁隙逃离,身影转瞬间就消失了附近的空岛内。

然后这天空就乱成了一锅粥,无数身穿蓝衣的巡山堂弟子,从四面八方飞出,将那座空岛团团包围,然后那岛内就是一片女子的尖叫声,隐有鸡飞狗跳之势。

闹了半晌,才有一位高阶灵师施法召云唤雾,将那上方之景尽数遮蔽。

后面什么情形,张信看不到了,不过他已放下了心,转而将附近洒落的一张传单抓在手里。

只略看了几眼,张信的脸就微微发红。这纸上的前半段,列举的是广林山惨案的种种疑点,这部分还算有理有据。可后面全都是对上官玄昊的吹捧,说这位做过许多的好人好事,指点过很多师兄弟,又救助过很多人,活民百万等等。总而言之就一句,上官玄昊的确是个大好人不错!所以绝不可能是广林山崩塌的元凶。

那言辞之肉麻,让张信都感觉害羞,心想这个活圣人般的人物,真的是自己?感觉好夸张。

王封却误会他在恼火,便一把抢了过去:“这都是些胡言乱语,构词造谣,意图蛊惑不明真相之辈,没什么好看的。张信你也别生气!戒律堂与巡山堂,迟早会将他们连根拔起的。”

张信其实还想看看的,不过当见空中已有许多蓝衣弟子飞落下来,四处收缴传单,他也就放弃了这打算,转而问道:“这个玄昊党,究竟是怎么回事?戒律堂与巡山堂那么多师兄弟,难道还查不出来?”

“就是一群被那上官玄昊迷惑的同门,人还挺多的,据说光是我们天柱山别院,就有着四五百号人。”

王封皱起了眉头,眼里满含无奈:“之前也不是没有抓到过玄昊党的人,可都是一口咬死了不肯出卖同伙,关键是这些人的罪过不重,最多也就是被罚面壁几年,也不能搜魂索魄什么的。今天你也看到了,巡山堂里一定有他们的内应,今天多半又是一无所获。”

张信的确是看出来了,那巡山堂弟子里不但有内应,且有几人明显是在放水。还有那黑衣女修逃入的空岛,正是天柱山别院的女修聚居之所,上面还有个澡堂。巡山堂即便封锁了这座空岛,可也休想查出那黑衣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