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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大摇大摆坐到风无理身边,拖鞋一踢,窝在沙发上靠着风无理,可怜巴巴道:“小徒弟,刚刚王西楼居然打我,而且好用力。”

“你干什么了?”风无理好笑,这个臭妹妹虽然有点宝气,但挺好玩的。

“我就帮她搓背,搓完背面顺便给她搓搓正面嘛,她就要打我。”她都可怜死了。

“唔……”那般香艳场景风无理不好评价,因为他已经看到在旁边吹头发的王西楼,眼神不善看向这边了。

“她打得老疼了,小徒弟你帮我揉揉吧。”

“她打你哪了?”

“屁股。”

“……”

“疼死了都,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留巴掌印了,小徒弟你看看。”

“别闹,等一下王西楼又要收拾你了。”

魄奴小屁股感应到危险,她警惕看了眼后面坐在沙发背上吹头发的女人,立刻又朝风无理身边靠近了点,小声在风无理耳边说:“诶你帮我揉揉嘛,真的可疼了。”

“吃个梨就不疼了。”风无理把削好皮的雪梨,用刀切了一块下来,递给她。

“谢谢小徒弟,啊——”

她半边身子压了上来,风无理能闻到她衣服领口下面沐浴露的奶香味,她穿着王西楼夏天的纯棉睡衣,但是比王西楼烧多了

风无理瞄了一眼,后面王西楼在压制怒火边缘,他快速把梨投喂到魄奴嘴里。

这时王西楼把吹风筒关了,看向魄奴:“滚过来吹头发。”

魄奴敢怒不敢言,反正这个家谁都能踩她一脚,就怂怂地过去接过吹风筒,也难怪尺凫说她是狗腿子。

王西楼继续出声道:“你刚刚说想去考驾照?”

“对,满十八了,这周末去报名看看。”风无理把梨又切了一块下来。

“你够时间去练吗?”

“够吧,周末过去练一会儿,我学得快,没关系的,寒假前把科一科二过了,争取寒假结束前拿到驾照。”

“为什么突然想考驾照了?”

她坐在沙发靠背上,双脚踩在沙发上,身子前倾,手按在膝盖上,电视广告刚好结束,达康书记雷厉风行的英姿出现在屏幕上。

“高书记,我跟您这么说吧,您要是再不管,他祁同伟会把他们村的野狗调到警队当警犬。”

小僵尸被逗笑了,笑起来傻兮兮的。

“开车能去远门了,而且家里人多了起来,买辆车方便点。”

“诶,你都到能考驾照的年龄了,太神奇了。”她语气很感慨,但也说不出其他的话,只是重复:“太神奇了。”

哪里神奇了,风无理不理解,或许在她眼里,自己是一下子就那么大了,可是十二年尺度是风无理人生三分之二。

很长很长的。

三人看了会儿电视,尺凫打扫完卫生也过来坐,魄奴不喜欢看这种电视剧,腼着脸问尺凫拿手机玩,那模样像极了家里孩子找家长要手机,被尺凫拒绝后去找蠢猫玩。

这三只最近玩得很好,在家能经常听到魄奴喊他们两个出去玩。

还经常绾绾变回狐狸,带她去公园里玩飞盘,一般夜姬也会跟着去,然后公园里就能看到一个戴着口罩,兜帽的女人,拿着飞盘,身后跟着一只猫和一只狐狸。

狐狸会捡飞盘就算了,连那只猫也会冲出去捡回来,而那个女人一副神气十足的样子。

当然魄奴很义气,每次出去玩都会请客,带夜姬和小狐狸吃好吃的。

魄奴跟他们俩一起玩的时候,智商也会拉到跟他们俩一个水平,表现而言就是一猫一狐一二哈。

客厅里,两人本来坐得还能坐下一个人的位置,等到尺凫也回房了,不知不觉挨到一起,然后又不知不觉,变成王西楼坐到他怀里去,他前胸贴着王西楼后背,下巴压在她肩上,手环过腰间,一只手捏着她手,一只手按着手机打欢乐斗地主。

王西楼看电视共情能力很强的,一会儿嫉恶如仇地跟他说,这个人真坏,怎么有那么坏的人,达康书记快点查他,或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快点去!快点去!哎呀别废话了快点去啊。

结果她激动半天,肩膀上那颗脑袋始终低头看着手机,她不满道:

“师父跟你说话呢,就顾着玩手机。”

“侯主任最后被抓到了,放心。”

“你怎么知道?”她一脸惊奇。

“现在都重播了,暑假的时候就播完了。”

“还有这事?!”

她很快被风无理手机的斗地主画面吸引住,试图用她八百年精明神武的智慧给小徒弟出谋划策,但是她尽是昏招,十多万豆,几把一下子给她输完了。

王西楼抬头看他一眼,跟小徒弟对上视线,她弱弱地缩了缩脖子,跟魄奴做错事时一模一样。

很快风无理就困了,打着哈欠,准备回房睡觉。

“别看那么晚,你也早点休息。”

“抱师父回去,我也睡了。”

“自己走。”

他刚起身,一双大长腿钳住他腰不让他走。

无语死了。

风无理俯身把她抱了起来,又抱着去把电视和客厅的灯给关,还要去刷牙洗漱,身上有只树袋熊一点也不方便,麻烦死了,真的服了这女人。

“你多少斤?”

“八十七斤,怎么了吗?”

“没,感觉好轻。”他托着小僵尸屁股颠了颠,感觉没有重量一样。

“你小时候师父抱你也感觉你好轻。”

他抿了抿嘴,这个时候她提自己小时候,倒不觉得难堪,小时候自己抱起来有多轻,他自然是不知道的,而且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但是王西楼知道。

她会一直记得风无理都忘掉的,那段自己独属于她的时光,即使现在风无理长大到,她抱起来会十分吃力,甚至能反过来轻轻松松把她抱起来了,在这个时间观念早就错乱的女人心中,或许经常会迷茫,但是一看到风无理就只会傻笑了。

说来是难为情的,但确实这个女人在自己不知道的层面,一直都深爱着自己,而她所求的一直都是很微不足道的事。

风无理从小到大生活环境一直都不缺爱。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

“回房,睡觉!”她憨憨地道。

说是八百岁大修行者,说是含辛茹苦把风无理养大,说到底其实就是个脑子蠢蠢的小姑娘而已。

风无理叹气。

遵命,师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