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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过后,刚刚一直二人间怪怪的氛围消失,王西楼说话都变得娇娇的,场面很吵,她要凑到他耳边咬着耳朵说话。

“对了,你和魄奴那什么了没有?”

“什么那什么?”

“别装。”

“……没有。”

王西楼有些怀疑:“那么纯洁?”

风无理被这么直来直往的问,语气颇为尴尬:“你别看她好大胆,其实比你还脸皮薄得多。”典型继承王西楼的口嗨和高攻低仿。

师父大人就更意外了:“你们不会亲都没亲过吧?”

“……”怎么话题变的那么奇怪,风无理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气氛到了也会整两口。”

“哦?快给师父说说!”

风无理有些无奈,就说每次魄奴胆大发起进攻,但是总会一有刺激的,就面红耳赤跑回影子里。

王西楼却笑了,想好今晚回去怎么嘲笑魄奴。

恰逢今日好像有个大戏,起鼓,招旗,隆冬隆冬呛——十几个穿色彩鲜艳衣物古怪的大汉,踩着四方步,怒目圆睁,脸上的妆容白面青面皆有,配上凶狠的表情能吓退恶鬼,对现代人而言,这种原始的神秘令人畏惧,但又新奇好玩,场面很吵很乱,周围有本地的人呵斥不要围那么靠前。

说的闽南语对游客而言也听不懂,场面太闹,但是氛围确实很好。

风无理拉着师父大人的手跟着人群攒动。

“这是降神巫戏,能请神上身的。”王西楼也第一次见,垫脚去看。

“真的啊?请什么神了?”风无理倒不太懂这些。

“哪有那么容易,现在就普通的戏而已,这里妖怪太多了,以前这是一种震慑的祭祀方式,以前是庙会,现在演变成节目了吧。”

要说出名的便是宝岛那边的官将首,那是一出大戏。

她刚说完,那个正按既定路线游行的一位将军,忽然扭头看了一眼,第一次很快,随后又不确定地回头看了一眼。

只是这次是缓缓回头看。

他面上脸谱是威严白面,画着张扬霸道的鬼神相,第二次回头时却是缓缓转身,他面试妆容脸谱,越发生动,双目居然难以差距地变作竖瞳。

身边的戏子,也皱了皱嘴鼻。

所有游神都调转了方向,踏着戏里规定的步子,游走徘徊而来。

前面是引路童子,身后还跟着乌泱泱的阴阳司公等。

风无理起初以为要对王西楼不利,将之护在了身后,却是那引路童子携二位官将首,诸位司公,至一黑猫前。

其他游人皆是疑惑,这群戏子不知为何在这里徘徊,围在一猫身边。

黑猫抬头,喵喵叫了两声。

夜姬说的是:“是你们啊。”

游客们看到,凶神恶煞的戏子们都不说话,只是鼓照擂着,锣照敲着,步子照走着。

时不时,猫会叫两声。

他们也不作回应,风无理也不前去,看着自己家的猫跟她的故人打招呼。

他的眼中,不是一脸庄重凶狠,画着夸张妆容的古怪戏子,围着一只猫踏着奇怪的步子转圈。

而是七八个或和蔼,或嬉笑的鬼魂,或坐或站,围在夜姬身边。

夜姬说她后来又遇到了什么,遇到了好多好多东西,她现在已经会爬到树上摘果子吃了,已经可以自己睡觉了,已经可以自己出去玩了。

那年长者只是哈哈大笑着摇头,手指指了指它,不断重复:“你这小猫,你这小猫——”

在游客们摸不着头脑的是线下,几个凶神恶煞的戏子走出了那圈子,远远归去,他们自己也疑惑自己刚刚在干什么,好像忽然走神了一样。

只有夜姬滴溜溜跑回风无理他们脚边,不吵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