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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通法律,但跟着方丽华看法治节目也看了许多年。防卫过当和正当防卫她还是分的清的。

解气之后,便很害怕,警察会找刺铭的麻烦,万一被勒令退学,甚至坐牢…

脑门猛地被一根手指弹中。唐灵皱起眉毛,捂着眉心,不解看着他:“你弹我干嘛?”

“别想了。我可是刺铭。”

他看出来她心中的忧虑和担心。

唐灵:“so?”

刺铭:“so…不会坐牢的。”

唐灵盯了他片刻,反应过来,悻悻地说:“真是有钱能使磨推鬼。”

“那万一你犯罪了,出钱的话,也可以不坐牢吗。”

怎么就扯到坐牢去了。

刺铭对这个话题不来电,不能说和她调情的话,所有的交谈都显得憋闷无趣。

“那得看犯什么罪,杀人,放火这种,不用警察抓,我姐都会把我打死。”

唐灵:“嗯…那其他的呢?”

还来劲了,整什么法治讲坛,没意思。刺铭在腹内嘀咕几句,还是有耐心地回复了她的话,“其他的,好商量一些,比如,性/骚扰,强女干。”

唐灵:“…”

刺铭:“怎么了?”

唐灵:“没啥,有点恶心。”

想到这种事,可以用钱摆平,再加上她今天的切身遭遇,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刺铭看着她,情不自禁地用没有打人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很缓很小幅地抚摸,心疼的意味却很重,“已经没事了。我在这里。”

他忽然这么温柔,弄得唐灵有点别扭,她偏了一点脸,避着他的手,耳根处却诚实地染上绯红。

亏得她偏脸的动作,刺铭自然而然又摸到她发红滚烫的耳尖,拇指轻轻拂过一遍。

“你耳朵好烫…”他直白地调笑道。

唐灵扒下他的手,闷闷道:“你别乱摸我耳朵。”

刺铭收回手,看着她肉眼可见泛出红晕的脸,心跳一时间快得像打了肾上激素。

“唐灵,你是不是…”

唐灵好似知道他会如何拷问她。她忽地打开包,从里面拿出湿巾袋子,说:“你要不把衣服上的血也搽搽,我要回家了。”

刺铭怔住须臾,看着自己身上纯黑色的短袖,“……”

唐灵知道他要反驳,立马接:“有红色的,很浅。”

刺铭笑笑,“行,那你弄,我反正看不见。”

他换了一个坐姿,身体后仰了一些,左手撑在楼梯上面一阶,摆出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唐灵心说:我这是自己给自己招麻烦。

她呼吸几次,从湿巾袋子里面拽出一张,打算随便帮他蹭两下糊弄过去就得。

湿巾捻出一个角,她捏在指间。为了稳住重心,另一只手也撑在台阶,与他的左手几厘米之隔。

她埋首在他胸前,用湿巾擦拭他肩膀上一小块微深的黑色,红颜色一点点染过来,她也有点忘了神。

刺铭看着她目光定住在那一小块地方的专注样。

瘦削娇小的身体俯在他宽阔的肩膀前,带着花香的气息丝丝缕缕缠过来,就像洗香香的小猫咪来投怀送抱。

他忽然心里很痒,情思像疯长的野草不可遏制地蔓延开。

某一刻,忍耐到了极致,他的手一下揽住了她的肩膀,手环过后背一圈,握住她的肩头,重重地把人往怀里按。

唐灵被他吓得不轻,惊呼一声,用力推开他的胸膛。看着他黑深眼里的失望,唐灵赶紧站起身,退开几步,“…那个…刚刚我有点恶心…所以。”

刺铭也站起来,还没说一个字,唐灵背好包,丢一句“我真的回家了。”就急匆匆地从楼梯往下跑走了。

——

回到家中,唐灵躺在床上发呆了几个小时,今天发生的一切走马灯一样在眼前经过,让人有些恍恍惚惚的。

她躺着躺着,索性闭眼睡了一会,直到方丽华做好晚饭,叫她她才醒。

唐灵吃完晚饭,洗漱,上床后,靠着墙头又开始愣神,好一会,才摸出手机。

打开平常会逛的那几个社交软件,一一浏览完最新消息。

点开微博后,几个联名“周晦”的热搜映入眼底。关键词全是诸如,**易,性丑闻,**,咸猪手这类的…

她点开几条细细地看,原来是有匿名记者曝光了大量周晦的不雅照片和视频。再加上有几家粉丝多的营销号炒热度,周晦可谓是一夜之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之犬。

唐灵看着那些网友的评论,和彗星娱乐公司发出的与他的解约通告,这下才算是彻彻底底地解了气。

时间跳到十一点半。刷了几个小时微博热搜的唐灵终于关上了手机和灯,合上了疲惫的双眼。

黑暗是让人安全,平静,孤独的颜色。

她沉睡在黑暗中,摸着被他摸过的耳朵,控制不住地想:

这些会跟他有关系吗?

今天下午她才被欺负,晚上周晦就被人曝光性丑闻,不可能和他没关系的吧?

如果有关系,他有必要为她做到这样吗?

他有必要,这么好,这么不顾自身地保护她,这么温柔撩人,这么让她心动不已吗?

……

说你呢,有必要吗?

傻瓜。刺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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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有点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