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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宴会这么说,是宁江泽没有想到的。对方是真的很懂怎么让他消气,也很会转移重点,活脱脱一大尾巴狼。

做1做0,他都没经验,顶多对前者了解一点,理论知识丰富。可真要真枪实战,宁江泽既怂,又怕温景宴痛。

手心下的胸膛硬鼓鼓的,他无意识蜷缩手指,原本都做好心理准备让温景宴 上,但对方一番话说得诚恳。

宁江泽有些骑虎难下。

“做|吗?”温景宴温和地看着他。

之前的怒火来的快也去得快,动容之余还剩无措的尴尬。宁江泽故作镇定,忘了樊萧上次寄到家的那箱东西,含糊道:“下次吧,今天没带东西。”

“什么东西?”温景宴游刃有余地挑了下右眉,视线往下,扶在宁江泽胯边的手忽地往中间移了寸。

手指勾住睡裤腰边拉开,他往里扫了眼,眸中带笑,对宁江泽道:“这不是有吗?”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一股凉意直往下钻。宁江泽跟着他低头看了三秒才猛地扯回自己的裤腰带:“我说的不是这个!”

有病吧!这东西还能看心情带吗?!

宁江泽震惊一个月不见,温景宴智商大跳水,还变得这么没脸没皮。

“那是什么?”温景宴坏心思作祟,装不懂。

“套!”宁江泽面如火烧,他咬牙切齿道,“老子说的套!”

“家里有。”温景宴直起身,手臂紧锢住宁江泽的腰,顺势托抱着人站起来,走向卧室。

他面色如常,旧事重提,轻笑道:“你给的,狼牙大颗粒特大号的**套。”

那套在买的时候就不在计划中,宁江泽随便拿的东西,没想到温景宴竟然没扔。

长长短短一个月,说不想是假的。浴室水汽氤氲,布满雾气的玻璃上有两道突兀的掌印,喘息声粗重,宽阔的背脊突然撞上玻璃。

脑袋没注意磕“咚”的一声,温景宴抬手兜着宁江泽的后脑勺揉了揉,目光在他红润得不太正常的唇上停留。

长睫毛缓缓眨了下,温景宴抬眸看宁江泽的眼睛,关心道:“撞疼了吗?”

头不疼,腿疼。

跪半天,差点还呛着,但宁江泽没好意思说。他摇头,眼神有些不自知的忐忑,心里憋着话,想说又说不出口。

闹分手是因为撞号,他单方面的在发脾气,温景宴没红过脸,给他时间考量。温景宴包容、心思细腻,带他成长,为他妥协。

宁江泽吃软不吃硬,逼得越紧他越有逆反心,松一松反而会追着咬钩。他知道温景宴有时就是摸准这点,所以才敢走得那么果断。

温景宴知道他会追上去,知道他放不下。

宁江泽一直以为对方并没有那么在乎他,隔着手机见不到摸不着,直到再见面,才发现好像有人比他更想念,更割舍不下。

浅蓝色的床单上湿痕明显,温景宴靠在床头,两人身上的水痕早在被子上蹭干。宁江泽面对他跪立,垂首注视温景宴曲着漂亮的手指给他戴上小雨伞。

水迹将对方的手打湿,灯光下指甲和骨节亮光点点。温景宴不急不缓,他每动一下,宁江泽内心便煎熬一分。

“景哥,”耳朵像火烧了一样烫,他含蓄道,“……有点大了。”

是大了一个号,温景宴抬眼,好似在透过宁江泽的表情猜他的心思,又仿佛只是单纯在等他下一句话。

对视片刻,温景宴先开口:“没事,家……”

憋得太久,小腹隐隐发痛。宁江泽一咬牙,打断道:“你来吧。”

“我来?”

“嗯。”宁江泽好不容易迈出心里那一步,他顺着温景宴的目光看过去,斩断对方的犹豫,直愣愣地就要坐。

仅有的一个必用品在他身上,宁江泽不给温景宴反应的时间,痛得腿直颤,道:“你不用那个也可以。”

话音未落,顷刻间天旋地转,温景宴压了过来。灯光挡住大半,他的发丝好似发着光,长发扫过脸颊,痒得宁江泽整个人像过电似的发麻。

………

宁江泽来言淮三天,三天没踏出过温景宴家一步。他给冉静琳说的理由是到言淮参加一个美食鉴赏会,谁知一来就感冒发烧,温景宴提都没提给他做冰沙的事。

“感冒好了再给你做。”温景宴闭着眼,拉他倒回床上继续睡会儿。

肌肉酸痛的感觉时刻提醒着宁江泽这几天有多放纵,他腿疼,没穿裤子,两人一套睡衣两个人穿,温景宴把上衣给了他。

空调温度开得低,宁江泽靠着温景宴,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一起睡了个回笼觉,他还是被一通电话铃声吵醒。温景宴昨天下班很晚,回来睡到中午十二点还没有醒的架势。

他轻皱了皱眉,宁江泽忙按下静音,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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