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风氏夫妇(七)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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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字其实没有具体代表什么意思,严格来说,它其实就是一个符咒。”风尘说道。
“符咒?”我重复道。
“是的,因为明天晚上要替你设坛做法的时候,就需要用到这个符咒,因此我今天晚上想要再熟悉一下而已,毕竟之前我只在纸张之上见到过族人祭祀的方式,还从来没有自己亲身实践过呢。”风尘说着,也坐下身来,不过这一次,是在离我稍微有点远的船舱的一边。
“你是说,这个字,其实是一个符咒?”我有点难以相信地问道。
毕竟这个词,已经困惑了我好久,应该也困惑了父亲好久。
甚至,父亲这短暂的一生,可能要很大篇幅的时间,都在研究着这个字呢。
现在有人突然间跟我讲,这就是一个符咒,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实在是有点难以接受。
因为这落差,实在是有点大呀。
“当年,我的家人因为迫于族人的压力,不得已将我遗弃在这沼泽地上面,但是,我的阿娘因为舍不得我,临走的时候,将一份我们族人的秘密撰写下来,然后交给陈家老太爷,也就是你的外祖父保管,这也就是陈家老太爷会将我收为关门弟子的原因之一,因为母亲留下来的这份手画的符咒,让我在中医玄学上面,能够先人一步。”风尘说道。
“哦,我明白了,所以,你刚刚所画的这个字,其实就是你母亲留下来给你的符咒之一。”我说道。
“是的当年陈家老太爷将我带入陈宅那么多年,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我天赋异禀,是块学医的料,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让我能够潜心研究母亲留下来给我的那份手画。果然,苍天不负有心人,我用了十年的时间,终于将所有的一切都研究明白了。”风尘说道。
“风尘,这个符咒,是不是跟月光有关系?”我像是突然间顿悟那般问道。
“嗯,”风尘看着我,脸色突然变得有点沉重,“少爷,您是在哪里见到过这个符号呢?”
这个问题可真的把我给问住了。
我在哪里见到过。
好像最开始的时候,是在瓦屋山的古祠之中吧。
那时候我们是通过一棵大榕树的树干找到了进入古祠的入口的,连接大榕树和古祠大门的那一条甬道两壁上,就有一些用红色液体书写的这种文字。
后面,我在逃出古塔的那一个个葡萄串的石洞之中,也见到过父亲用笔在石壁上面一直在刻画着这幅图。
难道说,这些我们原本以为是文字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个符咒,而作用就是为了用来抵御月球对于地球某种未知的侵害。
那时候父亲可能已经有所察觉了,所以才会在他书房的手稿之中写下了想要完全地了解整个星盘事件,最终还是要从这个图文一体的文字入手。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这个东西为何会属于鲜卑族呢?
很明显,鲜卑族并不属于八大家族之一,但是他们的符咒,为何会与星盘同时存在呢?
“少爷,少爷,您怎么了?”大概是见到我一直在愣神,所以风尘喊了我两句,还顺带地站起身来了。
“哦,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我像是突然间回过身来,然后脑袋就有点断片了。
“我们刚刚说道,您是在哪里见到过这个符咒的呢?”风尘轻轻地说道,然后将芦苇杆编织而成的凳子拉得距离我近一点点。
“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符咒的时候,是在四川的瓦屋山,我们当时去寻找一个东西,后来在一座古祠之中,见到过这个符号。”我尽量将过程说得简单一点。
“少爷,那在这座古祠之中,你们除了发现这个符号之外,还有没有发现别的什么东西吗?”风尘问道。
“别的什么东西,风尘,你指的是什么呢?”我说道。
风尘看了看我,然后眼皮又放了下来,盯着地面上看了一小会,之后像是下定了决心那般,突然间抬起头来,然后对着我说道:“比如说,蓝色的头盖骨。”
蓝色头盖骨这个词一飘入我的耳际,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好像是瞬间都被调动起来那般,整个人的寒毛都倒竖了。
如果不是因为风尘突然间提起来,我好像已经忘记了这个东西的存在了。
是啊,当时在经过迷魂凼的时候,我们是曾经见到过一大片乱葬岗,而乱葬岗之中埋藏的,便是一个个蓝色的头盖骨。
可是,这跟眼前这件事情,难道也有什么样的联系吗?
“看来,你们也见到了蓝色的头盖骨了。”风尘见到我的反应,大概已经猜出了几分来,所以轻叹了一声说道。
“风尘,你们族人的这个符号,难道与蓝色头盖骨,也有什么样的联系吗?”我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的族人为何一直在与月光对抗,但是,我知道的是,他们这千百万年来还真的是研究出了一套方法来对抗着月光。母亲在留给我的手画中写着,说只要循着月光,我们就一定会迷失了回家的方向。因此我们的族人一直在迁徙,也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个缘故在里头。”风尘说道。
“但是,这样也不能说明了蓝色头盖骨与这个符号存在的关系啊,难不成说只要被月光照射到了,头盖骨就会变成蓝色的?”我觉得这种说法有点天方夜谭,如果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天底下所有的人的头盖骨都会变成蓝色的了。
“少爷,您知道这些符号是如何绘制到您刚刚所讲的那条甬道上面吗?”风尘问道。
他的这句话,可就真的把我给问住了。
“我只知道那些红色的液体应该不是普通的东西,但是具体是如何绘制上去的,我确实是不知道啊。”我说道。
“您看,这是一个多么复杂的图案,但是,只要我将里头的玄妙说出来,您可能就会觉得,原来也不过如此呀。”风尘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觉得,风尘的语气之中,好像是夹杂着难以言表的哀伤。
因此,我开始静静地听着,没有再插嘴。
“少爷,我给您看一个东西,您可能就完全明白了。”风尘说着,便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