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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走吧,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虽然现在爷爷奶奶已经不在了,我们也不受到许隐笑的威胁,但是我总觉得她给奶奶下咒要挟我们以最快的时间赶到贵州占里,是有缘故的,兴许就是同祭祀有关。”周蓝一边将散落在地面上零零散散的东西给捡起来装入背包里面,一边对着陈默说道。

“归一院的能力是超乎我们的现象的,星盘也仅仅是他们研究的一个小课题而已,并且,他们研究的所有课题,都是息息相关、一脉相连的,既然星盘是与地外文明和高纬度的智慧有关系,那么归一院存在的最主要的目的,很可能也是对地外文明和高纬度智慧的探索。所以,我觉得许隐笑千方百计地想要让周沧尽快赶到贵州占里,很可能是与什么天文现象有关系。”陈默说道。

“你知道近期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天文现象吗?”周蓝听完陈默的话,随即便问了一句。

“今年开始,几乎全部的时间都投入到了星盘这件事里面,没有多少的时间去研究天文学,可是,在房车上面的时候,我稍微地推算过了,近期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天文现象会出现。”陈默站在周蓝的边上,拧着眉头说道。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立即便想到了一个词,就是血月。

难道说,祭祀的时间是在血月出现的时候。

当时在陈宅的锁龙井里面,我好像也有在一恍惚之间看到过血月的。

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幻觉,自从知道了星盘会让我的意识形态思维随意穿越之后,对于一些很特殊的事情,我便分不清,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我的思维穿越了时空,在另外一个空间发生的。

在我恍惚的这一下子,周蓝和陈默已经将刚刚从背包里面捣鼓出来的东西全部都重新给装回去了,这会儿两人背起背包,应该是准备离开了。

“哥、陈默。”我急忙地喊了一就,想要给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我被绑在了这里,完全失去了自由,如果你们离开之后,有什么野生动物出现在我的身边,比如说毒蛇,那么我该怎么办,岂不是只能呆坐在这里等它过来把我给咬死吗?”我问道。

“这怎么可能,这种地方,外面不知道设置了多少的结界,那些普通的生物,甚至是包括人,也不可能能够随意地进来的。”周蓝说着,往我这边走了两步,随后说道:“小沧,我跟你说,如果不是因为你血沾染在树上,可能我们现在都还在林子里转圈呢,根本不可能来到这里的。而且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即便是你的血让结界以为是自己人来了,随后将结界打开了,他们也没有让我们知道进来的路是怎样的,我们都是在迷迷糊糊之中进入到这里的。而我们之所以知道这道瀑布能够松我们出去,也是源自于外祖父的日记,至于外祖父当年是如何知道然后亲身走过且记录下来的,他老人家已经归西了,我们也无从得知,所以,你好好地在这里呆着,等时间一到,便解开绳索,然后先出去吧。”

周蓝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一刻,他真的是有一种长兄如父的感觉。

只是,我的心里头还是有些不甘,为何每一次都需要你们替我做决定呢?你们铁定我进去了帮不上忙,只会拖后腿吗?

周蓝和陈默见我没有开口,也不再说什么了,同我说了声保重之后,两人便慢慢地消失在前面的那一片黑暗之中。

我被捆绑在树下面,没一会儿,便觉得蜷缩着的双腿开始发麻,于是条件反射地不停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瀑布的水流声依旧不停地从四面八方钻入我的耳际。

外祖父的那本残缺的日记里面,到底记载了什么呢?真的好想看一看啊,为什么好的东西都被陈默和周蓝给碰见了。

明明我才是身上有特殊血统的人啊,那些站在时间线外面安排人类命运的高纬度智慧,难道不应该给我也制造点惊喜吗?

我一边不住地扭动着身体,一边在心里头抱怨着,然后剩下的,也只有无可奈何了。

周蓝打结的方式很特殊,我尝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将那个就系在我手腕的结给打开,可是我那个绳结给我的感觉,很像是一个活结啊。

想到了这里,我不免就抬起头来看了看树干上面那两块还在不停燃烧着的酒精灯,估算着什么时候绳子能够烧断了,短军刀会掉落下来。

母亲不知道怎么样了!

其实,严格来说,我也算是一个留守儿童吧,虽然父母都是高级的知识分子,而且一直以来从事的都是让我引以为傲的考古工作。

因为这样的成长环境,所以我其实是甚少会想起母亲的。

但是,每每在这样无助孤独的时刻,第一个闪入我的脑袋里面的,却总是母亲。

此刻,我想到的是许多年前,那时候我应该还不到十岁吧,父母亲春节的假期结束了,第二天就要离家。

那天晚上我和母亲一块儿睡,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母亲问我怎么了?

我回答母亲道:“妈,你们能给我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吗?这样我就不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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