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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砚一直都很清楚。

甚至于清醒。

并不是庄冬卿离不开他。

而是……

岑砚在庄冬卿耳朵边低低道:“不过这些假设都没用,你已经是我的了,卿卿。”

庄冬卿耳根听得麻麻的。

吐息喷洒在皮肤上,岑砚继续道:“我很喜欢这种日子。”

“所以我不允许有人来破坏。”

“哪怕是试探……”

庄冬卿的耳朵被咬住了,感觉不重,却又暗暗地带了些力道。

似是惩罚的一口,留了些微印子。

“懂么?”

庄冬卿:“……”

庄冬卿:“你是这样想的。”

倒是没料到,还真是占有欲的事情……

岑砚:“不喜欢?”

“不喜欢也来不及了。”

庄冬卿:“……”

感觉岑砚的手在往他衣襟里伸,嘴里说着不在乎,却急切地想要证明些什么。

庄冬卿没有抗拒。

缓了缓,庄冬卿道:“不是,谈不上。”

感觉岑砚扣在他后颈的手松了,庄冬卿去瞧岑砚,一字一句道:“或许下次你可以和我说说,不用自己闷在心里。”

不必自苦。

庄冬卿觉得岑砚读懂了他的表情,因为下一刻,便被深重地侵吻。

感觉刹不住车的时候,庄冬卿还想着今天玩的花样:“我再帮你……”

被岑砚急促地打断,“不了。”

“下面吞一样的。”

*

庄冬卿一觉睡到了午时。

早间岑安安来找过他,爬上床亲了他两口,岑砚瞧他实在是困,便将小崽子哄了出去。

早饭也没吃,睡到午时起来,才将将感觉好些。

一照镜子,完全没法看。

以前岑砚都会避开脖子的部位,这次好了,全在脖子颈项之上,生怕人不知道似的。

“……”

腰也有种被使用过度的酸痛。

庄冬卿拉开内衫看了眼,意外地在腰侧看到了指印。

“……”行叭。

庄冬卿让六福拿了件有领子的长衫,穿上后,勉强算是能出门。

洗漱罢,便听到李央上门做客的消息。

柳七:“主子准备留六皇子用饭,小少爷一起吗?”

庄冬卿:“可以。”

等到能走出去,无缝衔接午饭,李央正在同岑砚说昨日画舫的事。

瞧见庄冬卿来,打了个招呼,又继续。

庄冬卿听了会儿,听出了些门道,画舫的来历,搜集的伶人,还有背靠的商人,基本上李央已经查清楚了。

岑砚听完也点头:“对,说是孙家养的,老板应该和孙家的谁有些瓜葛,是孙家人养在外间的乐子。”

庄冬卿反应了下,“那个穿青衣的男子。”

岑砚淡淡道:“是他。”

庄冬卿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李央下一句点醒了他,“王爷昨天带回来的人,都审出结果了?”

哦对,青衣男子,还有那几个少年,是着重让郝三提溜着的。

“半夜就问出来了,混迹风月的软骨头,又不真是钢筋铁骨。”

岑砚仍旧没什么表情。

庄冬卿却从其中听出些不一样的。

怕是……那几个人都不会好过。

庄冬卿小心翼翼:“都审了?”

岑砚睨了庄冬卿一眼,庄冬卿垂目,岑砚也不瞒他,就是口吻李央听起来说不上的怪异,“嗯,都审了。”

“没下重手,毕竟有孩子了不是。”

“几个少年扣住了,拿住了籍契和卖身契,问什么都说。”

“只老板难对付些,开始还乱说,上了些刑罚,老实了。”

李央:“人在府里吗?”

被岑砚嫌弃的眼神杵了下,“带回府里干嘛,不嫌脏的?”

李央:“……”

李央:“倒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

岑砚:“没在我手里了,让郝三将人给孙家抬过去了,要是肯好好养个把月,还能好。”

庄冬卿:“……”

这也不止一点儿刑罚吧!

但想着那男子想坑的是自己,庄冬卿也没有那么好心替他说话。

李央:“那证词……”

岑砚:“一会儿让郝三拿给你。”

“哦哦。”

等商议完。

大概有了个头绪。

应是官商勾结,欺上瞒下。

加之杭州的巨贾又多,进一步把持了盐路,造成了江南私盐众多,屡禁不止的局面。

商讨完,李央却有一处担忧:“今日果然一大早就有人来要画舫,带着家丁奴仆一大帮子人,丝毫不畏惧钦差的名头。”

岑砚:“可是说你私封画舫,名不正言不顺?”

“是这样。”李央忧虑道,“做事风格强横,和其他地方遇到的商人都不一样,怕是背后的靠山分量不轻。”

李央不怕明着来,就怕狗急跳墙,对方出晕招。

“怕什么。”

岑砚平静。

“我们是陛下派来的,就算是背后的人藏在上京,顶了天也就是宗亲贵族罢。”

岑砚笑了声,“我这辈子没见过的东西挺多。”

“但唯独不少见高官和宗亲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