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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也不与他说自己目的,只摸了摸他头发,撒娇道:“窦叔父头发还未干哩!侄女替你擦擦呗?”

身旁之人身子顿了顿,依然不吭声。

江春再接再厉:“哟,窦叔父这是吃气了?”晓得他吃软不吃硬,语气故意娇嗲得不像话,自己都觉着起了鸡皮疙瘩。

窦元芳终于忍不住了,冷冷来了句:“好生说话。”

“侄女哪里就不好好说话了?嗯?窦叔父?”她故意娇声娇气在他耳旁说话,纤细的手指将他发丝缠住,轻轻打了几个圈儿,话语间吐出的热气直直的呼在他耳朵上。

江春发现他身子愈发僵硬了,手上的书册都被他捏皱了。

“窦叔父,你说当年咋就看上我这侄女了?”她偏不唤他“元芳哥哥”!心道:臭直男,就为那种事还跟我生气!我让你小蝌蚪上脑!我让你长豆芽!

元芳身子不动,只用眼角余光瞧了她一眼,见她那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得意”,恨不得照着她屁/股打两下,非得跟闺女一样收拾一顿才好……嗯,虽然他就没舍得打过闺女。

“唉,窦叔父是不喜侄女了麽?都不瞧人家一眼……”

元芳见她继续磨缠,突然就放下书,一把抱住她细腰,不待她反应,就将人翻转过去,掀开衣裳,照着刚才所想之处,轻轻拍了几个巴掌。

“啪啪啪”

在安静的夜里又响亮又暧/昧。

江春自作自受的红了脸,生怕吵到隔壁闺女,就忍着羞耻道:“你……你……还要不要脸了?你闺女……”

“啪!”

“嗯?我闺女怎了?明日就让人陪着她单独搬出去。”

本来已经偃旗息鼓的某人,又被妻子撩/拨得气喘吁吁,身子热得不像话,这手打着打着就变了方向和力道,变打为捏。

江春被他上下其手弄得面红心跳,还记挂着危险期的事,软语劝阻:“别打了,算我说错还不行麽?”

“你错哪儿了?”说着重重捏了一把。

江春忍住口中吟哦,轻声说“错在不该唤你叔父!”

“那唤什么?”说着手下又微微用力。

晓得他就是想听那四个字,江春偏不让他如愿,只哼哼哧哧不回答。于是某人就忍不住掐了她腰,将那浑/圆挺/翘之处抬起来,自己贴上去摩擦两下,在江春反应过来前就退了她裤子,强行入了巷。

……

于是,这场自作自受的擦枪走火就真走火了,不,走肾了!迷迷糊糊的江春只来得及叹了口气,直男是经不住逗惹的啊!那一声声的“元芳哥哥”喊得她嗓子都哑了。

翌日沐休,元芳果然就与祖母商量,要将圆姐儿挪去她院里。

小丫头知晓自己不能与爹娘在一个屋了,那眼泪说来就来,噼里啪啦往下掉,也不张嘴嚎哭,只颤抖着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啜泣……江春瞬间就软了心肠,断奶带来的后遗症啊!

只得将她搂抱住,轻拍两下,安慰起来:“咱们圆姐儿最乖啦,阿爹阿娘都欢喜她,但宝宝长大了就得自己住了,咱们每日一回来就来祖母院里寻你可好啊?”

小丫头倔强着道:“我还没长大哩!人家还是个小宝宝呢!”

众人大笑,纷纷附和“是是是,圆姐儿还是小宝宝呢!”这么一附和,她更加不愿意离开爹娘了,晓得此时说话算数的只有她娘,立马伸手紧紧搂住江春脖子,哭着道:“阿娘,圆姐儿不哭,不去。”

江春懂她意思:日后我都不哭不发脾气了,只要不让我搬出去就好。

窦元芳先熬不住了,向着闺女说话:“罢了罢了,她不去就算了,待过个两年懂事就好了。”窦祖母也跟着劝江春。

无法,这事注定就成不了了。昨晚提出要将闺女踢出去的人明明是她爹,现在出来做老好人的也是她爹!江春气结,这女儿奴真是没立场!

她也只能努力说服自己:她这年纪在后世也就幼儿园小班罢?离不开爹娘也正常,君不见多少幼儿园小朋友一上学就哭得撕心裂肺天崩地裂?好罢,这丫头两年来把婴儿时期“省”下来的眼泪都使出来了!

但想想,错处还是在她,当时断奶那法子,她才半周岁,突然间身边最亲最近的人不见了,家里遍寻不着,陡然间就没了来到这世间的第一道安全感……后来她又去了太医院当值,她没安全感,舍不得离开父母也是人之常情。

得了这么个好,小丫头又开始争取旁的事了:“阿娘,外婆家。”

江春扶额,一去了江家,她跟秋姐儿可就“相见恨晚”了,两个丫头凑一处叨叨些新裙子新头花的事儿,可以叨个两天不回家……她这姑娘太臭美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纠正这个的时候,还有个更紧迫的事呢。江春正色道:“好,要去外婆家可以,但你得答应阿娘,你是家里最小的,万事讲究个长幼有序,有好东西都得先让着哥哥,哥哥拿了你才能拿,可懂?”她已经被纵容着展现出掐尖要强的一面来了,必须将这毛病扼杀在摇篮里。

淳哥儿忙主动道:“阿娘,是我让与妹妹的,就让她先挑吧,儿无妨的。”

江春见他确实真诚,但甭论别人让不让,在家里有爹娘兄长让着她,出门去哪个让她?人家凭什么要让她?这小公举的毛病可不能惯!于是只定定看着她,不容这么轻易揭过去。

小丫头想了想,权衡一番,终于点点头。

江春再次确认:“若你做不到该怎办啊?”

丫头认真道:“打!不给吃饭饭!”

众人又是大笑,他们可从未这般惩罚过她,这些话估计又是跟着留姐儿学来的了。

江春却未笑,真的与她拉勾勾约定下来。

几人正热热闹闹说笑着,阿阳突然就急忙进来,禀道:“老夫人,外头段老夫人来了。”

几个大人都皱起眉来,自从那年圆姐儿弥月酒后,她就再未来过窦家,逢年过节也只是使人接了淳哥儿去玩过两日……这时候怎急忙忙来了?

正疑惑着——“春娘子,春娘子,老身有事相求!”一把熟悉的大理口音在门口响起。

淳哥儿上前行礼请安,圆姐儿见哥哥喊她“外祖母”,知道就是“外婆”之意,只以为是位她没见过的姨外婆,也跟着见礼。

老人家就神色复杂的看了圆姐儿两眼,随意招呼过,急忙对着江春道:“春娘子,老身有事相求……”以眼神示意屋里孩子。

江春明白,让珍珠将兄妹俩领下去,才不解道:“晚辈不知段老夫人所言何意……”

老太太看了看元芳,又看了眼窦祖母,方小声道:“老身现有一人,请娘子救她一命。”似乎是小心翼翼,生怕窦家祖孙二人不快。

江春就更疑惑了,若说是她段家的某位重要人物,那也自是窦家的亲戚了,怎还特意看他们脸色说话?莫非……是得罪过窦家?

果然,祖孙俩的脸色也极其难看。

心念电转间,那位窦家不再提起的前娘子,祠堂里不存在的牌位,那日莫名其妙就偃旗息鼓的哭闹……“段丽娘”三个字在脑海里冒出来。

她忙摇摇头。那位都去世十一年了,不可能是她。

“春娘子,算老身求你了,我知你待淳哥儿如亲儿,就当看在淳哥儿面上,请跟老身走一趟吧!”居然舍得拿淳哥儿来说情。

窦祖母率先叹了口气,对着元芳摇摇头,淡淡道:“春儿,你就跟着去一趟吧,让元芳跟了去。”后半句不容置疑。

于是,来不及多言语,元芳夫妇就跟在段老夫人身后,坐上门口侯着的马车,往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