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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泛起一片红鳞,沈弃赶在慕从云发觉之前又靠过去,将人抱在怀里轻蹭,一声声的“师兄”从唇齿间溢出,裹着叫人脸红心跳的意味。

慕从云轻吸一口气,推了下他:“够了。”

沈弃不动,反而更贴近他,手指顺着纠缠的衣袍探入,轻碰了下:“师兄明明没够……”

慕从云身体一颤,脸瞬间就红了,他手忙脚乱地去推沈弃,想要逃跑。但沈弃早有所料,手臂困住他,与他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处,唇轻触他的耳朵,笑得兴味盎然:“……我也没够。”

慕从云面红耳热,大约是方才压下去的酒意翻涌上来,连嗓子也变得干涩火辣。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只能满目无措地看着沈弃。

沈弃亲了亲他的眼睛,又亲他的鼻尖,最后才落在唇上,带着浓烈的安抚和讨好意味:“师兄若是不知该怎么做,就闭上眼睛……”他的嗓音低沉和缓,带着蛊惑意味响在慕从云耳边:“我来就好。”

慕从云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睛。

而后便是他从未尝试的颠倒幻境。

……

等他再睁开眼时,沈弃已经整理好了两人的衣着。

慕从云抬眸看他,目光不经意与他的眼神对上,霎时便如同烫着一样挪开眼睛,再不敢多看。

他用力抿唇,极力维持大师兄的冷静,但烧红的耳朵还是泄露了他不轻易示人的内心。

沈弃喜爱地摸摸他的耳朵,将下巴枕在他的肩上,轻声道:“今晚的月亮真圆。”

“……”

慕从云没有回答他,只有满山虫鸣。

*

两人回到客栈时已经是后半夜。

其他人早已休息,金猊还特意给慕从云传讯,说让掌柜给他和沈弃留了饭菜。只是那时慕从云根本没有心神去留意传讯玉符。

慕从云捏了下腰间的传讯玉符,又烫着一样松开了手。

即使竭力维持表面的镇定,但回客房时,目光却不敢在其他人的房间多做停留。

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才轻轻吁出一口气,庆幸这会儿其他人都已经休息了,不然若是金猊来问他们去做什么了,他怕是难以应对。

沈弃将床铺好,又去叫小二送了沐浴热水,回来见他还在出神,便叫了他一声。

慕从云回过神来,见他衣袍整齐,没有露宿的意思,反而有些疑惑:“你……”

不等他说完,沈弃便明白了。他眨了下眼睛,无辜道:“今夜再和师兄共眠,我怕师兄休息不好。”

“……”

慕从云这回立刻就听明白了,他抿唇看了沈弃一眼,没有接他的话茬,沉默绕到屏风后去更衣,准备沐浴。

一副你自请便的模样。

沈弃从慕从云的房间里出来,唇边的笑意就淡了下去。

回房之后,他掀起衣袖看了眼手臂上不受控制冒出的小片红鳞,眉头不快蹙起。

今晚他其实有些失控了。

好在他还未彻底丧失理智,死死压制住了化为龙身的本能冲动。

其实这些日子已有苗头,除了疲倦嗜睡之外,他变得格外渴求师兄。时时刻刻都想亲他,想抱他,想和他肌肤相贴……

那种冲动如同潮水一样不断冲击他的理智,在无法得到满足后便化为一种难以忍受的疲倦,如此循环往复。

他只能强迫自己陷入昏睡来压制这种本能。

将慕从云骗去湖边,本来只是想浅尝辄止,却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

更没想到的是……师兄竟然没有拒绝。

只是稍微回忆起先前的缠绵,沈弃的瞳孔便控制不住地竖起,手臂上的红鳞也蔓延开来。他垂眸神色难辨地看着臂上鳞片,良久,右手拢起一团蚀雾在鳞片上抹过,强行压制了身体的变化。

只是当红鳞褪去后,那种十分熟悉的疲倦感又涌了上来。

沈弃有些烦躁地拂袖,将火精取出来,压着怒火道:“你就是再挣扎也无济于事,待我将你彻底融合,你连一点灵识都不会留下!”

已经看不出龙形的火焰猛然在他掌心闪烁了一下,只是苦于无法说话,闪烁几次后又无趣地团起来不动弹了。

沈弃见它安分下来,以为威胁起了作用,蹙起的眉头略微舒展,又将之收回了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