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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撸嘴巴里,明知道不是自己的,还要付出代价。真把她嫁出去,又于心不忍。

每次脑海里想到她找男朋友,嫁给别人,跟别的男人在炕上鼓捣,将来还要生孩子,心就跟刀子拉一样疼。

你说我是不是贱?自己都觉得自己贱。

陶花不闹了,赶紧整理衣服,慢慢拉开门栓,继续收拾东西,还帮着我倒了一杯茶。

我也赶紧转移话题,问:“顺子的工作找到了吗?”

花儿说:“没,正在找。”

我说:“还找个屁啊?仙台山那么多职位,哪儿还塞不下他?”

“顺子说了,不想跟着你干,他想自己闯一番天下。”

“自主创业?”

“是。”

“那儿那么容易,他年纪小,很容易误入歧途,你立刻给他打电话,马上到Z市去,现在就走,到翠花哪儿报导,韩苗苗跟翠花还缺少一个主管,回头我再给翠花打个电话。”

“哥……你对俺,对顺子真好。”

“别说那么多见外的话,你是我妹,顺子当然我是弟,让他先磨练一下,以后有合适的工作,我绝不拦着他!”

就这样,我把顺子调到了Z市,电话打过去,小顺子当即收拾行李就走了。

只所以把他又调回到Z市,是想翠花看着他。

在仙台山,除了我杨初九,只有一个人可以驾驭顺子,那个人就是翠花。

顺子最听翠花的话,在翠花面前乖巧地很,小猫儿似得。

下午下班的时候,陶花的情绪还是没稳定过来,女孩子不苟言笑,精神昏昏屯屯。

再一次的引诱失败,让她陷入了新的纠结。

晚上回到家,她的精神依然不好。顺子一走,那个家就更空了,哪儿都冷冷静静。

陶花习惯了这种冷静,早冷静十多年了。

从父亲陶大明当初坐牢被抓走,这个家就冷静到现在。

进门她把包包丢在沙发上,人也瘫倒在沙发上。

工作不累,主要是心累,懒得做饭,不吃也不饿,不喝也不渴,一个人吃不吃的都不打紧。

再说饭做了给谁吃?好吃难吃,也没人跟她分享,干脆就不做了。

女孩依然那么憔悴,慢慢爬上了炕,拉个枕头,拉条被子盖在了身上。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俺为啥不晚生几年?这样的话,初九哥就不会被红霞抢走了,也不会被香菱跟翠花抢走。

晚了,啥都晚,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有缘无份?

无尽的眼泪再一次流出,她的身体开始颤抖,毛巾被也在颤抖。

夏天,不用盖恁厚,衣服又少,毛巾被很薄,薄薄的被单子将她的曲线衬托得玲珑有致。

脑子里想着初九哥,女孩的身体就燥热起来……。

她伸手打开旁边的衣柜,一拉,柜子里珍藏的宝贝就被从衣柜里拽出来。

那是一个布娃娃,一个花儿用巧手精心缝制出来的布娃娃,是根据初九哥的身高跟胖瘦缝制的。

她将布娃娃抱在怀里,贴紧了自己的身体。

这个布娃娃缝制好几年了,拆了洗,洗了拆,不知道陪着她度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

四五年的时间,每天晚上,她都是靠着这个布娃娃聊以慰籍的。

她把这个布娃娃当初九哥,每晚都抱怀里,亲它,抱它,摸它,跟抱初九哥一模一样。

布娃娃都晚上用,白天就珍藏起来,放在箱子底下。

这是她的秘密,这个秘密亲弟顺子都不知道。

顺子跟姐不住一个屋,姐姐住北屋,弟弟住东屋,每晚花儿都是等顺子休息以后,上好门栓,才将布娃娃抱怀里的。

那就是初九哥,她可以跟初九哥说话,生气了捶两下,兴奋了亲两口。恼怒了可以对布娃娃又掐又拧。

布娃娃听话,不会反抗,不会说话,不会训她,她让它咋着,它就咋着。摆弄成啥姿势,它也没意见。

花儿的巧手还做了好多衣服,有西装,有裤子,有衬衣。那些衣服,她都让布娃娃穿过,跟初九哥穿在身上一样。

再次将布娃娃抱怀里,那种充实的感觉立刻油然而生。

花儿笑了,因为她又抱上了初九哥。她将初九哥抱紧,搂他的腰,捏他的嘴巴,捶打他的脑袋。

一边捶一边说:“打死你,打死你,你咋不理人家?香菱嫂哪儿好?翠花哪儿好?红霞又哪儿好?

俺上面比她们大,下面比她们俏,这儿比她们圆,这儿比她们鼓,你眼瞎啊?咋就瞧不见?打你个睁眼瞎……!”

啪啪啪,巴掌拍娃娃身上,不是很重。

打完以后,她又后悔了,口气软弱,开始哄,说:“初九哥对不起,人家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你疼不疼,疼不疼啊?俺错了,以后再也不打你了,疼你还来不及呢。”

她好像在哄我,也好像在哄一个孩子。哄完,将布娃娃抱怀里仍旧亲,仍旧抱,她的衣服也在毛巾被里慢慢除下……。

花儿疯了……神经了……我他娘的作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