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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没有证据你少胡说,小心人家告你诽谤。”

二毛说:“猪脑子都知道是张德胜干的,初九,告他!”

“怎么告?你抓得住人家把柄吗?张德胜目前在医院,就算放火也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那你说,就这么忍了?任由他胡来?”

“你放心,这些损失,我早晚跟他算清楚,会翻倍从他的身上讨回来!”

因为救火,大家都没吃饭,天亮以后洗漱一番,就回到了办公总部。

这伙人都疯了,天知道还会干出啥蠢事?担心员工的安危,红霞只能通知所有的员工放假,工资照发,暂时别上班了。

偌大个办公区只剩下了五个人,我,红霞,光头跟长毛,还有二毛。

所有的事情都搞得一团糟,根本不知道咋处理,理不出头绪。

光头跟二毛两个光头,摸着下巴在大楼里走来走去,愁眉不展,跟生了虱子的狗差不多。

光头是光头,二毛也是光头,不过他俩不一样。

光头之所以剃光头,是为了拉风,这小子懒得洗头,干脆剃光了,这样每天洗脸的时候,脑袋跟着一块洗,省时省力省洗头膏。

而二毛,完全是癞痢头,天生的寸草不生。

俩小子晃荡得我头晕。

我说:“你俩别晃荡了行不行?斗光呢?”

二毛说:“老子在帮你想主意,排除危难,你叫唤个毛?”

我说:“你他妈晃荡就能解决问题了?”

“那你说……咋办?”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很倒霉。

可更倒霉的事儿还在后面,八点一刻,一辆拖拉机开来,停在了办公楼的下面。

紧接着,四五辆三马子也开来了,车上呼呼啦啦都是人,至少四五十个,有精壮的少年,强壮的青年,还有妇女。

这些就是那个误食罐头死亡人的家属,七大姑八大姨,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来了,他们是来闹事儿的,每天来,又上班了。

拖拉机上拉一口棺材,不用问,死尸就在里面。

这些闹事的人呼呼啦啦下车,很快,花圈围堵了大门,横幅也拉在了马路上。横幅上写着:还我父亲性命,严惩不法奸商。

我他妈都成奸商了……。

好几个人戴着孝帽子哭天喊地:“俺滴……受罪的爹啊——呵呵呵……你咋就被人毒死了呵呵呵……,赔钱啊……。”

几个孝子哭得很悲痛,鼻涕一把泪一把,楼下热闹非常。

红霞是十分害怕的,毕竟是女人。前几天我不在,她不得不强撑,现在我来了,媳妇儿就躲我怀里轻轻颤抖。

“初九,这些人就是这么闹的,天天闹,都好几天了……。”

我拉开窗户,瞅着下面拖拉机上的棺材跟跪拜的孝子又笑了。

不知道张德胜每天给他们多少钱?棺材里真的是死尸吗?

假设,这是张德胜用的一计,那么他一定不会用人命开玩笑。

也就是说,棺材里的人是装死,或者是假死,又或者服用了某些药物,处于假死状态。

这些人应该是雇佣来的,每天都拿工资,哭一天赚一天的钱。

很快,我脑子里一闪,想到了破解的办法。

红霞问:“亲爱的,你还笑?是不是想到了破解的办法?”

我说:“嗯,山人自有妙计,现在我要你做三件事。”

“你说,让俺干啥?”

“第一件事,把负责这次案件的公安负责人叫来。

第二件事,把咱们认识的富商,生意上的伙伴都找来,我要让他们做个见证。

第三件事,通知法医院,请一个有权威的法医,我要当场解刨尸体,只要确定这个人真是吃咱们罐头毒死的,咱们认罚。”

红霞一愣:“初九,你要干啥?”

红霞没听明白,但是二毛听明白了,嘿嘿一笑:“初九这一招叫破釜沉舟。还不按照他说得做?待会儿你一定会有惊奇地发现。”

红霞哎一声,赶紧打电话去了。

人员来得很顺利,公安负责人是半个小时以后赶过来的,还带过来十多个民警。

生意上的客户跟伙伴是一个小时候后聚齐的。

发医院的法医,也是一个小时以后赶来的。

所有人全站在楼下,想瞅瞅我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们五个人下了楼,没走下台阶,那些家属就嚎叫起来:“赔钱!还俺爹命来!砸烂不法奸商的狗头!”

红霞赶紧站出来说:“大家冷静,冷静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工厂的董事长,杨初九先生,他会帮你们处理的,稍安勿躁。”

我的脸色很沉重,跟死了亲爹一样。

装也要装,毕竟人家那边死了爹,如果我哈哈大笑,跟娶媳妇似得,这些人会生气,说不定真的砸烂我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