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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哥哥点点头,泪水同样弥漫。他知道,啥都知道,就是无法用语言表达。

他用力转转头,眼睛向着四周瞟,想看看有没有其他人。

李燕知道哥哥在找谁,找爹,找娘,找自己的弟弟初九。

于是,嫂子就冲着隔壁的屋子喊:“爹!娘!你们快来,快来啊,初八醒了!”

爹跟娘是跌跌撞撞闯进来的,走进屋子一瞅,同时嚎哭起来:“俺的儿啊!”就把哥哥抱在怀里。

两位老人家哭了个天翻地覆,香菱也从西屋扑进北屋,陪着公婆一起掉泪,那眼泪同样是喜悦的。

好久,李燕才明白,说:“爹,娘,初八有话想跟初九说,初九嘞?”

“喔,喔,李燕,你好好照顾初八,我们去,去把初九叫回来,他一定会乐疯的!”

爹娘这才跌跌撞撞冲出屋子,扯着香菱一起去了村南的河堤。

当我一步一跤浑身泥泞扑进家门以后,终于再次瞅到了哥哥那双熟悉的眼神,看到了他眼神背后的惊喜。

我呼喊一声:“哥——!”瞬间将他抱在怀里,泣不成声。

哥哥就那么醒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的手紧紧抓着他的手,兄弟两个哭了个呜呜哇哇。

尽管他不能说话,从眼光里啥都明白了。这三年他想我,想爹娘,更想嫂子。

“初九,别抱着你哥光哭,快瞅瞅他为啥不能说话,瞅瞅啊……。”爹擦擦泪问道。

我赶紧帮着他摸脉,发现哥哥的脉搏基本已经恢复正常,心跳平稳,五脏没有收到任何伤害。

“喔,哥哥好久没有说话,估计语言能力要恢复一段时间。”我说。

“那要恢复多久?”娘问。

“不会很长,也就几天,这几天你们要陪着他说话,他会正常的。还有,醒过来哥就能吃东西了,不能吃太多,也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喂它吃些小米粥,芝麻糊就行了。胃口撑开再吃好的。”我继续嘱咐。

嫂子李燕不知道说啥好,激动不已。男人的醒来,等于彻底结束了她半单身半寡妇的生涯,以后有盼头了。

她一下抱起孩子冲着丈夫喊:“初八,你瞅瞅,这是咱娃,咱闺女啊,三岁了,你整整昏迷了三年。闺女在旁边一直在喊你爹,娃啊,叫爹,快叫爹!”

孩子正在牙牙学语,伸着圆乎乎的小手抱上了父亲,轻轻喊一声:“爹……。”哥哥的脸蹭着女儿的脸,泪水再次流成了河。

我哥杨初八是五天以后恢复说话能力的,十天以后坐起来的。十五天就能下炕了,有嫂子搀扶拄着拐杖慢慢行走。

这半个月对我来说是欣喜的,也好像做梦。

我把这三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诉了他,告诉他关于我跟张德胜的争斗,赌约,大雪山的遭遇,也告诉了他这次水漫金山的战果。

可哥哥却叹口气说:“初九啊,出手重了,重了……。”

我说:“哥,一点也不重,我恨不得弄死那老家伙,他都把我给逼上绝路了,不是我早有预谋,就真的完了。”

哥哥点点头:“你是对的,当初把整个仙台山的企业交给你也是对了,你比我强之百倍啊,哥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在我跟哥哥欢天喜地兄弟重逢的当口,张德胜这面彻底慌乱如麻。一场大洪水同样把他给逼上了绝境。

滔天的大洪水奔流不息,两个礼拜以后才渐渐退去。

卧虎岭那块地就这样,一马平川,略微倾斜,是个天然的大河床。洪水没有停留,全部被泄进了仙人沟。

洪水退去以后,所有的建筑才渐渐恢复浪迹不堪的面貌,留下的是一副惨不忍睹的画面。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浩大的工业园区几乎被夷为平地,从前的建筑不见了,好房子一处也没有留下,全部坍塌,变得东倒西歪。

有的楼房不但瘫倒,而且被移动出去老远,大洪水太厉害了,冲得七零八落。

停在那儿的运料车,钩机,铲车,一辆也没有留下,被大水送进了水库,有的被砸在仙人沟的底下,摔得支离破碎,成为了废品。

建筑的天吊同样一个没剩下,早不知道被冲哪儿去了。

平整的街道再也看不到,哪儿都是泥浆,哪儿都是石块,深可盈尺,泥石流将所有的建筑掩埋,处处是断臂残横。整个工业园区再也看不到当初的模样,根本无法恢复。

楼盘的彻底被毁,等于张德胜的所有家产覆水东流,不但如此,他还背负了巨额的外债。

拖欠工人的工资没有来得及发放,最后一批石料,水泥跟钢筋的钱,也没有来得及结算。

而且,很多业主提前购买了期房,销售期房的钱,也被他重新投资进了这块地里。

三百亩地哪儿都是房子,哪儿都是良好的绿化,总价值大约七十多个亿左右。

按说,二毛的退股,江老婆儿的退股,张德胜是很兴奋的。因为那两个人只是撤回了股金,没有要分红,所有的分红都留给了他。

这个时候,老张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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