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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陈景雨去东南亚是以负责人的身份去的,但毕竟是不太熟悉的地方,肯定没有在北城待着舒服。另外就是,开拓市场这样的工作,艰辛困难,陈景雨早早就不愿意。但是他不愿意没法子,陈家都是陈景亭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清这样埋怨完,陈景亭倒是看了她一眼,说:“他自愿去的。”

秦清微微惊讶了一下,看向陈景亭,不可置信地说:“自愿的?转性了?”

秦清说完,自己又笑了一下。

在秦清笑着的时候,陈景亭也随着她笑了笑。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沉默了一下,和秦清道。

“不是转性。说是国内待着闷,想出国转转。”

“国内待着闷?出什么事儿了吗?”秦清说。

秦清这样问完,陈景亭又看了她一眼,他再次这样看过来,秦清也觉得有些不对了。她慢慢收起脸上的笑,问陈景亭道。

“怎么了?”

陈景亭看着秦清,他微微沉默了一会儿,道。

“他和东栾有了些矛盾。”

陈景亭说罢,秦清道:“和东栾?”

提到秦东栾,秦清说:“多大的矛盾,竟然气到出国。”

说到这里,秦清又笑了一下。

“他们两个倒是很少闹矛盾。东栾做了什么事儿,把景雨气成这个样子?”秦清说。

秦东栾和陈景雨这对朋友,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除了没有血缘关系,跟亲兄弟是没什么两样的。陈景雨年纪比秦东栾小些,性格也浮夸一些,但是他脾气上得快去得也快,从来没有隔夜仇。不光如此,因为秦东栾性格的缘故,陈景雨在秦东栾这里,连很小的气都基本上没怎么生过。也正因为如此,两人很少闹矛盾。而即使闹矛盾,也是陈景雨做了什么错事,秦东栾没觉得什么,陈景雨就觉得羞愧,各种找秦东栾找补。

像现在这样,秦东栾气得陈景雨闷到出国的情况,还是二十多年来头一回。

秦清这样说完后,就看向陈景亭。既然他知道陈景雨是被秦东栾气出国的,那应该是知道些内情的。而在她看向陈景亭时,陈景亭看着她,却并没有多说。

两人之间就这样安静下来。

秦清的神情越来越奇怪,陈景亭最终也开了口,说。

“要么你还是直接去问东栾吧。”

陈景亭说完,秦清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眼中的神情也慢慢沉静下来。

这样和陈景亭对视了片刻,秦清点了点头,说。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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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也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

像是这种晚宴,一般六点开始,八点也就差不多结束了。晚宴结束,秦清得体地和晚宴上的人一一道别。道别后,秦清和俞松离开晚宴,来到了停车场。

停车场里,司机已经等在那里,俞松开了车门,秦清坐上了车。这边俞松也开了车门自己上来,在司机询问是否要回家时,秦清说去一趟南潭。

秦东栾最近一段时间都是住在南潭的公寓。她说去南潭后,俞松就看向她,问道。

“找东栾有事情?”

“去看看。”秦清说。

“那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别到了他没在。最近公司好像挺忙,要一直加班。”俞松说。

俞松这样说完,秦清道:“不用。到了再说。”

“没在家也没关系,密码我知道,直接进去就行了。”秦清道。

秦清这么说了一声,俞松看着秦清,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

司机听了夫妻俩的交谈后,最终开着车驶出地下停车场,开往了南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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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快出正月了。北城也没有再下雪。春日的温煦在夜晚没有日光的加持下,又重归干燥凛冽。

车子平稳行驶,最终驶入南潭的地下停车场。

车子停下,秦清从车上下来,俞松想一并跟上。但在他要下车时,秦清说。

“我自己去就行。”

秦清这么说完,俞松也没了动作,坐在了车内。

俞松停下动作,秦清将车门关上,而后朝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