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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过要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吗?幻想过要我、和我一起抵达gc的场景吗?”

“呃…”

白禾顿时羞红了脸:“这是什么问题啊!拒绝回答!”

言译知道,她肯定幻想过和祁浪…因为喜欢才会想要得到,占有。

他最疯的时候,每时每刻脑子里都在要她。

幸好,一心二用也不影响他学业和成绩。

这大概是天赋的最大恩赐。

“真希望姐姐多幻想幻想我,这样我们的灵魂就共鸣了,我会好开心。”

“谁要跟你在这种事情上共鸣啊!”

来到宿舍楼下,白禾将他推进大厅,“快去洗澡吧你!”

“等我啊。”言译后退着,眸光仍旧凝伫在她身上,眷恋不舍。

白禾随时随地…都能感觉到言译的爱,如盛夏雨季,充沛又丰盈。

关键是这家伙真的在她脑海里种锚点了,她居然满脑子都是跟他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小脸通红。

她赶紧摇摇头,去看楼下的宣传栏,强迫自己忘掉刚刚的对话。

很快,言译换了身杏色加绒卫衣走出来,气质昂扬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白禾想多了,发现他穿衣风格真的在往祁浪的风格上靠…

以前言译是偏爱穿黑白调,深沉又冷硬,这种暖色调的衣服是祁浪最爱穿的,白禾也爱穿,所以俩人总被当成情侣装。

他似乎在努力融入他们。

但白禾觉得,如祁浪所说的,坚持自我才是一个人的魅力之源。

她不想言译为她改变他自己的风格。

“你穿黑白色挺好看的啊。”

“偶尔想换换风格口味。”

言译不想进行这个话题,于是说:“想吃什么?”

“去饺子馆吧。”

“我不太想去那家店,感觉庞毅对我有敌意。”

“谁让你说话呛人。”白禾无奈道,“也不算敌意吧,顶多就是…更喜欢七多一点。”

“我和他,不知不觉就走到对立面了。”言译说。

“人家可没有跟你对立的意思。”白禾捏捏他的脸,“不要再把他当成假想敌了,好吗。”

“有时候,我也很羡慕他,想成为跟他一样受欢迎的人。”

“言译,做你自己就好。”白禾再度严肃地说,“不要为任何人改变,包括我,就像我也不希望你改变我,是一样的。”

言译郑重点头:“我都听你的。”

俩人去别家吃了卤烤鸭,有一部白禾期待了很久的科幻巨作《沙丘》上映了,她拉着言译陪她看。

坐在了不打扰别人的最后排情侣座,言译靠着白禾的颈窝,时而蹭蹭她,跟她狎近亲昵。

他身上香香的,沐浴露的柠檬味,很好闻。

他会向她索吻,白禾也会满足,但吻不到一会儿,她的视线就被剧情吸引走了。

每次看电影,言译都心不在焉,只缠着白禾,享受和她亲密独处的时光。

白禾几次对他说:“你好好看啊,这部不认真看,就看不懂里面的世界观。”

“嗯,好。”

虽然答应,但言译的关注点还是只在她身上,时而亲亲她,嗅嗅她,一会儿跟她十指紧扣,一会儿玩着她的指甲盖。

他对她的浓烈兴趣,真的让白禾无从招架啊。

“不吵架,真的太好了。”言译说,“我愿意用十年寿命换你永远不生我的气。”

白禾说:“只要你乖一点,别再发疯,做那些触碰我底线的事。”

“再不会了。”

虽然原谅他了,但白禾想到那些和祁浪一起搜集的电影票,想到那条“跳动的心”,想到被言译弄丢的所有纪念物…

她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只有不去想了。

没办法,分也舍不得,她没法不对言译心软。

大概言译也拿捏了这一点,所以才敢做这种事。

风险虽高,胜率却大。

白禾深呼吸,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言译仍旧在吻她的颈子,可白禾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另一个人。

她和祁浪看电影,俩人也坐最后排,在不打扰别人的前提下,俩人相互耳语,疯狂地讨论剧情,猜测后续发展,专心致志甚至连上厕所都不肯去…

有一次,她跟祁浪两个都憋慌了,她说:“你先去,我帮你看,回头告诉你剧情,然后我们再交换。”

祁浪不肯:“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憋一会儿。”

白禾:“你别尿裤子!”

“不会,我膀胱很好。”

最后是白禾先忍不住,狂奔去了卫生间,回来时上气不接下气,祁浪立刻把错过的剧情详详细细地解说给她听。

最后走出电影院,祁浪脚都在抖,白禾扶着他去了男厕所:“忍住啊,千万别尿裤子,否则你就再不是我的男神了。”

祁浪:“我什么时候成你男神了?”

“哎呀你快去!”白禾把他推进了洗手间。

回家这一路,俩人都在疯狂讨论剧情,没讨论完,甚至还会站在楼下吹一阵子。

他们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拌不完的嘴。

言译对电影不感兴趣,言译只对一起看电影的她感兴趣。

白禾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回馈他了,好像除了和他身体交流,就没别的太多别的表达方式了。

就连身体交流都是单向度的,他的身体从不让她碰。

有时候,白禾感觉在言译面前,她是献祭品。

……

几天后,言译把那枚“跳动的心”还给了白禾,上面镶嵌的钻石,也被他重新切割,换回了原来的宝蓝色水钻。

言译告诉她:“水钻我没有扔,这条跟之前是一模一样的,是祁浪送你的那条。”

白禾打量着这条项链。

其实,怎么可能一模一样,上面已经有了分割的裂痕,再也回不去最初的模样了。

她没有说话,沉默地收下了链子。

言译忐忑地看着她:“姐姐别生我的气了?”

“不是扔湖里了吗?”白禾问他,“怎么捡回来的?”

“我花钱请人打捞上来了。”

白禾皱眉:“不是你自己下水捞上来的吧?”

“不是。”言译说,“大冬天的,我怎么会…也没那么好的水性。”

“真的吗?别骗我。”她想到身体一向很好的他才刚感冒过。

言译对她温柔地笑笑:“这不重要,白禾,重要的是,这能不能弥补一点你对我的喜欢?”

白禾叹了一口气,将链子收回书包里,然后轻抚他的脸:“言译,别再让我担心了。”

“再不会了。”

言译试探性地吻了吻她的唇,见她没有抗拒,于是逐渐压上来,撬开了她的齿,探入舌尖,亲吻也带了攻击性,清瘦有力的指尖紧扣着她的下颌,不让她有意思退缩的余地。

白禾一开始还能招架着他,但他不知疲倦地吻得她天旋地转的,她腿都软了,全身都软了,靠在了他怀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言译在她耳边低声说:“今晚不回去。”

她抬起头,迎上了他克制忍耐的眼神,又带着那样缱绻的温柔。

她点了点头。

倏而,又想起什么,对他说:“对了一,我给你找了一个心理咨询室,你愿意去吗?”

言译怔了怔,然后捧着她的脸,加深了这一个吻——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